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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
沒有一絲感知,就像那隻手不是她的一樣。
目光觸及到手上的脂粉,她瞳孔一斂,連忙換了另一手伸過去,剛一碰到火苗,就燙得她將手縮了回來。
果然!
果然脂粉有問題。
塗抹了這個脂粉,就不懼火燒火燎。
這種東西,她以前也聽說過,傳聞,那些江湖賣藝的,表演什麼鑽火圈、火燒活人之類的時候,就是身上塗了特殊的東西。
那麼
蔚景擦了它,就不會被大火燒傷到。
那麼
蔚景這是在表演金蟬脫殼?
不,不是!
看那脂粉的凹陷程度,應該只是塗抹了臉,如果想要完好無損地金蟬脫殼,光保護臉有什麼用,還不是會活活燒死,可如果身上也擦了,脂粉又絕對不會凹下去那麼一點點。
腦中瞬間有千百個念頭一晃而過,亂作一團,她沉心理了理,得出了幾個認知。
第一,脂粉不是蔚景所換。
如果是她所換,就表示她不想死,若不想死,她就應該會擦身上,可脂粉的消耗程度,顯然沒有。
第二,脂粉一定是九景宮裡的人所換。
這段時間,並沒有別人進九景宮。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
九景宮裡,加上她,一起四個婢女,兩個太監,會是哪一個呢?
而且,這個人又是誰的人呢?
顯然不是凌瀾的。
不管是誰的人,為何只保護蔚景的一張臉呢?
很多疑問,她想不明白。
她只明白一點,蔚景可能還活著。
眉心微攏,她收了思緒,將琉璃燈的燈罩罩上,她又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男人面前。
“爺醉得
tang不輕,喝點茶吧!”
男人緩緩將撐在臉上的雙手移開,“看”向她。
當目光撞上男人蒙著迷霧的眼眸時,鈴鐺一震。
沒有倒影,沒有昔日的神采,除了迷霧,就只剩下血絲,根根像蜘蛛網一樣密佈的血絲。
果然是瞎了。
可是,她聽說,他不讓太醫院的人診治,也拒絕用藥。
“爺”
“出去!”
*
桃花紛飛,落紅滿天,繽紛花雨下,婦人手中長劍如光似電,變幻莫測,隨著婦人素衣身影輕盈翻飛在花林之間,長劍亦是如同銀龍一般,在空中劃出各種弧線。
一番練習之後,婦人翩然落於地上,手中長劍挽出一個劍花,“唰”的一聲插於劍鞘之中,婦人舉步朝坐在樹下石桌邊的女子走過去。
將手中長劍放在桌上,婦人在女子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來。
女子面無表情地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謝謝!”婦人伸手接過,露在素帕外面的一雙美眸凝在女子臉上。
自知道自己有喜了,這個女人算活是活過來了。
開始吃飯,開始喝藥,開始夜裡睡早上起來。
可也僅僅是這樣。
依舊不說話,依舊一人沉默地一坐坐半天。
以致於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多日,她到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輕輕撩開素帕的一角,飲了一口茶水,婦人又瞟了女子一眼。
“今晨給你探脈,發現你喜脈有些不穩,你也是醫者,你應該知道,心情抑鬱對腹中胎兒的影響,嚴重者可能會滑胎。”
婦人淡然說完,將手中杯盞置放在石桌上,又拾了桌上長劍,起身站起,準備回屋放好。
女子忽然抬頭,對著她的背影道:“有讓人失憶的藥嗎?”
婦人腳步一頓,回頭。
“有,但是你願意過那種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生活嗎?”
女子長如蝶翼的睫毛顫了顫,沒有吭聲。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一片空白,所有的都是一片空白,你願意過這種生活嗎?”
見女沉默地子垂下眼簾,婦人低低一嘆。
“孩子,相信我,你不願意的,強行讓自己失憶,只是自欺欺人的行為,只有真正從記憶中走出,才能讓自己真正快樂起來!”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永遠都不要覺得自己是最悲慘的那一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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