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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慧娘,是我盜帝陵,我們毀壞了玄宮的事啊!”難道她忘了?
常蕙心一楞,沉默了半響,她問:“這事你在殿上同皇帝說了?”
☆、明月逐來(十)
容桐慚愧道:“沒有我還是沒那勇氣。殿上的陛下和藹,我心中幾番輾轉,差一點就要將實情講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屈服於功名和前途。
“那皇帝有沒有追問你?”
容桐如實答:“沒有,陛下只笑了笑,道孰能無過,不再追問。”
常蕙心緩緩頷首,心裡想著:她和容桐相處數月,至今日,也快要分道揚鑣了。他考中了榜眼,將來為官置業,常蕙心自然不能再跟容桐一塊處,她可以考慮寄宿漢王府。
“對了,慧娘,告訴你一件高興事。”容桐喜滋滋捋了下袖子,常蕙心瞧著他的眉目神色,心裡奇道:榜眼及第不就是最高興的事情麼?還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
常蕙心起手倒了一杯水,一面喝一面聽容桐講。容桐滿心歡喜地告訴她:“殿試之前,名次未卜,或入仕途,或白身還家。同場舉子,大多要各奔東西。我和一川念患難數月,感情深厚,便在殿試之前,私結為異姓兄弟。”
常蕙心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急忙咽回肚內,誰知吞得急了,差點沒嗆住。她放下水杯問容桐:“你跟周巒結拜了?”
“是!一川提議,我也覺得不錯,意氣相投,便交換了名帖結為兄弟!”容桐興高采烈,右手握拳又鬆開:“我比一川年長兩歲,他喊我作哥哥,以後,凡事我都要好好照護他,盡到做兄長的責任。”
常蕙心暗想:只怕你弟弟日後要坑陷死你!
常蕙心心裡又嘆氣:看來一時半會還不能同容桐斷清關係。一路上京兩廂照應,就因為這麼個人情她以後也得對容桐多加照應,免得他被別人害了。
常蕙心再一想:她暗中照應容桐,那這世上可有一人不謀利,不算計,全是因著真心真情,在暗中照應她?
好像沒有人呢常蕙心再倒了杯水,清水嚥進肚裡,壓下那一份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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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蕙心經常出入漢王府,至夜方歸。
一日,酉亥之間,常蕙心又自漢王府歸。回到客棧,她方才解下人皮面具,正準備洗梳就寢,就見一道身影,快若閃電,勁道又似安州朔風般疾烈,兩窗朝房內對開,再抬眼,不速之客已穩穩立在房內。
曾微和仍赤著腳,右腳掌抬起,輕點了一、兩下。曾微和凝視著常蕙心,唇角緩緩旋起弧度。少頃,她斂了微笑,揚眉道:“常蕙心,出去比武!”說完竟自己破窗而出了。
常蕙心呆在原地,好長一段時間才完全反應過來。她放眼前望,剩空空的兩扇窗,和窗外的白月光。
常蕙心摸了摸腰間的劍,走到窗前,探出半個身子,仰頭一望:果然,曾微和就站在屋頂上。
常蕙心將兩隻手撐在窗沿,一縱身,也飛上去了。
曾微和聽見動靜,閉著眼睛笑道:“就知道你會來。”
常蕙心眯起眼睛,悄然而笑。
其實,常蕙心完全可以不理會許國夫人來去匆匆,半瘋癲的舉動,但她卻選擇赴約。常蕙心左右腳交替前邁,輕踏在瓦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她心裡的想法也跟腳下的步子一樣,靜悄悄,但是思路清晰:這世上,人分成許許多多種類,第一類是她不願親近,也不會信任的,例如謝景,常蕙心對他只有恨和復仇;第二類是她願意親近,卻無法信任的,例如謝致;第三類例如容桐,她信任他,卻不願意同他更親近,因為不想害他。
還有一類便是曾微和了。常蕙心同曾微和交情不深,甚至在曾微和的劍下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常蕙心卻願意親近和信任她。
常蕙心隱隱承認,她對曾微和,一直懷有羨慕崇拜之情。
常蕙心輕輕喚了一聲:“微和。”
曾微和可不會回應她,拔劍便襲過來,劍鋒凌厲,帶著寒光刃花,又似裁了一片白月光,執在手中。常蕙心左抵右擋,前俯後仰,不過二十來招,便招架不住,眼看著曾微和的劍尖就要刺進常蕙心右邊腰側,曾微和卻瞬間將長劍回收,再一反手推出去,改用輕薄薄的劍脊拍了常蕙心一下。
行雲流水,收放自如。
曾微和用的力道不重,常蕙心只往後跨了半步,便收住了。她剛想感謝曾微和手下留情,就聽見曾微和鄙夷道:“十餘年沒見,你一點劍術上的長進都沒有!”
常蕙心默然賠笑,不做解釋。誰會相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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