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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致突然難過:他現在還不能保護常蕙心。但是等他的肩膀高過她,應該就能保護她了吧!
走了七、八步,小謝致就想明白了:他的身形再高,也不能保護常蕙心。因為常蕙心不可能時刻走在他身邊,萬一她走遠了,離開了,不在他身邊不就失了保護?
只有這天下是他的,才能確保常蕙心無論逍遙何處,都沒有一人敢陰她、害她、殺她。
☆、第38章 如此江山(八)
兩人漸至河邊;見河面上波光粼粼。雖然已經七月,但午時的太陽仍舊十分烤人。謝致褪下外面那層紗衫,折成方塊狀,遞給常蕙心:“別曬著。”
謝致的動作自然坦蕩,以致常蕙心楞了半天:謝致待她有點像老夫老妻。
真同常蕙心做過夫妻的謝景;夏天太陽大,也沒這樣照顧過她。
常蕙心仔細回想;謝景好像說得多,做得少;言語的甜蜜有時候更討巧,迷惑了人的眼睛。
現在冷靜下來,兩廂比較,才明白誰是真的好。
謝致卻道:“阿蕙;我不會再冒犯你了。”
常蕙心腳步定住:怎麼突然說這話?
謝致也停下腳步,道:“我這幾天總在想,你屢次拒我,很明顯對我無意。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你,的確不應該。”河邊有許多細小的飛蚊,繞著兩人飛,謝致抬手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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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宰相文官改任武職,不日掛帥。族兄妹情深,在蘇錚出征前,皇后宣蘇錚進宮面見,辭行。
皇后剛用過午膳,躺在簾後的竹躺椅上。宣蘇錚進殿的時候,皇后仍閉著眼睛,還是蘇錚跪下見禮,皇后才緩緩睜開眼睛,道:“自家兄妹,不必多禮,將軍起來吧。”皇后在簾後癟了下嘴,“宰相”突然改稱“將軍”,異常彆扭,差點就稱呼錯了。
蘇錚慢慢站起來,“謝皇后娘娘。”
皇后擺了擺手,示意眾宮人退下,方才坐起身來,仍隔著簾子,問蘇錚:“錚哥,聽說你在陛下面前出言阻攔,不願讓我二哥出征?”蘇鍾是皇后的親哥哥,論起來,比蘇錚更親近一層。皇后自然而然就考慮到,是不是蘇錚想爭功?
蘇錚洞察皇后心思,他打量著自己的一雙手,苦笑道:“我一個雙手無力的書生,不會領兵打仗,亦不懂兵法,狄人來了,我避都避不及,哪裡還想過去同鍾哥爭功。”蘇錚無奈,“再則,自家兄弟,用得著踩著誰上位嗎?”
皇后並不急著介面,先在心中將蘇錚的話分析一番——蘇錚說得有理,倒不像是唬弄她。
皇后擰眉,“那你為什麼不讓我二哥去?”
蘇錚搖頭,“妍妍,鍾哥千萬去不得!他有反意,只怕一去不歸!”
皇后瞬間從躺椅上站起來,驚道:“好好的,二哥他反什麼?因何而反?”
蘇錚垂瞼,隱去蘇虞溪透露的,皇帝故意要懲治蘇錚的那件事。只單單告訴皇后,蘇鍾每日在家酗酒,放任荒誕,鬱郁不得志下恨起了皇帝,有了反意。
皇后嗤道:“呵,二哥有時真是空有一身武力,腦子愚蠢。他反什麼他就該好好替陛下守著這片江山,百年之後,還不都是濟大郎的。濟大郎的,不就是咱們家的。”
蘇錚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阻止他上前線。”
皇后輕輕笑了兩聲,聲色如鶯。
過會,皇后慢悠悠挑起水晶簾,蓮步輕移,走近蘇錚,笑道:“錚哥,你還真當妍妍是小女子,好哄。”笑著笑著,皇后的眸色陡然變厲,其中寒光,利可取人性命。
蘇錚心一沉,趕緊跪下,“皇后娘娘多心了,臣不敢。”蘇錚低頭道:“臣對皇后娘娘忠心一片。”
皇后哂笑:“將軍,本宮與你是一族血親,也不拐彎抹角,只想請你向本宮解釋解釋。此番狄人來犯,我二哥領兵出征,不是正好成全了他的志向,令二哥一抒胸中的不得志。二哥都得志了,怎麼還會犯呢?”皇后的聲音很軟,吹起如蘭,這蘭香裡卻似帶劇毒,引得蘇錚鼻尖滲出薄薄一層汗。皇后繼續道:“相反,二哥不得領兵,繼續悶在家裡,才會起反意啊。”
蘇錚喉頭哽動,道:“妍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哦,那你同本宮說說,複雜在何處?”
蘇錚站起身來,將殿內環顧了一圈,確認無人偷聽,才靠近皇后,稍微低身,欲附耳向皇后訴說。這動作不太禮貌,過於親近,皇后皺起眉頭欲躲,卻見蘇錚一臉嚴肅,神色陰沉,皇后便沒有躲避,靜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