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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透了個話,他倒是沒有控制曹家的意思,只是曹家幾代都在江寧織造這個位置上,這樣以銀錢連起的關係線在某些時候卻是能起到奇效的。
“哥,有時候真的不能不感嘆一下你埋下的線真的是有夠深的。”胤礽有點感嘆道。
承祜頓了頓,低聲道:“你很介意?”
“我介意什麼?你的不就是我的。”胤礽有點奇怪道。
他抬頭看著他,輕聲道: “胤礽,你不能懷疑我。我所有的明線暗線,佈局謀略,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有些東西不說不是為了隱瞞,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胤礽要的是縱觀全域性,細節讓他注意就好了。
“我會懷疑任何人,但是永遠都不會包括你。”他是他能全然信任把後背交付的人。
承祜的臉上緩緩漾出一抹極為溫柔的笑,潔白無瑕,看得胤礽失神了片刻。
“胤礽,你輸了。”他伸手敲敲棋盤,眨眨眼睛道。
胤礽低頭,看著棋盤上慘不忍睹的狀況,毫不在意的笑笑,“輸了就輸了,輸給你的話,即使輸掉整個天下我也不心疼。”
“我不要天下,只要你就好了。”極為輕柔的一句話,卻如重錘落在胤礽的心間,讓他的心狠狠跳了幾下。
“我真不應該拉你在外面下棋。”胤礽突然嘆道,語氣是濃濃的不甘心。
承祜不解的看著他。
“要是在屋裡的話,就不用忍了。”
意有所指的話,承祜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後者卻不痛不癢,還很是邪魅的飛過來一眼,他無奈扶額。
這隻妖孽真的是他教出來的嗎?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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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寧呆了大概五天,康熙便又回到了揚州。丙寅,渡黃河,乘小舟閱新埽。
五月乙酉,康熙下令回京,結束了為期一百零三天的第三次南巡。
一如很多人的料想,康熙回宮後上朝第一件事就是整頓兩淮、江南官場。
然而事情卻突然有了大變化。
高士奇上摺子彈劾索額圖,羅列了數大罪狀,說他“結黨妄行,議論國事,”、“收賄私銀、威脅恫嚇,令朝中眾臣皆懾於其威,不敢與之爭鋒”。摺子一上,朝堂瞬間被激起數層高浪。
雖說索額圖近年越發低調,但是官場沉浮經營多年,太子一派又盤桓得牢固,聖上終究是介懷,而且這次南巡,還拔出了幾顆索額圖埋藏多年的釘子,也才有了這份摺子的出現。
明眼人心裡都透亮著,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去猜想,皇上這次動作不會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太子這次怎麼也要傷筋動骨了吧?
摺子上了幾天後,康熙一道旨意,以索額圖“結黨謀私,收賄私銀”的罪名將其拘於刑部大牢,聽候查審。
數日後,康熙又下令抓走不少跟索額圖有密切來往的官員,很快就有滿門抄斬的命令下達。
帝王的狠厲讓整個統治機構都蒙上了一股血色,一時風聲鶴唳,官吏都快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而且很多人都在觀望等待太子和理郡王的動作。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那兩位居然紋絲不動,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
不少人心裡都在唏噓,果然天家無情,棋子終究是棋子,即使有著血緣羈絆,該丟棄的時候還是能毫不手軟的,只怕索額圖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六月初,在刑部大牢裡的索額圖突然身染惡疾,康熙派御醫輪番照才堪堪留住了性命,診斷說靜心休養方為正道。
眾人想著索額圖不會是想要苦肉計吧,但是康熙幾天後卻親臨大牢,君臣二人單獨相談甚久,傳聞期間多次傳來索額圖的嚎哭聲,康熙出來後表情也是莫測。只是幾天後康熙一道旨意,先是極度痛心嚴厲的訓斥了索額圖各種罪行,言明其萬死而難辭其咎,然念早年之功仍在社稷,免死罪,革一切職務,除大學士頭街,限十日內上繳所有賄銀,逾期不過。
索額圖一家幾乎是在接到旨意的那一刻高興得呆住了,回過神後連忙去刑部接人,然後又祭祖又拜天地又還神的以示慶賀。
待眾人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索額圖卻決定回盛京養老去了,態度異常的堅決。
在他啟程的那一天,承祜一身便服只帶著小林子和兩個侍衛,坐著樸素的馬車非常低調的來送行。
“叔公,保重。太子不便前來,就讓我連同他的份把心意帶到了。”承祜握著索額圖的手,滿眼懇切關心,語氣真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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