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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齒卻十分伶俐,“皇上說了,不當緊的。讓娘娘在裡面等著就好,若是驚動的娘娘出去,就要打斷奴才的兩條狗腿。”
“好了,本宮不出去就是。”慕毓芫看著小太監又氣又笑,側首朝香陶吩咐道:“你出去看看,囑咐他們把傷口洗乾淨,別殘留下沙子在肉裡就不好了。”
約摸折騰小半燭香的功夫,方才見明帝領著眾人進來,只見右手上的素紗兜頭兜腦的纏得厚實嚴密,到底傷的如何反倒看不真切。一臉懊惱的走到床邊坐下,嘆氣道:“這可怎麼好?明日連批閱奏章都不能夠,怕是要拖延好些日子了。”
“傷的重麼?”慕毓芫直起身子看了看,小心的撫道:“那些事情讓底下的人做就好,怎麼不小心些?劃到哪兒?不如讓臣妾瞧瞧。”
“沒事,沒事。”明帝笑著往後縮了縮手,卻將臉湊的近些,目光在慕毓芫的臉上閃爍半晌,笑道:“只要有你擔心著,一會就好了。”
“胡說。”慕毓芫不敢用力拉扯他,心下卻有些微微疑惑,也不好意思強行拆開素紗來看,只好說道:“已經躺了一整日,皇上扶著臣妾下去走走,不敢去外面,只在殿內稍微活動一下。”
明帝自然是無有不允,慕毓芫卻彷彿是剛下床有些站不穩,只聽她“啊呀”了一聲,一腳踏空便朝旁邊歪去,慌得明帝忙攙扶道:“怎麼?閃到哪裡了?”
“臣妾沒事,只是想不明白”慕毓芫強自忍住笑,抓緊明帝的右手撐著身子站起來,朝身後仰頭笑道:“臣妾想不明白,皇上的手為何突然不疼了?”
明帝猶自還在愣住,多祿已經上前跪下叩頭,“娘娘聰慧,那些破點子都是奴才想出來的,要怪就怪奴才好了。”他瞅著慕毓芫的臉色,覥著臉賠笑道:“只要皇上跟娘娘高興,便是將奴才罵一頓、打幾板子也使得。”
明帝朝多祿啐了一口,笑罵道:“都是你多事,讓朕丟臉。”
“那好”慕毓芫招呼宮人給皇帝搬來椅子,自己也在對面坐下,朝多祿笑道:“難得你如此有心,變著方兒也要讓本宮高興。”她輕柔的替皇帝拆著素紗,瞧著完好無損的手仍不免笑了笑,朝下看著多祿卻斂了笑意,揚聲道:“來人,把多祿拖出去庭仗三十!”
多祿原本是順口而說,此時嚇得不輕又不能開口求饒,只好可憐巴巴的朝皇帝連連使眼色,明帝只做看不懂,笑道:“你讓朕丟臉,活該拉下去打一頓。”多祿聞言哭笑不得,正在有冤無處訴,卻聽外面小太監稟道:“樂楹公主駕到!”
“好了,都下去罷。”慕毓芫眼看氣氛鬧的差不多,皇帝也該從剛才的侷促中緩解過來,遂朝儀仗太監揮了揮手,多祿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皇兄”樂楹公主紅著眼睛走進來,眼周粉光融滑、微微浮腫,顯然是為章太妃逝世痛哭過,說話聲音也沒有從前明快,“太妃她撫育我數十年,我理應去守三月之孝,打算後日便跟著隊伍去關景陵,不想在京城待著了。”
“敏珊,過來罷。”慕毓芫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朝明帝微笑道:“這是敏珊的一片孝心,皇上就依允了她,身邊多派幾個人跟著也就是了。”
明帝似乎在思量著為難的事,深深的看了樂楹公主一眼,“朕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不如”他沉吟片刻,決斷道:“在京營裡撥三千人跟著,正好雲琅回京無事,就讓他護送著你去關景陵,三個月後再一起回來。”
此話不像是皇帝平日的態度,不僅樂楹公主聽得愣住,慕毓芫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皇帝的神色,心內一驚,莫非他還是念念不忘要把公主下嫁雲琅?然而卻有什麼地方不像,皇帝斷不會為雲琅躊躇,更不該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公主,隱隱覺得心生不安,到底藏著什麼卻有些不可猜測。
樂楹公主自然沒想得太多,大驚後倒有些欣喜,睜大眼睛道:“皇兄,你說的話可不許反悔,皇嫂跟我都聽的清楚。”她著急的推了推慕毓芫,“皇嫂,你也聽見到的,對不對?你可要給我作證,一會就告訴雲琅去。”慕毓芫還在心裡琢磨不透,只好微笑著點了點頭。
明帝的笑容複雜深邃,頷首道:“嗯,不反悔。”
是夜十六,圓月當空。
帝妃既然和好,更兼龍鳳胎兒的祥瑞之喜,泛秀宮少不了要熱鬧一番。然而慕毓芫卻說太妃薨逝期間不宜過度,因此免去嬪妃們一起賀喜之宴,只讓樂楹公主、海陵王、雲琅三人陪席,算做一席小小的家宴。
皇帝攙扶著慕毓芫行在前頭,眾人簇擁著尾隨其後,當夜的宴席設在椒香殿後院的邀月園,宮人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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