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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古至今,看熱鬧一直都是廣大群眾樂此不疲的一大樂事,原本因救火而身心疲憊的大夥都來了精神,沒有人說些什麼,卻是捨不得離開。那些指揮的人都自覺的站了出來,形成一堵無形的牆。
靜待蕭善德的處理。
瞥了一眼狼籍的藥房,雙眼迸出一股怒氣,聲如洪鐘,“這是誰幹的好事?”
大家一時之間都被他嚇到,全場寂靜無聲,心想這罪魁禍首是倒了大黴。
“我。”不待別人指證,姚果兒向前跨了一步,隱去了笑容,裝成一副仍算正經的模樣,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驚覺這女子十分眼熟,但一時之間竟是想不起來,只當她是哪閣的丫頭,嚴肅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子就有所偏袒,“你可知道,毀了藥房,是天大的罪過!”
“想過,也知道。”姚果兒順從的點了點頭,這麼大個地方如此毀壞,不死也是大罪,白痴也想得到。
這丫頭一臉坦然,不驚慌也毫無悔恨之色,蕭善德深覺此人不簡單,暗自揣摩她鎮定的原因。
打量著這嬌美的容顏,越發覺得有種奇異的熟悉,甚至聯想到一個紅色的身影。
不可能!蕭善德迅速否決了這一想法,那個刁蠻的大小姐從不穿紅色以外的衣服,眉宇間也絕無此般淡然自若,即使要毀壞藥房也會用鞭子解決,更不可能呆在男人身後尋求庇護。
而且她此時應該躺在南院落英閣中修身養息。
哼,那個女人,不提也罷!
他又怎麼會把眼前的這妙女子和那個大家惟恐避之不及的刁蠻女混為一談?
“你可是認罰?”
若是認了——蕭善德琢磨著該怎麼處理,不可否認,他對這個丫頭竟有一絲好感。
此刻柳非皺了皺眉頭,正想上前,姚果兒像是料到了此舉,背對著他做了一個奇異的手勢——大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圈,其它三指豎直。
雖是不懂這當中含義,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柳非心裡仍是擔憂。
姚果兒用眼的餘光確定柳非沒有上前,料到他大概揣摩到了她的意思,有點樂。武功也不錯,可以收為己用。
“不認。”恬美的聲音淡淡的,卻引來人群裡議論紛紛。有人瞅著她眼熟,卻是沒有一個人能辨出她的身份。
在蕭善德思量她的同時,姚果兒心裡也已經轉了好幾個圈,為什麼沒有人能認出她?再看看同樣的目光,思前想後,她也大致能摸出個七八分緣由。
不是不能認出她,而是大家都瞅著她眼熟,卻不能將她跟那個女魔頭聯絡在一起。四個月的時間還是有點長的,更何況大家的記憶很多時候都只是停留在見她的最後一次——她最狼狽受傷之時。
她猜想其實親眼見過莫依落的人不會太多,既然怕就會躲著。
一路走來,莊裡也沒有一個人穿紅色的衣服,跟紅有關的也沒有,那大概就是分辨莫依落的標誌。
她現在穿的是綠色衣衫。
更何況,她現在的神態舉止也應該與莫依落不像,聯想得起來才怪。
“不認罰?”又被這女娃搞渾了。
“請問蕭爺——”說完打量起對方的神態,見對方並不否認,心知自己猜對了他的身份。
好兒後來告知,很久以前,南宮門可是江湖上叱詫風雲的狠角色,不過上上任門主的卻將南宮門引退了江湖,建立了子翔山莊。
據說南宮門下各有五大分支,分別以五行命名,敬稱為長主,不過現今經過幾番變革,除了門主的稱謂仍承傳了下來,長主們一律以爺稱呼。
而蕭善德主掌金門,人如其名,喜歡在腰間繫一條金色腰帶,是子翔山莊上上下下都十分敬重的一個人物。
眼前之人劍眉鷹眼,雙眼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沉穩中又帶著一絲儒氣,腰繫金帶,與好兒的描繪八九不離十,肯定是蕭善德蕭爺無疑。
“若有人乘馬急騁,前方是絕路,蕭爺要想救人就只能殺馬,這馬,蕭爺殺是不殺?”
蕭善德沉思了片刻,道:“丫頭,只能殺馬?”
“只能。”
“殺!”沒有遲疑,蕭爺果斷的開口,人的生命若之畜生,自是貴重得多。
“哪怕是千里良駒?”
“哪怕是千里良駒。”
“那蕭爺可否有罪,又是否認罰?”
蕭善德靜靜打量著這綠衣丫頭,心裡忍不住稱讚,也大致明白她的意圖,順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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