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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保住性命,然後,讓桑成風想辦法逼錦弦派她三哥、六哥前來,到時,她只需飲血一月,不就好了,完全不需要三年那麼長的時間。
雖然,雖然,有可能她三哥跟六哥也同她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那也僅僅是她一個人的猜想,是與不是,要檢測一下才知道不是嗎?
說不定,孽子不是她,而是蔚景呢。
這般想著,她又重新燃起希望,迫不及待地問道:“‘青蓮’的解藥不是飲親人的血也可以嗎?”
“是可以,但是,飲親人鮮血一月或者飲老夫配置的草藥三年,這兩種方法,只能選其一,一旦用了一種,另一種就不能用,用了只會發生藥力之間的排斥,加重毒情。”
什麼?
蔚卿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希翼大失望
那就是想要活著,她就必須在這裡呆三年是嗎?
三年?
呵~
她微微苦笑。
人生有幾個三年,特別是她,她的人生有多少個三年?
這才一年不到,她的人生已經桑海桑田,若是三年過去,她又會變成怎樣?
“我的眼睛會好嗎?”
“除了眼睛,老夫可保你其他的都無恙。”
*
蔚景坐在車裡,渾身不自在,雖然是夜裡,雖然光線不強,她還是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透過沒有簾幔的視窗,一直盤旋在她的身上。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路過一個山邊客棧時,錦弦讓停了下來。
原因是已過晚膳時間,大家都還沒吃東西,最主要的是她還被取了那麼多血出來,更需要喝點補湯,休養休養。
因是山腳客棧,位置偏僻,行人極少,所以,客棧也沒什麼生意,為了安全起見,錦弦將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
不想跟錦弦相處,也不知怎樣跟凌瀾面對,所以一下馬車,蔚景就藉故頭暈
,想睡會兒,直接選了一間廂房將自己關在房裡面。
加上兵士一起,他們隨行也有幾十人,客棧頭一次接待這麼多的客人,忙得熱火朝天。
錦弦很想去看看蔚景,卻又怕惹她生厭。
他不能逼迫。
曾經他還跟自己說,再遇見,必不憐惜,他是帝王,想要就要,想用強就用強。
可是這一次,她身陷虎穴,還如此為他,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
只要她有,只要她心裡有,他就有信心,讓她的心裡變成只有他。
所以,更是心急不得,得慢慢來。
**
將廂房的門關上,栓好門閂,又隨手將兩扇窗都闔上,凌瀾才取下腰間佩劍放在桌案上,自凳子上坐下來。
伸手撩開長袍的袍袖,腕上一個殷紅的口子赫現,皮肉外翻,就像是孩童咧開的嘴巴。
難怪一路還流著血,當時下手倉促,竟割了那麼重。
所幸是夜裡,而且他穿的又是墨色衣袍,鮮血染在身上也基本上看不出來。
自袖中取出金瘡藥,正欲撒在傷口上,卻驟然發現門口一個黑影晃來晃去。
凌瀾眸光一斂,快速將瓷瓶攏進袖中,握了長劍,起身,猛地開啟門,才發現是葉炫。
葉炫似乎徘徊了很久,正欲離開。
聽到開門的聲響,又回過頭來,臉色極為不自然。
凌瀾看著他:“有事嗎?”
葉炫垂眸默了一瞬,轉身,直接越過他的身邊,走進他的廂房裡面。
凌瀾怔了怔,關上門。
葉炫伸手探進胸口的衣襟,掏出一個小瓷瓶,置在桌案上,沒有抬眼看他,只悶聲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凌瀾又愣了愣,就站在門後邊看著他,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唇角一勾道:“給本相?”
葉炫抬眸睨了他一眼,遲疑了片刻,重重點了一下頭:“是的,相爺應該用得著吧?”
今日在雲漠,取蔚景血的時候,或許別人沒有看到,當時,他端著碗接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男人割了蔚景的腕,同樣也割了自己的腕。
瓷碗裡一大半是這個男人的血。
他當時有些震驚,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因為雙方在蔚景的去留問題上僵持不下,他如此做的用意,他懂。
凌瀾睨著葉炫,低低一笑,拾步走到桌案邊,坐下,大手執起瓷瓶,眉眼彎彎:“那就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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