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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橙橙看了羅繼堂一眼,又把眼睛放到書上,只是這書上的字,是一個都看不進去了。北堂橙橙嘆了口氣,道:“我想你們只是心裡不舒服找他們出氣罷了,應該也不會太過分”說到這裡,不由得輕笑了聲,“就算過分了,只要沒打死,小季庸醫都會把他們治回來的,所以你們也不會太擔心,是吧?”
羅繼堂和雷蒙都沒有回答,北堂橙橙也不需要他們回答這個問題,徑自說了下去:“紹和彥,現在是外人,不在我的保護範圍之內,論情論理我都該站在你們這邊,所以你們怎麼對他們,我管不上但是,徹是我答應了要娶的,你們也是知道的對於他,你們不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嗎?”
“大不了,讓他打回來就是了。”羅繼堂還沒開口,雷蒙已經搶先說道。
北堂橙橙將書往旁邊一放,沉了臉道:“我不希望家裡一天到晚鬥得雞犬不寧的。切磋武藝當然可以,可要是故意傷人,那就不應該了。雷蒙,你覺得不平,你覺得委屈,可他們,誰不是和你一樣?我知道,你們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卻為了我窩在這裡,很憋屈吧?如果是因為這個而不滿,大可以衝著我來,不用這樣遷怒於人!是我朝三暮四,是我水性揚花,行了吧?!”
雷蒙見北堂橙橙動了真怒,連這樣貶低自己的詞彙都說了出來,臉上一白,不敢再說。
“人是我打的,我去道歉。”羅繼堂沉聲說完,轉身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對北堂橙橙道,“橙橙,別那樣說你自己我會心疼!”說完便離開了。
雷蒙見狀,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也離開了。
北堂橙橙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麼,覺得腦袋有些發漲,揉了揉太陽穴,卻沒有多少舒緩。
季離嘆了口氣,接過手幫她按摩,道:“他們去教訓南宮紹和西門彥,原也是為你,若不是你在他們心中佔了太重要的位置,他們不至於如此。”
“羅兄這輩子,只怕沒給人道過歉吧?”連海東突然說道。
“是啊,”季離接著說道,“他去給東方徹道歉,也不是覺得真的做錯了,只是為了你而已,所以”
“我知道。”北堂橙橙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沒辦法真正怪他們。”抓了季離的手,示意不用按了,“只是我不想家裡一天到晚鬥來鬥去的,是我太貪心了嗎?”
“不會。”季離拍了拍北堂橙橙的手,道:“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我也會。”連海東亦道。
北堂橙橙看了看他們,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抹真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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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七
東方徹萬想不到,羅繼堂竟然會來跟他道歉。
“我不是為你,是為了橙橙。”羅繼堂走之前如是說道。
第二天用早膳的時候,羅繼堂破天荒的沒有出現。
東方徹看了看北堂橙橙的臉色,問道:“要不,我去請他?”
“不用了。”北堂橙橙道,“他這是在跟我慪氣呢,別管他,我們自己吃。”反正餓的又不是她。
季離道:“我看繼堂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也許他有什麼事呢。”
“一大早的,能有什麼事?”北堂橙橙撇著嘴說道。
季離見她氣呼呼的,只怕再說下去只有更糟,於是用傳音入密說道:“彆氣了,這樣下去只會越弄越僵,你也不想這樣吧。還是吃完飯後,去看看他吧,有什麼話,跟他慢慢說。”
北堂橙橙知道季離用這方法勸她,也是給她個臺階下。想想,羅繼堂做了這麼久的一宮之主,做事全憑自己喜好,何曾經受過這樣的事情?為了她,他也確實受了不少委屈。若是她不先退一步,只怕以後他們之間的裂痕就這樣種下了。這與她原本希望的和睦就背道而馳了。
飯後,北堂橙橙來到羅繼堂的小院。咦,沒人,該不會離開了吧?左右找找,終於在假山上找到了他。幸好,他還沒有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巴巴地跑回孃家——修羅宮,否則,事情就更麻煩了。
看著他茫然若失地孤零零地坐在那裡,配上週圍的景色,真有一種蒼涼的感覺,看得北堂橙橙心中一緊。“繼堂,”北堂橙橙挨著他坐下,“沒去前院吃,怎麼也沒叫人在這裡準備?不吃早飯,對胃不好。即使是跟我慪氣,也不應該糟踐自己的身體”
“我沒有跟你慪氣。”羅繼堂轉過臉,認真地說道。
嗬,又沒戴面具!他,一向只在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才摘下面具的。哦,對了,那假傷疤是早就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