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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走過來,手撫在謝深背上:“二郎也想要嗎?”
謝深毫不猶豫道:“要!”
常蕙心一聽,將手中荷花遞給謝深,謝景卻擺手制止她。謝景繼而扳動謝深的肩膀,令二兒與他一道同看池面:“二郎看中了哪一支,與父皇說來。”
謝深伸手指道:“這支、這支、那、那”一下子指了十幾支荷花。
謝景氣極反笑:“這麼多你拿得下嗎!”謝景拍了下謝深的肩膀,“父皇做主,為你挑選。”謝景說完,繞過謝深,再次縱身踏上湖面,不多時,便摘了兩支荷花回來。
一支盛開,一支含苞,荷瓣上沾了水滴,各有各的可愛。
謝深喜滋滋接過荷花,一支攥在左手,一支攥在右手。謝深左瞧瞧,右看看,抱怨道:“胡黃你怎麼給我摘了兩支回來,都好看我怎麼選擇啊?”
謝景在謝深頭上敲了個栗子,“是說剛才一口氣要十幾支的!”
謝深暗中擠擠眼睛,又嘟嘟嘴巴,目光又瞧見常蕙心。謝深屁顛屁顛跑過來,將兩支荷花遞到常蕙心面前:“姐姐你幫我挑一支吧!”
常蕙心搖頭:“民女也不知該怎樣挑,還得殿下自己做主。”
謝深想了想,轉過身又喊胡黃。謝景側過頭來,看似不耐煩,實則開心:“小子,又怎麼了?”
謝深一本正經問道:“父皇,您先摘的是哪一支?”因為認真嚴肅,謝深這回連“父皇”二字的發音也咬準了。
謝景眼皮一跳,指了下左手拿支。
謝深聞聲將左手的荷花往懷裡攏了攏:“那我還是喜歡左邊這支。”
謝景問道:“為什麼?”
謝深答道:“第一選擇總是最好的,後來的都沒它好了。”
謝景諱莫如深。
謝深兩隻小腳悄悄左移,給伺候在一旁的內侍使眼色。
謝景察覺,瞟著謝深:小子,又要做什麼?
謝深對手指:“胡黃,我時候到了。”
“什麼話,說清楚?”
謝深囔道:“我每天吃零嘴的時候到了!”
謝深貪食,體態偏胖,御醫建議他三餐限量,莫食零嘴。可是謝深自己禁不住,央求皇后,皇后只好謝深定下了規矩,每日未申之間,他可以吃三小碟。
謝景無奈,瞟了一眼熊公公,熊公公旋即領會聖意,與謝深的貼身內侍一道去安排:水榭內要多擺一張座椅,零嘴放到桌上。
謝深眼珠一轉,心想拉著常蕙心一起吃,姐姐也有三碟,然後姐姐只吃一碟,這樣他就可以吃五碟。謝深走近常蕙心身邊,拉她袖角,咬唇道:“姐姐和我們一起吃吧。”
“民女不敢。”
謝深哪裡肯依,耍賴撲到常蕙心懷裡:“姐姐來嘛、來嘛,一起吃!”本來快吃到嘴裡的兩碟零嘴,可不能泡湯了!
常蕙心仍拒絕:“殿下息怒,民女進宮之前,已在家中食過午飯了。”
皇帝突然出聲:“蘇家吃的回門飯吧。”
“回陛下,是。”
皇帝平緩吐納:“不必拘禮,二郎讓你吃,你便一同吃點吧。”
“謝胡黃!胡黃旨意,姐姐你要接、要接!”
常蕙心只得道:“民女多謝陛下聖恩。”
謝景沒再理會常蕙心,走近前,見謝深仍偎依在常蕙心懷中,不肯離開。謝景並不責備兒子,而是起手捏了下謝深的耳朵,又摸摸謝深的腦袋,“這下滿意了吧,又可以多貪吃許多,可別讓你母后知道。”謝景的眸中滿是寵溺。
謝深笑得幸福又無暇。
常 蕙心突然對這畫面感到嫉妒,繼而又添重了怨恨。記得她剛剛懷孕那會,晚上夫妻倆枕畔相依,討論的都是肚裡的胎兒,幻想將來一家三口的美好畫面。謝景在她耳 邊描述,將來兒子淘氣,怕父親揍他,躥進母親懷中尋求保護。做父親的敬妻,哪裡敢再動手,只好擰一下兒子的耳朵,算作懲戒。
當時的常蕙心沉浸在甜蜜中,竟一點也不覺得謝景想得太多太遠,反倒覺得,有夫有子真實現了這個場景,這一生也就夠了,別無它求。
謝深已經從常蕙心懷裡離開,撲進謝景懷裡,常蕙心冷冷注視著謝景,天下之君正享受著天倫樂趣,喜笑顏開,當年他自己說的那些話,肯定是不記得了!
常蕙心暗自盟誓:總有一天,要殺了他。
等報完仇,就將關於他的一切全忘掉,再不記起。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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