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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散,可是,她卻聽得真切。
找她找得多辛苦?
輕輕彎了唇角,她依舊沒有挪開視線,雖然,她不確定這句話是將她當成了蔚卿,還是已經知道是她蔚景,畢竟這話有歧義,可以一語雙關,說她們兩人誰都行,但是,她還是對他的話表示理解。
的確,他找她找得的確辛苦,各種設局,各種算計,甚至經常連國事都不顧,不是嗎?
她沒有吭聲,依舊只是淡笑看著男人。
男人俊眉微攏,忽然一撩袍角,拾階而下,衣發翻飛間,疾步朝她而來。
“蔚景。”他喚她。
不知是不是因為下臺階顛簸的緣故,連帶著他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
天地一片靜止,只有一抹明黃流動,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拾階而下的帝王。
第一次,他們第一次聽那個帝王叫‘蔚景’這個名字,記得平素,他都是稱其皇后。
是太過激動了吧?
也是,換誰都會激動,今日還剛剛給這個女人做過頭七呢,她卻大難不死,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怎樣的驚喜?
趙賢跟葉炫互看了一眼,微微抿了唇,同時,鈴鐺跟鶩顏也是快速對視一眼,皆輕擰了眉心。
男人一直拾階而下,蔚景卻本能地後退了一個臺階。
袍子太長,她差點摔跤,不過,終是穩住。
見她如此,男人在離她還有幾個臺階的地方,又停了下來。
長長的青石階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迎風而立。
“你的臉怎麼了?”他問。
她依舊沉默不語。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血嗎?她抹在臉上的血是嗎?
不要這種假惺惺!
遠嫁雲漠那日,是誰用藥粉將她的臉變得紅腫癢痛,比現在還慘不忍睹的?
又是誰親手將她推落懸崖?
胸口的疼痛越來越烈,越來越密集,作為醫者,她很清楚,那代表什麼。
普通銀針只有刺中穴位才能引出巨大反應,刺在一般的位子,傷害並不大,當然,如果銀針上有毒,那就另當別論,譬如,她現在。
很明顯,她胸口的這枚銀針就是有毒的。
見她不吭聲,錦弦眸色深邃,薄唇微微抿著,不知心中意味。
似乎到這時,才想起那些跪拜行禮的眾人,揚了揚衣袖,示意大家退下。
眾人起身站起。
末了,他又朝身後抬了抬手,並未回頭。
龍吟宮門口站的幾人互相看了看,躬身行禮。
就在眾人禮畢,準備各自退下之時,蔚景忽然伸手
探向自己的袍袖,掏了掏,不知掏出什麼東西,兀自攤開掌心看了一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進嘴裡。
錦弦一震,雖不知是什麼,卻沒來由地眉心一跳,下一瞬,衣袖驟揚,將她的手臂揮開。
蔚景手背一痛,掌心的東西脫手而出,錦弦又飛身伸臂一撈,將那飛在空中的東西穩穩接在手心。
攤開一看,兩粒黑褐色的藥丸靜陳。
錦弦瞳孔一斂。
這藥丸,他並不陌生。
因為他幾日前剛給一個人服過。
忘憂!
這個女人竟然自己服用忘憂!
五指一收,將藥丸攥住,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幾步之遙的女人,女人頸脖咽喉處明顯一動。
吞嚥的動作。
他臉色一變,上前,一把將她的手臂抓住,厲聲道:“吐出來,快將忘憂吐出來!”
忘憂?!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震。
此藥在江湖上極富盛名,所以,他們也都有所耳聞。
聽說食下此藥者會變聾變啞、失去記憶。
這個女人貴為皇后,且剛剛大難不死,不是應該歡呼雀躍嗎?為何突然自己吃這種藥?
疑惑的眾人本欲離開,見狀,又都紛紛停了下來。
鈴鐺瞥了一眼鶩顏,鶩顏低低斂了長睫,面沉如水。
而此時的帝王顯然已無心思在意有沒有人在,就大手擒著女子的手腕,皺眉沉聲,重複著自己的命令:“朕讓你吐出來,你沒聽到嗎?”
眾人一驚,有些被帝王的樣子嚇住。
那黑沉的臉色,那微微染著血色的眸眼,以及那微嘶的嗓音,無一不在說明,這個男人已經盛怒。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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