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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始令宗室應鄉、會試,令皇五子胤祺入禮部負責。皇七子胤佑入理藩院,負責對鄂羅斯外交事務。
六月,巡幸五臺山。甲辰,次涿州。命理郡王承祜、大學士伊桑阿祭金太祖、世宗陵。
八月,指從三品協領祜滿之女瓜爾佳氏為理郡王繼夫人;和碩額駙明尚之女郭絡羅氏為八阿哥嫡福晉;都統七十之女董鄂氏為九阿哥嫡福晉;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為十阿哥嫡福晉。
十月,霸州新河成,賜名永定河,建河神廟。命直貝勒胤禔率領八旗兵丁協助修永定河堤。
康熙三十七年
二月,皇四子胤禛皇八字胤禩率官祭黃河之神。
四月,封二貝勒胤眩��笨ね醯�仕淖迂範G,皇五子胤祺,皇六子胤祉,皇七子胤佑,皇八字胤禩俱為貝勒。
這年夏天依舊炎熱,高掛的太陽讓人瞧著就連出門的欲/望都沒有。
四貝勒胤禛正在自家書房裡全神貫注的練字,一點也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心靜而涼,坐在一旁捧著茶的胤禩就顯得有點不耐煩,身子挪來挪去,欲言又止的,卻終究沒有開口。
“什麼事情惹八貝勒如此心緒不寧的?”胤禛頭也不抬的淡淡問道。
胤禩抿了抿唇,在吏部辦差三年,原本略帶青澀的少年已經被打磨得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人前人後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看著對誰都可親卻也隱隱有種距離感,唯獨面對一同長大,情分深厚的四哥,才會出現符合這個年紀的情緒。
“四哥”胤禩低低的叫喚了一句,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彷彿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胤禛執筆的手頓了頓,墨汁滲了開來,倒將他手下的福字汙去了‘田’的部分,看起來倒像是個禍了,他微微皺了下眉,然後放下了筆。抬頭看向了胤禩,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得彷彿能看穿一切,讓人不太敢與之對視。
胤禩心頭掠過了一絲心虛,輕輕別開了眼,所以他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嘆息。
“小八,我們兄弟倆還有什麼是不能明說的嗎?”
胤禩聞言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頭直視著胤禛,極為鄭重嚴肅的問道:“四哥,我再問你一次,你對那個位置到底有沒有想法?”
兩兩相對,周圍的氣氛因為靜默而顯得無比凝重。
“沒有。”
胤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垂下眼簾輕聲道:“為什麼沒有?你的能力我最為清楚的,你若為帝定不會差的那把耀眼的椅子光芒萬丈的,作為天家子,手執天下權才是一生追求不是嗎?為什麼就”
“小八,你”胤禛皺眉聽著他的話,剛一開口卻被胤禩抬頭看過來的眼神給震住,那裡燃著一小撮明為野心的火焰,還不濃烈,卻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心頭忍不住有點難過。
“四哥!我對那個位置有想法,你幫我!”胤禩的聲音不高,卻足以在胤禛的耳邊產生迴響。
“四哥,如果你對那個位置有想法,那麼你若為帝我必為賢王輔助於你,既然你沒有,那便反過來,如何?”
胤禛看著他良久,他也執著的看著他,“為什麼?”他的聲音輕輕的,有著一絲暗啞。
“我想要,我也有能力去爭,就這麼簡單。”。
“呵呵。”胤禛突然輕聲笑了起來,胤禩一怔,有點不明所以,只是還沒有開口,胤禛便已經斂下了笑容,眉宇間眼睛裡都是冷冽的寒霜。
這是第一次,他那樣看著他。胤禩意識到這個,很不知所措的呆滯住了。
“你所謂的爭也是要看對手的。胤禩,你知道你要得到那個位置要面對什麼剷除什麼計算什麼嗎?三哥於太子之位上已經二十餘年,受百官敬仰,即便是皇阿瑪要動他也不得不有所顧忌,還有大哥理郡王,最早封爵,最早步入朝堂,既嫡既長,宗室支援漢臣輿論,多年下來那張遍佈廟堂的隱形關係網該是密密麻麻到何種地步,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最是多疑帝皇心,太子和理郡王的勢力已經讓皇阿瑪覺得警惕了。上一年給兄弟們指派差事,哪一件不是分量十足?大家都是還不及弱冠,能力算起來並不太足,可是皇阿瑪還是那樣安排了。為的就是在今年名正言順的封爵!那就是為了削弱太子的權力。而且大哥居然沒有再往上封親王,他在工部多年,政績卓絕,特別於治河一道,更是令萬民稱善。四哥,皇阿瑪根本就是有心挑起奪嫡的戲碼,既然他也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