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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冷冰冰道:“滾!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是是”多祿唯唯諾諾退出去,將跪在地上的林道輔拉起來,“林大人,皇上真的不會見你,別再為難奴才了。”
“多總管,多總管”林道輔見多祿要回去,趕忙將幾張厚厚的銀票塞過去,低聲懇求道:“林某與內人只有這一個女兒,若是婕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內人他必定活不下去,林家也就算家破人散了。多總管,求你進去給皇上說幾句好話”
“哎,大人好糊塗吶。”多祿將銀票卷在袖子裡,頓住腳步道:“眼下皇上正在氣頭上,而婕妤犯的又是死罪,縱使你進去又能說點什麼?我不過是奴才一個,也斷然沒資格幫大人說好話,大人你求錯人啦。”
林道輔聽出話裡的玄機,急急道:“多總管,還請給林某指一條明路!”
多祿不便與他多加糾纏,悄悄拉到無人之處,壓低聲音道:“婕妤是後宮妃子,大人你說此事該求誰呢?去罷,別在皇上跟前找不自在了。”
整整三萬兩銀票,買到卻只是這麼一句含混的話。林道輔看著人漸漸走遠,細細回想著多祿那不經意的一瞥。順著剛才方向看過去,陽光下的琉金璃瓦、飛簷捲翹,猶如披灑了一層璀璨的粼粼碎金,那正是氣宇輝煌的泛秀宮層層大殿。
“母妃”九皇子一襲海藍色團龍夔紋華袍,頭戴赤金攢珠小金冠,進殿先端端正正行禮,起身方道:“母妃,林太傅讓兒臣把這封信交給你。”
“哦?”慕毓芫結果信箋撕開,側首笑道:“林大人還真是心疼女兒,求情都求到我這裡來了,還知道讓佑綦送信方便。”一邊看一邊搖頭微笑,“不愧是當朝大儒,即便我這個旁人看了信,也要被這愛女情深感動些許。哎”
雙痕在旁邊問道:“娘娘嘆什麼氣?”
“我嘆林婕妤實在太糊塗,全然不顧身家性命。”慕毓芫輕輕搖頭,將信裝回放在一旁,又道:“起初還以為是有人陷害,沒想到還是真有其事!更糊塗的是,他連送信人是誰都鬧不清,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也不要緊。”雙痕微微一笑,“據林婕妤說,當時夜裡天黑難以辨認,後來又都是以固定地點送信取信,所以才不知那人的模樣。可是皇宮也就這麼大一點兒,若是娘娘真的有心要查,不怕查不出背後架橋的人來。”
慕毓芫頷首道:“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娘娘,先不說林婕妤的糊塗。”雙痕將林道輔的信箋收起來,問道:“林大人這般費心求情,娘娘打算要幫一幫麼?”
“此事不好辦吶”
“母妃”九皇子好不容易抓到空,忙插話道:“方才在學殿的時候,太傅悄悄把信交給兒臣,還跪在地上懇求兒臣幫他說話。把兒臣都嚇壞了,答應太傅一定幫他這個忙,所以才趕緊送信回來。”
“呵,傻孩子。”慕毓芫將九皇子攬入懷中,溫柔笑道:“一定幫忙?佑綦你打算怎麼幫呢?怎樣才能讓你父皇不生氣?佑綦你要記住,不論什麼事都要量力而行,這樣才不會失信於人,不然也就空說罷了。”
“是,兒臣謹記。”九皇子緩緩低下了頭,有些羞赧。
“娘娘,娘娘”外殿宮人驚慌失措大喊,跌跌撞撞跑進來一人,是服侍小皇子的貼身宮人,一臉恐慌道:“小瀾王爺,在臺階上跌、跌倒了”
“跌倒就快扶起來,慌張什麼?”慕毓芫起身將九皇子鬆開,只當是摔重了,急急忙忙走出寢閣問道:“跌到哪兒?小瀾是不是傷的很重?”
“沒有”奶孃抱著大哭的小皇子過來,舉著小小手臂,“只是,只是擦傷了胳膊,可是血卻止不住”
“怎麼回事?”慕毓芫滿目驚駭,慌慌張張用絲絹去捂住傷口,誰知血水還是不斷滲出來,片刻便將絲絹染出一片血紅顏色。
“小瀾”九皇子急得在旁邊團團轉,卻是手足無措。
“母妃,母妃”小皇子只是不斷的抽泣,哭得氣短哽咽,宮人又換上一條新絲絹,卻仍然止不住源源不斷的血線。好在俞幼安很快趕來,忙命人將碎冰包紮起來,放在小皇子手臂上冰敷了一陣,方才慢慢止住傷口流血。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卻都是一臉心有餘悸之色。
慕毓芫拍哄著小皇子,又擔心又不解,“太醫,小瀾怎麼會出這麼多血?”
“娘娘,先不要太驚慌。”俞幼安從藥箱取出玉色膏藥,細細的抹了一層,又用紗布輕輕包紮妥當,方才問道:“請問娘娘,小瀾王爺往常若是撞碰到,是不是容易淤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