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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珠寶首飾的,沒想到還有笨到偷米的蠢人,那能值幾錢銀子?”
“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葉貴人丟了米呢。”江婕妤往前走近幾步,那神情彷彿跟謝宜華是舊日相熟一般,貼在她耳畔輕聲道:“那日剛巧文才人在場,當時宸妃娘娘說證據不足,便沒深究下去,不料今兒倒碰巧查出頭緒來。”
謝宜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內微微厭惡,卻只是連聲誇道:“江婕妤果然聰明伶俐、心細如髮,如此曲折蹊蹺的事,多虧你一番話說得清晰明白,頓時就讓人想得通透了。”說著抬手止住搖頭欲辯的採茵,只朝文才人問道:“採茵是你的丫頭,你有什麼話說?”
文才人緩緩抬起頭,平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江婕妤不料她如此硬氣,一時下不來臉,不屑冷笑道:“主子奴才都是賊,還敢說是別人誣陷?真是從沒見過”她猛然瞥見文才人冷如薄冰的眼神,不禁嚇的渾身一顫,遂訕訕閉上了自己的嘴。
“既然,此事牽涉到葉貴人”謝宜華略微沉吟片刻,吩咐吳連貴道:“去請葉貴人過來瞧瞧,方才好做定論。”待吳連貴領命出去,又側首對新竹低語,“你去,把御膳房的管事傳過來,帶到側殿等著問話。”
泛秀宮的大太監親自來請,葉貴人還以為是宸妃傳召,誰知道雲車卻是一徑往鍾翎宮方向趕去,不由疑惑道:“吳總管,不是去見宸妃娘娘麼?”吳連貴在雲車旁邊小跑著解釋著,大致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車卻已經趕到鍾翎宮側門了。
葉貴人扶著宮女的手下車,進去才發現慕毓芫也在殿中,正在同謝宜華低聲細語的說著什麼,忙上前襝衽道:“嬪妾見過宸妃娘娘、齡嬪娘娘,金安萬福。”
慕毓芫抬手讓人賜了座,卻不急朝嬪妃們問話,命人將收集起來的粳米遞給御膳房的管事,含笑問道:“你方才說,當日給葉貴人送去的是珍珠碧玉粳米,再瞧瞧這些是不是同一樣的?好生瞧仔細,不得有半點隱瞞疏忽!”
一屋子的妃嬪神色各異,那管事嚇得戰戰兢兢走上去,不光認真瞧了兩邊,還拈了一粒放到嘴裡嚼了嚼,方才叩道:“回宸妃娘娘,正是珍珠碧玉粳米。”文才人不由神色大變,看了看慕毓芫,垂下頭忍著沒有言語。
小太監又將米粒捧到葉貴人面前,碧盈盈的小米粒,光滑潤透、圓若珍珠,其實米粒並非珠寶玉器,有不同質地形狀可辨,既然同品同類,幾乎沒有什麼可區別的了。誰知道葉貴人卻驚的倒吸了口氣,卻遲疑著不肯出聲,眸中神色更是不停閃爍,眾人都不免有些疑惑不解。
謝宜華反應極快,側首朝慕毓芫點點頭,搶先出聲道:“葉貴人先不要著急,慢慢瞧一瞧,千萬別認錯了。”她一面止住葉貴人,一面讓小太監把盤子捧給葉貴人的貼身宮女看,又問道:“你瞧瞧,可是你們主子丟的米?”
“奴婢,奴婢不認得”那宮女瞧了一眼,目光卻不斷朝葉貴人打量,彷彿覺得自己的話不通,趕忙解釋道:“貴人平日念米佛時,都不讓奴婢們打擾,所以所以奴婢不記得了。”
“是麼?”慕毓芫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頗為玩味的問道:“你成日貼身伺候著你們主子,竟然還是一問三不知?想來還是貴人太寬和待下,縱容的你們沒有半點尊卑禮儀,你當本宮也是如此好性子麼?!”
最後一句聲色俱厲,那宮女嚇得“撲嗵”跪在地上,惶急的眼淚都滾了出來,連連磕頭求饒,“奴婢奴婢知錯,今後再也不敢了。”
慕毓芫且不去看那宮女,柔聲問道:“葉貴人,還沒想起來?”
葉貴人顯得有些左右為難,抬眼卻瞥見兩道清晰的目光,帶著刀鋒般的銳利,彷彿能夠剖析所有的世事明情。恍然間,憶起馬場上那迫人心絃的鋒芒,憶起皇帝后來的態度,心內終於做出決斷,遂輕聲回道:“這米珠,並不是嬪妾的。”
此言一出,殿內之人不免都驚呼起來。
謝宜華側首微微一笑,慢慢轉回頭,饒有興趣的朝葉貴人問道:“莫非貴人還在米珠上做了記號?怎麼知道不是自己的呢?”
江婕妤的臉色有些慘白,急急插嘴道:“貴人,明明是一樣的,怎麼會不是呢?你可不能怕別人受罰便有心開脫,那可是欺騙娘娘的呀。”
慕毓芫含笑瞥了她一眼,淡聲道:“婕妤不要著急,等問你再答。”
江婕妤嚇得低了頭,垂首道:“是,嬪妾知道了。”
葉貴人似乎想與她劃清界限,略微往側旁讓了一讓,朝慕毓芫回道:“當初米珠乃是為皇上大壽準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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