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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這個時候文人是很看不起商人的,這個雷天易非常瞭解。不然的話趙廣義即便是澧縣第一鄉紳,但是在下面店鋪開業的時候卻沒有見縣太爺李碩到場。而天逸樓開張的時候李碩來了,也只不過看在雷天易欽差的面子上。如果雷天易只是個純粹的商人的話,恐怕李碩連理都不會理他。
但是即便是知道這些,雷天易還是希望做一個商人的。雖然說雷天易此次是前來詢問可靠的訊息,表面上是想成為一個文人,但是實質上雷天易卻沒有把文人這個身份看得太重。
商人可以不識字,斗大的字不識一個,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會寫,他照樣可以做大生意,賺大錢,甚至他還可以當官作大員,成為風雲人物,獨領一代風騷。文人不識字將寸步難行,而且,文人不但不可以不識字,也不能不會寫字,不但如此,甚至還必須要寫一手漂亮的文字。為什麼呢?文人文人,顧名思義,就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當然要有知識、有修養、有思想,文人在一般人的眼中,就應當是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胳膊下夾著書本,氣宇軒昂、雍容智慧。所以文人不能不識字。而商人卻可以,雷天易知道後世裡面的一些大老闆,識字不超過十個,簽名只會畫圈圈,報告反著看,發言稿揹著讀,卻是資產過億的大富翁。
人活世間,誰人無錯?這說明:只要你活著,就總有犯錯的機會,也總有一定的犯錯比例。商人犯下錯誤的時候,可以及時更正,順應時代潮流,徵對市場需求,調整自己的生產和銷售方向,針對消費者的需求生產或者銷售自己的產品,那叫洞查市場,滿足消費,是最聰明的體現。文人就不可以了,文人如果改變自己的風格,迎合大眾的思想,那就叫跟風、盲從,立場不堅定。商人不管錯得多厲害,都可以調整方向,從頭再來,東山再起。文人認準一條路就必須拼命走到底,哪怕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能回頭,哪怕摔倒了,疼痛了,也不能喊出聲來,否則就會被別人笑話:最無用處是文人。
酒再香,巷子深了,也不能外傳。商人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想盡辦法宣傳自己和自己的產品,把自己或者自己生產的產品包裝成國際性的品牌,所以有國際性的效益,能收到良好的回報。文人辛辛苦苦寫下的作品,卻不知道該如何宣傳,也不知道何時會有讀者,只能悄悄地放在抽屜裡,慢慢的自我欣賞,或者偶爾在網路上發表了,也只能自己為自己悄悄地點選,暗暗地為自己賺點點選率,如果明目張膽地為自己做廣告,那就叫炒作了。文人的炒作,向來是噁心的,吃力不討好的,反而不如商人,看那些養眼的廣告,實在是一種享受。商人做事的目標非常明確:生產的產品就是為了銷售,讓更多的人使用;廣告就意味著投入,有多大的投入,就能收到多好的回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而文人永遠也無法明白這層道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商人把賺錢當作一生的事業,為此不惜放棄感情,放棄家庭,放棄妻子兒女,也是理所當然。商人愛財,愛得光明正大,愛得轟轟烈烈,愛得名正言順,因為他們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無利而不為。文人卻只能一邊發瘋似的想發財,一邊又喪心病狂地批判有錢人,憎恨他們只有物質而沒有精神,只有身體而沒有靈魂,文人只能在內心深處不斷地埋怨:為什麼商人發財的時候不帶上自己。文人當然也愛財,但文人更愛面子,死要面子活愛罪,說的就是這個理。商人對金錢物質天生就具有親切感,覺得世界上金錢比什麼都可愛,比什麼都重要,這才是商品經濟真正需要的優秀品質,這才符合時代的要求。甚至又有那些優秀的商人,他們能夠讓自己的錢生更多的錢,發揮最大的價值,最後投入於公益事業,為社會作更大的貢獻。而文人就算有錢也只會幹一些賠本的文化事業,就算有錢也不能增值,也得被通貨膨脹給變沒了。商人可以點石成金,文人只能視金錢如糞土,所以文人註定貧窮,而商人必然富有。
商人有錢,好色也是理所當然,食色既然是人類的本性,商人的好色,便也可以明目張膽,光明正大;食色既然是人類的本性,包小姐、養二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誰叫他們有錢呢?有錢了自然就得享受。文人好色,那叫品行低下,文人總是自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總是要求自己有一付為人師表的模樣,因此處處表現得大方得體,清心寡慾,路遇女子而目不斜視,美女在懷而心性不亂。退一步說,就算文人可以好色,也沒有好色的本錢,無法討得美人的歡心,因為他既然貧困,自己都養不活,自然也無法給女子帶來幸福,自然出手不大方、斤斤計較,束手束腳,不但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