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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翻身下榻,抱起慕毓芫走到妝臺前坐下,溫柔笑道:“讓朕伺候你一回,梳梳頭髮、描描眉,算作是給你病中的慰勞。”
慕毓芫正低頭整理著腰間的束帶,煙霞色的嵌珠雙疊樣式,恰到好處將身上繁複的藕色雙層宮紗束貼,聞言嫣然笑道:“不敢,還是臣妾自己來好了。”
明帝彎下腰身貼住她,拾起妝臺上的刻金絲桃木梳,對著鏡中女子溫柔微笑,目光中有著無限愛戀纏綿,柔聲笑道:“沒事的,朕不覺得累。”
銅鏡雖然打磨得十分光滑,然人影依舊有些模糊不真切,慕毓芫在那蛛網似的目光中有些迷亂,半晌才回神笑道:“臣妾可不是怕皇上勞累。不過擔心皇上手生,等會眉也歪了,頭髮也散了,出去反倒讓雙痕她們笑話。”
“原來你”明帝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不禁失聲笑道:“你既然如此說,朕今天非要弄的歪眉斜目、衣冠散亂,出去把大夥都嚇一跳才好。”
二人說笑著便又鬧得更晚些,步出寢閣見王伏順正在直搓手,明帝上前笑道:“哪裡就餓出人命了?快開膳,別愁眉苦臉的,讓朕看著討厭。”王伏順陪著笑上前挑選膳食,底下小太監也各就其位忙活開來。
慕毓芫因身子不爽快沒什麼胃口,只隨意吃了幾樣菜,然後命雙痕勺了一碗秘製芙蓉羹,拾勺細細攪著等待溫涼,卻見吳連貴在邊上神色閃爍。心內明白他是有要緊的話說,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待到明帝吃完才微笑道:“早起懶怠沒去看祉兒,心裡總是惦記著,皇上不如先到內殿歇息著,臣妾過去瞧瞧便回來。”
明帝含著茶水漱了漱口,擦著嘴角道:“嗯,朕去裡面靜一會。等會出宮的時候再去看祉兒,你也別太操心,還有奶孃他們照看著呢。”
待到趕到側殿時,七皇子剛餵過奶睡下。慕毓芫俯身親了下他的小臉蛋,坐在瓜形紅漆凳子上輕輕推著搖籃,又吩咐奶孃等人都退下,方才問道:“說罷,有什麼要緊的事如此著急,連皇上午睡的工夫都等不得。”
吳連貴立在旁邊嘆氣,道:“不是奴才莽撞,實在有件不大好的事情。”
慕毓芫難得瞧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失笑道:“嗯?說說有多不好?”
“桔梗”吳連貴頓了頓,換了稱呼道:“那蝶姬在皇上面前也沒鬧出什麼,不過根據奴才底下的人回告,她這些日子和朱貴人走得很近。原本琉璃館內也有人看著,只是今日朱貴人回去後便召了蝶姬,撇開眾人到寢閣內說了半日,到底商議些什麼也沒人清楚,奴才特意來請娘娘的示下。”
慕毓芫就他的話低頭思量著,自語道:“如此說來,的確有些不好。先前朱貴人摔倒,就跟她有說不清的瓜葛,只怕不是好意。”
“朱貴人雖然對娘娘存著怨憤,倒也不至於作出什麼叵測的事,只是蝶姬原本就沒存什麼好心,更何況朱貴人眼下也不聽勸。有著蝶姬在後面可就難辦,沒準用來生出事端,只怕到時候娘娘也不能相救,更不用說還會牽連到咱們這邊。”
慕毓芫頓住手上動作,彷彿在下定某種決心默了良久,最後嘆道:“桔梗處心積慮在宮裡好幾年,總覺得隱藏著什麼要緊的事,誰知道竟然左右也查不出來。也罷,雖然掐掉蝶姬這根線有些可惜,萬不得已便不用留她了。”
吳連貴想了想,道:“娘娘是在擔心那些人?”
慕毓芫輕聲嘆息道:“本宮能不擔心麼?”
原本隱隱作痛的眉頭愈加酸漲,不論皇帝如何寵愛自己,但前朝皇后的尷尬身份仍舊是不爭的事實,縱使他當真不介意,也保不齊會有人翻出來做文章。對那些因擁立皇帝而居高位的官員們,自己始終是他們的心頭刺、肉中釘,豈不擔心雲、慕等舊臣得勢而威脅自身,皆恨不得親手拔之方才安心。
“薛黎安置的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二公子已經在外面佈置妥當。與其相干的人等也都嚴密監視好,隨時都可以送到派上用場的地方,此事無須擔心。”
“嗯,派人看緊蝶姬的日常行事,若是不可留便除之。”慕毓芫側首看了一眼七皇子,不願在此處多說下去,遂起身道:“走罷,皇上那邊該等得久了。”
第十一章 待鞘
鳳翼在八月初離開青州,等到快馬加鞭趕到京城已經近月中,原本樂楹公主自己同意一起回京,因此就沒有向京中討求聖旨。誰料想到臨出發那天,樂楹公主突然染上重病不能下地,鳳翼雖然看出是她私下在搗鬼,卻苦於手上沒有宮中旨意,也只好獨自一人輕騎回去。
進入京城頓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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