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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妹,我明天要啟程去京城,可能要離開一段日子。你如果需要什麼幫忙,你就找阿騰吧。”他朝坐在院外馬車上的阿騰揮了揮手,阿騰下了車,手上拿著一小簇草葉朝院內走來。
“慢走不送啦。”花玉琳調侃道。她嘴上故作輕鬆,可心裡卻隱隱溢位不捨。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發覺他挺好的。
馮子健接過阿騰手中的那簇草葉遞給花玉琳,囑咐道:“琳妹,我此次離開估摸著需要些時日。這些是金銀花,你拿到後院栽種。你經常試酒,容易上火,金銀花清涼解毒,你可以多喝喝。”
花玉琳沒有想到他這麼細心,她接過他手中的金銀花,“謝謝啦。”
“還有,你如果想我了,你可以寫信給阿騰,讓他轉交給我。”他凝視著她,眼裡滿是不捨。
“嗨,誰會想你呀。你又自作多情了。”她把玩著手中帶著芬芳泥土香味的金銀花,眼也不抬,回了他一句。
“好吧。那我想你的時候,我會給你寫信,我讓阿騰交給你。”他笑道,“好了,我該走了。等金銀花開的時候,我會來看你!”馮子健起身,再次看了眼玉琳後,轉身朝門外走去。他心中暗下決心,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跟香家撇清關係。
花玉琳看著馮子健遠去的背影,她眼中熱熱的,鼻子酸酸的。這下子有些明白,離別是啥滋味了。
馮子健離去後,花玉琳在院子後側,親手搭了數個木架子,把馮子健送給她的金銀花種了下來。看著金銀花,就好像看到了他。她心中有些許甜蜜,又有些許期盼。
在花玉琳的帶領下,泉村八十戶村民中,二十戶釀桃花酒,二十戶釀杏花酒,二十戶釀梨花酒,還有二十戶釀滋補的百花酒。
採花釀酒之餘,花玉琳帶領泉村村民種葡萄。泉村家家戶戶的堂前屋後都搭起了葡萄架子。鬱鬱蔥蔥的葡萄藤纏繞在架子上,微風一吹,嫋嫋娜娜,彷彿穿著綠衣的少女,姿態優美。
張氏和小荷眼見著花玉琳風風火火得帶動泉村採花、釀酒、種葡萄,她們倆看傻眼了。張氏沒曾想到女兒如此雷厲風行。不僅說做就做,而且做得有聲有色。小荷越加佩服琳姐了,她跟在玉琳身後,忙前忙後,泉村的人們一看到她們倆,都親切地稱呼她們為姐妹花。
花玉琳忙碌地沒有時間給馮子健寫信,可她卻很享受馮子健隔三差五地給她來信。馮子健給她寫信的內容大多相同。不是問她百花釀酒的事情怎麼樣了,就是囑咐她不能太勞累。玉琳拿著信在手裡,經常傻傻地笑著笑著。她多麼享受這種被人惦念的溫馨!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花玉琳每日早晚都去各家串門,看著長勢良好的葡萄,她心裡喜滋滋的。她有著滿腔的喜悅,突然就想和馮子健分享這種感覺,她就提筆開始給他寫回信了。
她告訴他,泉村葡萄架上的葡萄長大了,長得又圓又好又大顆。尤其是東邊陳伯家的葡萄有乒乓球那麼大,那可是泉村最好的。
馮子健回信問她,乒乓球是什麼?
她掩嘴偷笑,她又犯現代病了。她在下一封寫給他的信裡,畫了足有兵乓球那麼大的一顆葡萄,旁邊註上小字——喏,這麼大呢。
馮子健又回信了,他說他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大的葡萄。
她親自跑到陳伯家,爬到高高的葡萄架子上,親自採摘了一大串又大又甜的葡萄,連同信件交給阿騰。
馮子健再次回信的時候,他說,葡萄真的很甜,一直甜到他心裡去了。
在他們倆來來往往的信件之中,她覺得這日子過得愈加輕快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花玉琳每次給馮子健去信,都讓阿騰稍帶又大又圓又甜的葡萄給馮子健。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數日後,葡萄架子遭遇毒手!泉村半數以上的葡萄架子傾翻倒地。
那天還沒有放亮,一陣急快的敲門聲把花玉琳給吵醒了。小荷睡眼惺忪地去開了門,村子西邊的王家嫂子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來。
花玉琳見狀,趕緊問:“王家嬸子,一大早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家嬸子神色難過,帶著哭腔道:“阿琳姑娘,俺今天一大早起來,像往常一樣打算去後院餵豬餵雞。沒想到,經過葡萄架的時候,看到那一架子的葡萄全被推到在地上了。昨晚沒有颳風,也沒有下雨,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所以就先跑過來告訴你。”
花玉琳心中大驚,怎麼好好的葡萄架會無緣無故地推倒在地上呢。她正在納悶著。小荷用手肘碰碰她,她抬起頭望去,院門外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