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頁)
繪煙癮發作時:“眼垂淚,鼻流涕,一息奄奄死相繼”。到了這種地步的人,煙癮發作時,要毒品比要他的命還重要,一點也不過分。為了過癮,不惜傾家蕩產,賣兒鬻女;或不顧自身**羞辱,也得要錢換取鴉片吸毒過癮,那怕是騙都要為滿足煙癮之急,直到最後自取滅亡。
雖然說雷天易並不是什麼聖人,但是他卻像憑己之力盡量的減少吸食鴉片上癮的人的數量。
凡是癮吸毒者,都有一段由不自覺到自覺地吸毒過程。有的開始是為了治病,如止咳、止痛而長期地抽鴉片,有的初聞鴉片很香,能提神,先由淺嘗後到深吸染毒上身;有的是出自好奇心被騙上當;還有的是哥兒公子,無事相互攀比,賭闊氣,或是打牌熬夜,**嬉戲放縱而染毒上癮。不管方式如何,也不管你身體體質怎樣,只要陷入鴉片毒淵,就很難自拔了。
雷天易記得以前聽說過的一件事,在解放前的時候,有一座縣城東街當鋪巷旁,開有一家醉客旅館,老闆周姓,年輕時,由於善經營理財,漸漸發了起來,聚了美貌的妻子,生了位婷婷玉立的千金小姐,一個幸福家庭,滿城無不羨慕。可週老闆得意忘形,有了錢想擺一擺闊氣,竟敢嘗起鴉片來了。開始是試著嘗,還挺覺有味,久而久之,就離它不開,中毒上癮了,最後發展到“過癮”與“要命”劃上了等號。一位高頭個大的周老闆每天要吸好幾次鴉片,後來骨瘦如柴,頭、手與腳幾乎縮成一個團砣,背脊怎麼也伸不直,體重不過五、六十來斤。由於他屢關屢犯,已發展成吸毒慣犯,解放前,國民黨政府想用他的血,殺一儆百,將他槍斃在沙爬洲。行刑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滿足他過一次鴉片足癮。槍斃時,一聲槍響,他竟一動也不動,遠望去只是那麼一砣皮包骨,是躺、是坐、還是立都難看清楚。收屍入殮時,血也沒發現流,究竟是槍響嚇死的,還是身體已經無血可流?一直都沒有搞清,也無人去憐憫他。
鴉片氾濫是從何時開始的呢?這要追溯到18世紀,就是雷天易現在所在的這個年代。西方國家,特別是英國資產階級,對中國這塊肥沃土地垂涎欲滴,首先用西方商品遠航中國市場交易,但年年虧本,處於逆差之中,不得不帶上90%的銀元換中國的絲綢、茶、瓷器等商品。不甘心流失白銀的英國,千方百計地利用印度孟加拉種植的鴉片輸入中國。開始,遭到國的抵制。但英國在美、法兩國支援下,發動了鴉片戰爭,大清帝國輕敵麻痺,竟被英**艦大炮逼到停在南京下關江面的英軍艦上籤訂了中英《南京條約》等一系列不平等條款,先後割讓香港,索賠鉅款,開放廣州、廈門、福州、寧波、上海五口通商。以英國為主的美、法等資本主義國家的鴉片,如同一股洶湧濁流般地衝進中華大地。桃源,雖處於內地,同樣遭受到了鴉片的衝擊。但由於當時太平天國選擇,進駐桃源,對走私鴉片無疑也是無形的抵制和打擊,所以那時候的鴉片流毒多限於一些達官顯貴,富庶人家和紈絝子弟之間流毒甚廣,而貧民百姓危害不多。
等到了離現在距離二十年的第二次鴉片戰爭之後,歐美各資本主義國家的工業生產較前更發達,英國完成了工業**,成為世界工場。他們乘大量的洋火、洋油、洋鐵、洋布、洋鹼等洋貨,向中國市場傾銷之機,肆無忌憚地走私鴉片。從此,抽菸吸毒日漸增多,鴉片幾乎主宰、壟斷了洋貨商品市場。英政府從鴉片中徵收百分之三百的高額稅率。英國用鴉片換取中國的白銀,要佔全英國收入的六分之一。英國資本家大發毒品——鴉片之財。
中國白銀大量流失,造成銀貴錢賤,損失最大的仍然是勞動人民的利益。他們不僅僅只是在勞動果實、剩餘價值上的被剝削,更慘的是在精神、**上的摧殘。當時,桃源的農民每年的賦稅,更較前增加一倍之多,而且還必須用他們的產品兌換銅錢,再用銅錢按市場最高白銀的比價繳納稅賦。反轉來更刺激走私販吸毒者與日俱增的惡性迴圈。馬克思在《鴉片貿易》中揭露:“英國人蒙利馬哥馬丁:‘同鴉片貿易比較起來,奴隸貿易是仁慈的,我們沒有摧殘非洲人的**,因為我們的直接利益要求保持他們的生命;我們沒有敗壞他們的品格,沒有腐蝕他們的思想,沒有扼殺他們的靈魂。可是鴉片販子在腐蝕、敗壞和毀滅不幸的罪人的精神世界後,還折磨他們的**;貪得無厭的摩洛赫時時刻刻都要求給自己貢獻更多的犧牲品’。”
人民早已覺醒,要求禁菸禁毒、禁止洋貨的呼聲此起彼伏。從清末到民國,官府曾採取很多措施禁菸禁毒。縣裡多次設立禁菸組織機構,張貼禁菸佈告,查處走私煙販,逮捕乃至槍斃吸毒不改與教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