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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服眾,而淑妃慕氏出身不清”
明帝冷冰的眼神投下去,嚇得那人把話咽回肚子,冷笑問道:“卿是何人?淑妃的出身有何不清?有何高見?”
朝中官員甚多,品階低微者,不入聖目也是有的。只是在朝堂上問出來,未免讓那人鬧個大紅臉,頓時有些結巴,“微臣內閣學士文思涯。淑妃慕氏乃是”眼見皇帝眉宇間陰騖氣愈重,只得改口道:“乃是豫國公養女,並非國公親出。若立皇后,豈能讓天下子民信服?”
殿內空氣窒息般凝結起來,眾臣皆不敢言語。如此過了良久,只聽皇帝在上冷冷一笑,微眯著雙眼說道:“先前有人說內閣養閒人,朕還不信,如今親見才知不假,是該精簡整肅一下了。打今兒起,文卿不用再去內閣當差,回家閉門思過去罷。”
這便是被削了官,還被皇帝拿著名字羞辱一番。文思涯渾身不住發抖,側首見群臣都是觀望,只得嘆道:“罷了,罷了。朝中皆是阿諛奉承之輩,再無正直良臣,我一人之力又能”
“放肆!!”明帝勃然大怒,“呼”的一聲站起來,指著他喝斥道:“依你所言,在這朝堂之上,竟是昏君與滿堂奸讒臣子?來人,拖下去庭杖三十!!”
太傅梁宗敏上前道:“皇上息怒,文”
“夠了!”明帝霍然打斷,不容他為文思涯求情,拂袖離開龍座,走到上朝口撂下一句,“太傅乃三朝元老,別學得文家人一樣迂腐!!”
前面的事情傳回後宮,吳連貴細細的說完,又道:“那人雖然迂腐古板、惹人嫌,實則並非太后孃家人,皇上自然是先存著舊見,所以才說出重話來。”
慕毓芫眸色複雜,輕嘆道:“他說得也沒錯,本宮”
“娘娘!何必生氣小人之言?”雙痕連忙打斷勸她,恨恨道:“娘娘有哪點礙著他們了?不過是自己想博忠良美名,便如此拿娘娘做法,又算得上什麼好人?”
慕毓芫朝她微笑擺手,正要開口,卻見香陶打起珠簾進來,笑吟吟道:“娘娘,鎮北將軍來了。”眾人先是一愣,頓了頓,才明白她說的是雲琅。
“姐姐。”雲琅穿著素藍葛線錦袍,因連月戰事,臉上已然有些風霜痕跡,與昔時清爽少有分別,進來揮手道:“雙痕姐姐,你帶著人先出去罷。”
慕毓芫見他神色不快,微笑問道:“坐罷,怎麼皺著眉頭?”
雲琅欲言又止,嘆道:“迦羅跟著進宮來,想見見你。”
慕毓芫不明所以,笑道:“想來小女孩子好奇,進宮來看看新鮮罷。聽說她小小年紀,很是有勇氣,敢與男子一般在沙場殺敵。平日裡,照顧你們也很周到,姐姐正想答謝她呢。”
雲琅一臉懊惱,朝大殿外看了一眼,“原本我也這麼想,哪知她人小鬼大,心思那麼多。此次進來,多半是為著師兄的事。”
慕毓芫奇道:“嗯?鳳翼怎麼了?”
雲琅似不知該如何說清,嘆氣道:“師兄想送她回去,她卻不肯。”
慕毓芫側眸想了想,略有些頓悟,微笑道:“既然人都來了,就請進來。正好成日有些悶,有人陪著說說話,倒也不錯。”
雲琅因奉皇帝宣召入宮,不便在此多加逗留,只言稍候來接人。迦羅低頭進來,已換上家常女兒裝,行禮道:“民女獨孤迦羅,見過淑妃娘娘。”
“迦羅姑娘,請坐。”在迦羅抬頭的一瞬間,慕毓芫看清她臉上錯愕、驚異、復又釋然的表情,方才明白雲琅的意思。
迦羅靜默了一會,道:“淑妃娘娘,民女有一事相求。”
慕毓芫溫和一笑,道:“何事?但說無妨。”
迦羅並不擅長婉轉之詞,索性直截說道:“民女得鳳師兄相救,心內深念其恩,只是人小力薄、無以為報。如今雙親均已辭世,更是無處可去,但請娘娘替民女說情,能留在師兄身邊。”
慕毓芫忽然想起初遇謝宜華,也是如此清澈的少女目光,篤定、堅韌,若非情勢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開口求人。想必這也是她的極限,若非為著鳳翼,又豈會隱忍性情來見自己?想到此不禁輕嘆,微笑道:“迦羅姑娘,本宮只怕幫不上你。”
迦羅神色一怔,顯然是錯會了意思,淡淡笑道:“不錯,娘娘是何等金貴之人,哪裡有暇沾手閒事呢?迦羅唐突冒犯,這就告退。”
“且慢,你在這裡等等。”慕毓芫抬手止住迦羅,自己轉身進了寢閣。
約莫半燭香功夫,慕毓芫復從內門出來,遞過去一件小小物事。迦羅攤開手心,圓葵形的水膽綠瑪瑙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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