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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張了張嘴,他神色複雜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天殘缺。
“身體是你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天殘缺看著練無殤的眼神變得銳利,“只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練無殤滿臉的茫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應該殺了他的,可是,可是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娘”緊緊地閉上了眼,練無殤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小時候母親那絕美卻淒涼的笑容,以及最後那濺滿他全身的彷彿能燙傷人的灼熱液體。
天殘缺微微皺起了眉。他不知道練無殤的過去,自然無法置評——事實上,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他並沒有那個信心化解困擾在練無殤心中多年的心結。
但,就算如此,該說的,卻也必須說。
“無殤,”低沉著聲音,天殘缺緩緩開口,“你恨他嗎?”
“恨!”驀然睜開眼,練無殤狠狠地說。
怎麼可能不恨!?如果不是他,娘就不會死,他也不會被天下宮當工具一樣訓練!
“那,愛呢?”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天殘缺神色不動的繼續問。
“”聽到了這句話,練無殤徹徹底底的愣在了原地。“不,不可能”搖了搖頭,他不可置信的說。
“好,”點了點頭,天殘缺繼續說,“既然你不愛他,你現在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為一個你不愛的人糟踏自己?”
“我”練無殤不由啞然,這些日子來,他只是覺得心中煩悶,於是才藉著烈酒來獲得一時的痛快。可是,每次清醒後,他卻又不得不面對那個承諾,那個讓他矛盾不已的承諾。
看著練無殤的表情,天殘缺暗自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的武藝十分出眾,可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卻還不如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無殤,”整了整思路,天殘缺嚴肅的說,“既然你不好決定,就不要急著下決定。你有的是時間,不是嗎?多走走,多看看,或許等以後回過頭來,你會發現,許多事,原來就是這麼簡單。”
是啊,許多事,原來就是這麼簡單他又何苦把它弄複雜了?苦笑了一聲,天殘缺的眼裡滑過一絲悵然。
練無殤沒有說話,但是他一直緊皺著的眉頭卻慢慢的鬆開了。很明顯,天殘缺的話,說到他心裡去了。
“公子”低下頭,思索了一陣,練無殤抬起頭,對著天殘缺說道。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微笑著打斷了練無殤的話,天殘缺說,“我已經離開天下宮了。”
“離開?”練無殤不由微微一愣。
“嗯,”點了點頭,天殘缺淡淡的說。隨即,他又牽起了一抹略帶苦澀的微笑,“不過,大概很快就要回去了有些事,總是要解決的。”轉著手中的青瓷杯子,他的神色帶上了幾分怔忡。
“你呢?”不想再聊自己,天殘缺換了一個話題,“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我”練無殤的神色有些茫然,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他頓時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如果沒有打算的話,先跟我一起如何?我大約還有一段自由的時間。”輕輕的笑著,天殘缺說。
幾個月前,眼前的這個少年一臉輕鬆的放過了他。幾個月後,這個少年,以同樣輕鬆的微笑收留了他。
“好”動了動嘴唇,練無殤低聲說。
回應他的,自然是天殘缺溫和的微笑。
三天後,夜,破廟。
“夫子。”對著藍渢行了一禮,天殘缺平靜的叫了一聲。
“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看著天殘缺,藍渢略帶感嘆地說到。
“夫子說笑了,殘缺一向很敬重夫子。”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天殘缺說。
笑了笑,藍渢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話鋒一轉,他問到了一直記掛在心上的問題,“殘缺,你想通了沒有?”
“夫子,給我一年時間。”沉默了一下,天殘缺淡淡的說,“一年後,無論如何,我都會回去一趟。”
“殘缺,你當真想好了?”然而,知道了天殘缺決定的藍渢卻沒有多少喜悅之情,反而微微皺起了眉。
看著眼前這個他自小教到大的孩子,藍渢嘆了一口氣,溫言說:“現在抽身還來得及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平靜的過完一生。”
他不會背叛天亦煊,卻也不願再傷害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了。所以,他選擇了一個較為溫和的方式。
“夫子,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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