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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稚聲稚氣的童音打破沉默,七皇子正嚇得發憷,站在門邊張大了嘴巴,旁邊是氣喘吁吁的雙痕,更是滿目駭色。
“娘娘,快停手!”
“父皇,父皇”七皇子急忙跑上來,用盡力氣抱住慕毓芫往後拖,母子二人齊齊摔倒在地,吃疼哭道:“母妃,不要殺父皇”
“祉兒”明帝忍痛拔出金步搖,反倒讓血流得更加多些,只得緊緊壓住胸口,朝雙痕費力吩咐道:“朕沒事的,你帶七皇子下去。”
七皇子死死抱住明帝,連聲大哭,“不要,我不要”
雙痕不知所措,回頭卻見慕毓芫艱難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只因身上裙帶流蘇甚長,險些又被絆倒摔下。只得扔下哭鬧的七皇子,上前攙扶道:“娘娘,娘娘你當心些,腳下門檻”
“站住,朕有話問你。”明帝勉強坐到椅子裡,忍住猶如刀絞般的生疼,“你就那麼的恨朕,一點也不記得十年情分?為了那個人,你就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顧,寧願親手殺了朕?”
慕毓芫緩緩頓足側身,失魂無神道:“是,皇上可賜臣妾死罪。”
“你休想!!”明帝忽然高聲怒吼,拍著御案支撐身體站起來,“你跟朕做了十年夫妻,生下三個孩子,還有你肚子裡”猛地胸腔嗆了一下,強自按下上躥的氣流,“你就是現在去死,他也不會原諒你!你便是死了,也照樣是朕的妃子!!”
慕毓芫彷彿被話一擊正中,猛地搖晃了一下,連忙搭緊雙痕的手,在門口怔怔站了一會,顫聲冷笑道:“我又沒害過人,為什麼要去死?若真的有因果報應,該死的人也不是我,只盼能等到那一天才好。”說完,再無半分留戀的走了。
如此咄咄帶刺的語氣,再不回頭的冷漠,比起剛才金步搖扎的那一下,讓明帝覺得要更加痛一些。像她那樣堅韌淡定的女子,凡事總是竭盡全力去周全,只是一旦有所改變,也會以同樣的決絕離開。有什麼東西已經破裂,再也不能夠挽回。往日裡的笑靨如花、柔情款款,那些彼此呵護的珍貴情分,全部都被弄散了。
七皇子手上沾著鮮血,臉色驚慌哭道:“父皇,疼不疼?”
“沒事,父皇不疼。”明帝努力微笑搖頭,其實方才那一記並不深,與其說是她要行刺,倒不如說是要斬斷牽掛。突然喉頭猛地一甜,湧到嘴裡卻是一股子腥鹹味道,一記嗆咳沒忍住,鮮紅的液體頓時噴得滿手都是。
“父皇!父皇!!”七皇子嚇得沒了魂兒,連聲大喊。
“皇上,出了什麼事”
殿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是多祿帶著人趕來,明帝抓起案頭一枚水色筆洗扔出去,高聲吼道:“滾,讓底下的人都滾出去!!”外面頓時安靜下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遠去,方才喘了喘氣,“多祿,你自個兒進來。”
“皇上”多祿進門只看了一眼,驚得快步奔上來,圍著明帝團團轉道:“皇上且忍一忍,奴才立即去叫太醫。”
“糊塗,糊塗!”明帝連連喝斥,將其喚住道:“今天發生的事,一絲一毫也不能傳出去,可記住了?先去打水來洗一下,朕還死不了呢。”
多祿唯唯諾諾打來清水,也不敢多問,伺候著明帝洗漱換衣躺下,方才小心翼翼問道:“奴才愚鈍,傳哪位太醫來合適些?”
“不用找別人,就傳俞幼安便好。”
“是,皇上先躺著。”
少時,俞幼安領著醫官過來。他原不在外科上拿手,好在只是尋常刺傷,只是破了寸許皮肉,並未傷及內臟心肝。因此親自用紗待替皇帝紮好,從頭到尾沒一句多嘴,交待了些日常注意之事,便要告退跪安出去。
“你可知道,是誰傷得朕麼?”明帝倚著織繡軟枕,淡淡的問。
“皇上偶感風寒,所以召微臣前來診脈”
“你是個聰明人。”明帝將其打斷,語聲不動道:“朕身上的傷,是皇貴妃親手刺上去的,不妨露個口風試試。”
俞幼安“撲嗵”一聲跪下,磕頭道:“皇上,微臣明白該怎麼做。”
“去罷。”明帝極度厭倦揮了揮手,又朝多祿說道:“今天在值的二十八個人,你出去交待一下。若是朕聽到什麼,也不用再查是誰嘴不嚴,就賜他們二十八條白綾,一起拿去了斷。”
“是,奴才就去。”
殿內的人退得乾乾淨淨,餘下彼此相對的父子,七皇子不是很明白髮生之事,只是眼裡裝滿害怕,怯怯聲問道:“父皇,母妃是在生氣嗎?等父皇好一些,兒臣陪父皇過去,像以前那樣哄母妃開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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