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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給你請安。”
明帝笑容和悅,將三皇子抱在腿上,問了些小孩子的玩事,又笑道:“今天你母妃高興,等會咱們給她慶祝一下。寅祺你來斟酒,好不好?”
“嗯,兒臣去拿酒!”三皇子認真點頭,歡快跑下去。
席面上熱熱鬧鬧,敬妃被勸著多喝了幾杯,摸著發燙的臉笑道:“皇上,你別再逗寅祺斟酒,臣妾要是再喝下去,一會就該醉了。”
明帝笑道:“醉了又何妨,進去睡下就是。”
“咱們敬妃娘娘啊,樣樣都好,就是太節省了。”奶孃一面給三皇子夾菜,一面陪笑湊趣,“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娘娘別捨不得喝酒。只管再喝上七、八罈子,皇上現在在這兒坐著,娘娘還怕沒酒喝麼?”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給皇上和敬妃娘娘請安。”外頭進來一個小宮女,垂首道:“我們主子說,讓把這盒海棠春胭脂送過來,謝娘娘的賞賜。”
明帝抬眼瞧了瞧,回頭笑道:“你又拿著什麼體己送人?朕知你素來大方,可也不能一樣都不留,自個兒沒得使。”
“是皇上賞的春藤雪蘿錦緞。”敬妃招呼香穗去接東西,靦腆笑道:“那花色太過嬌嫩,臣妾又不好意思穿,白放著也可惜了。徐婕妤年紀輕,膚色也相襯,配著那春藤雪蘿的花樣,定然更顯好顏色。”
明帝笑道:“你也還年輕,以後不用穿得太素淨。”
“你別走,我要吃棗糕。”三皇子跑下席拉住小宮女,也不管她連連解釋,不依不饒嚷嚷道:“你有,你有。上次還給我和二哥了,一人一塊棗糕。”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敬妃朝三皇子喝了一句,側首吩咐道:“奶孃,把寅祺抱下去。時辰也不早,先帶他去睡覺。”
明帝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宮女嚇了一跳,忙道:“奴婢墜兒,在沅瑩閣當差。”
“這個墜兒很伶俐,賞她!”明帝的話頗有深意,臉色也不大好,隨後略吃了些就吩咐撤膳,只說疲乏困怠,領著敬妃進去安歇下。
次日早朝上,朝臣們為邊境之事起爭執。明帝看著激烈爭辯的臣子們,只覺比一群蚊子還要吵,也懶怠去喝斥,遂拂袖回到醉心齋。多祿小心翼翼進來,陪笑問道:“雲曦閣已經收拾好,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朕現在沒空,晚會再說。”明帝消了消氣,翻開早上呈上來的摺子,看到青州戰事不由蹙眉,頭顱裡更是隱隱脹痛。
“皇上,內閣大學士杜守謙求見。”
明帝“嗯”了一聲,走進來一名赭袍年輕官員,長身玉立、秀面若素,年紀輕輕已經頗具名臣之姿,上前叩道:“微臣杜守謙,參見皇上。”
“好了,又不是在朝堂上。”明帝順手將奏章遞過去,指了指上面,“青州乃我朝邊境,常有霍連蠻子騷擾,搶奪些財物、牛羊,原本問題也不大。而此次之事,看起來卻有些不尋常,莫非霍連蠻子想要動兵?”
杜守謙粗粗看了一遍,合上道:“青州一直由雲、慕兩軍駐守,十六萬重兵壓在邊境上,若真有戰事,那就絕非一兩天能解決。”
“嗯,百姓又要受苦了。”
杜守謙又道:“邊境一旦交火,朝內就要預備大量糧草,不論人力、物力都消耗不輕,朝廷負擔大大加重。再者,戰事中士兵肯定會有損傷。朝廷若是想增援,就得抽出大量京畿兵馬,那麼”
原本雲、慕兩家擁有重兵,朝廷忌憚多年,私下早就有削兵之意,如今再增兵豈不是愈添煩惱?明帝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心頭愈加煩惱,嘆道:“不錯,朕擔心的就是這點!只怕送出去容易,等到想要回來就難了。”
“皇上的擔心,朝廷一直都是有的。”杜守謙似在斟酌說詞,慢慢說道:“太祖武帝爺開國時,戰功顯赫的臣子不少。比方如今藩王們的先祖,還有云、慕、郭三家武將世家,以及文、朱兩家文臣等等。這些家族的態度,對朝局穩定至關重要,以往解決的法子便是聯姻,以確保他們沒有貳心。”
“難道,要朕馬上去納妃?”明帝一聲輕笑,心裡陡然覺得很不舒服,原本不甚相干的兩件事,此刻倒成因果關係似的。
杜守謙忙賠了個笑,道:“那倒不是。”
“縱使朕有這個心,此刻也不是選秀的時候。”明帝不願將話題深入下去,轉而說道:“聽皇后說,兩個小傢伙很合得來,整天日同食、夜同寢,比同胞姐妹還親密。只是寅雯自小任性,又淘氣,可別把杜愛卿的千金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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