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鬢角耳下下頜等部位,然後摸索著,輕輕地撕下那附在李九兒臉上的人皮面具。
沒錯,就是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臉,那才是驚世絕塵之姿,賽雪的肌膚吹彈可破,柳葉彎眉,櫻桃小口,不僅彌補了李九兒那張臉上的不足,還改進地太多了。原本,李九兒的臉上,就一雙眼最為特別,而如今的這張臉,眼睛相比整張臉來說反而變得普通。原本的中上之姿,一下子躍為比上上更為驚豔的絕品之姿。就連看慣了的月茵,都不自主地要呆楞一下。
但月茵畢竟是跟了她十幾年的人,馬上恢復了過來,幫她打散了髮髻,梳理那絲綢般的烏髮。
“今天,府裡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李九兒問道。哦,不,脫下了面具的李九兒,就不是李九兒了,而是北堂世家的大小姐北堂橙橙。而這裡,是北堂府最偏遠的青芷院。
外人眼中的北堂橙橙,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不止一個大夫說過她身子太過虛弱,不宜練武,還需要長年的靜養。這也給北堂謙身邊的大妾、北堂府的二夫人、北堂賜的生母夏翩翩一個藉口,把她扔到這北堂家最偏遠荒涼的青芷院,而且明令下人們不許去“打擾”北堂橙橙的靜養,因此整個院子只有北堂橙橙和她的貼身丫鬟月茵。
其實這樣對北堂橙橙來說,也並沒有什麼不好,這樣既方便北堂橙橙學武,也方便她易容偷溜出去。
說到學武,北堂橙橙的師父,就是她的生母李如繡青梅竹馬的“傲然哥哥”——現在是絕天門的門主邢傲然。而這個月茵,就是邢傲然安排進北堂家伺候北堂橙橙的,也正因如此,北堂橙橙才可以放心地在她面前變換著身份,放心地讓她幫自己做掩護工作。
月茵想了想,回道:“雅筑繡坊今日把這季的布匹送到府裡了,不過沒送到這裡。”
“這是當然的,”北堂橙橙瞭然地笑了笑:“只是這樣一來,我明天就得待在這裡等他們把那些挑剩下的送過來了。”
北堂謙很忙,但是空下來的時候,對這唯一的女兒還是很照顧的,所以夏翩翩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給北堂橙橙的吃穿用度一樣不少,只是這質量卻大打折扣。食物未必是新鮮的,首飾布匹一定是挑剩下的。對於這一切,北堂橙橙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去理會。反正光邢傲然給她的東西,早就夠用了,不用北堂家的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樣懶散的性格,反被大家認為是懦弱好欺負,可以任意搓圓搓扁。北堂橙橙對這樣的誤解也是無可無不可,反正她也不希望自己做北堂橙橙時太出挑。唯一的堅持,就是對夏翩翩,只稱“夏姨娘”,連叫聲“二孃”都不肯。
這也是夏翩翩討厭北堂橙橙的原因之一。沒有了李如繡,即使不被扶正,夏翩翩也可以仗著兒子,做著正妻的美夢,但這聲“姨娘”,硬是提醒了她身為妾的身份,這叫她如何不惱?更為鬱悶的是,北堂橙橙的稱呼,照原則上來說,並沒有錯,讓夏翩翩想找茬也沒有機會下手,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就只有將北堂橙橙孤零零地幽禁在青芷院,才稍息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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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堂橙橙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斜躺在臥榻上看書。其實也不用怎麼裝,做北堂橙橙時,幾乎足不出屋;做李九兒時,又總是掩藏在面具之下,使得她的臉白得有些透明,只要繼續維持她那種“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的懶樣子,看上去就真像一個久病之人了。
北堂橙橙翻著書無聊地等著夏翩翩身邊的老媽子送東西過來,可沒想到,這次夏翩翩居然也來了。
“夏姨娘”北堂橙橙見夏翩翩親自來,倒有些吃驚,這位姨娘,如非必要,是決不會與自己見面的,現在居然來找她,還真讓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呢。而且,如果她的嗅覺沒有出問題的話,就表明那股子雪梨燕窩的味道確實存在,難道,是這位一向不對盤的夏姨娘送這補品給自己的嗎?
身旁的月茵扶起狀似無力的北堂橙橙,給夏翩翩行了個禮。
夏翩翩等她們行完了全禮,才不痛不癢地對月茵說道:“月茵,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小姐的身體不舒服,幹嘛還扶她起來,躺著就好了啊。”
夏翩翩看了看這屋內的情形,這樣的殘破,也就不屑在這裡落座,示意身後的丫鬟把雪梨燕窩端上來,對北堂橙橙笑道:“橙橙,這是我讓人給你燉的雪梨燕窩。”看著月茵接過補品,招手讓老媽子拿來綢緞,繼續說道,“那是雅筑繡坊送來的料子,我特意留了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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