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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的主因吧?剛才那幾句話,說是試探也不為過,雖然知道答案,卻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但是,這樣讓她說出來了之後,又能怎樣呢?心中只是越加煩躁而已。
不知不覺,竟將她視為他的轉機,讓他可以相信這世上還有不在意他那妖孽般長相而與他相處的人。
但是如今,那股記憶中溫馨雋永的感覺,卻漸漸為他所不熟悉也不願沾邊的煩躁不甘而取代。
是不是,要放下心底深處這股執念呢?
看向臉望窗外的李九兒,街風頑皮地吹起她額前的幾縷碎髮,蓋到了她的眼睛,她感到有些難受地撥了撥,卻有一根掉落的斷髮總是揮之不去。
看著她那有些急躁有些不服氣的嘟著嘴的樣子,羅繼堂不覺失笑,馬上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搖了搖頭,伸出手替她取出了困在她眼中的那根髮絲。
無可避免地,自然擦到了李九兒的臉。
捻著頭髮,微笑地看著李九兒的羅繼堂本想說些什麼,可話沒出口,卻連笑容都緩了下來。
剛才那觸感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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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雖然季離做的人皮面具很巧妙,但那畢竟不是人的臉,總有區別,而且,和羅繼堂臉上這塊假傷疤的材料是一樣的,自己每天都戴的東西,怎麼會不熟悉?所以,也許別人感覺不出來,可他卻能肯定,李九兒這張臉,絕不是她原來的臉!
見羅繼堂突然神色有些凝重地僵在那裡,眼中有了些陰沉,李九兒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羅繼堂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被人欺騙的感覺,枉費他如此看重她,連面具都自動摘了下來,可是她,卻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他?!
想到這裡,將嘴角彎成一定的弧度,羅繼堂不怒反笑,而且這笑,幾乎可以用邪魅來形容了:“李姑娘這面具做得可真是不錯,幾可亂真了。”
李九兒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羅繼堂竟能看出來。不,他絕對不是“看”出來的,因為直到剛才,他的表現都不像是知道的樣子,如果他是“看”出來的,早就該把話挑明瞭不是嗎?那麼,就是他剛才幫她拿斷髮不小心擦到臉的時候感覺出來的了?這可能性就大多了,仙都山的材料,再加上季離的手藝,這張面具可說是做地天衣無縫,從外表絕對看不出什麼破綻,只是摸上去與人的臉部肌膚稍微有些不同,而這種不同,是以前從沒接觸過這種材料的人絕對分辨不出的。而羅繼堂那可以亂真的假傷疤既然與她的人皮面具是同一家出產,材料自然相同,天天接觸此物的他,當然分辨得出這不是她真正的臉。
既然被揭穿了,李九兒就沒有裝傻打混的必要,坦然承認:“那是自然,仙都山的東西,怎會不精緻?”
那羅繼堂本以為她會裝不明白地問“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之類的推脫之辭,卻未料到李九兒竟直接承認了,這下倒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接了,一時啞然。只拿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李九兒,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小表情變化。
只聽李九兒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世上,又有誰,不是戴著面具過日子?只是有的面具是有形的,而有的面具是無形的罷了。而這有形的面具,難道就只准羅宮主能戴?”看了眼羅繼堂放在旁邊桌上的摘下的面具,李九兒輕笑道,“羅宮主莫不是想說,你已經卸下了這面具,因此對我戴著面具頗為不快?”
“”
“只有戴面具的人,才知道為什麼要戴面具。”李九兒將視線調回羅繼堂的臉上,道,“面具可以遮住自己最不欲為人知的秘密,可以遮住自己的傷痛,遮住自己的悲哀,甚至於遮住自己的脆弱和無助。其實,你又何必介意我是否戴著面具,難道除下這面具,我換了另一張臉,在你的眼中,就不是李九兒了嗎?難道你認識一個人,僅僅是認識對方的臉嗎?”
羅繼堂平靜地聽完李九兒的話,伸出手來拍了三次,帶著幾分讚賞的語氣道:“很精彩的‘面具論’。不錯,我自己尚且戴了面具,又怎有立場要求別人不戴?雖然我很好奇,你面具下的臉,是怎生的模樣”
“我明白”李九兒點了點頭,“就如同,我很好奇沒有傷疤的羅宮主會是什麼樣子一樣。”
“你”話外聽音,羅繼堂眉頭一皺,難道她知道了他的傷疤是假的?想那仙都山的歷任主人都不是善與之輩,連旁人的性命都不看在眼內的人,豈會輕易為人做面具?除非那人與他有非常深厚的淵源。再加上李九兒與絕天門的關係,那麼她知道他的傷疤是假的又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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