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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景昊俊眼一眯。
姚果兒又是笑,“說我偷,憑的什麼?為的什麼?”
她太過鎮定,不似平常偷兒的做賊心虛,也無故作掩飾,雙目沉靜如水,再加上童如玉早有懷疑,仍是覺得她不像那賊人,否則她也無須等北堂景昊的出手相救。
又下來兩步,“憑的,是銀票上錢老爺的獨門記號,為的,是你拿著那銀票出現。”語氣竟是沉穩了三分。
姚果兒挪了挪痠痛的手,欠了個身子,嬌柔萬分的笑開,“小女子莫依落見過樓主。”
18。終審,交友?
莫依落?!
童如玉倒是萬萬沒有料到會聽到這個名字,立即想到人還沒到的南宮逸,都是子翔山莊的人。又想起那個江湖傳聞,瞥了一眼傳聞中的男主角。
哼,南宮逸也不是好東西,學人拿喬,眼見這聚會即將開始卻是遲遲未現身,對眼前的女子也無甚好感。
倒是這莫依落和北堂景昊的關係,稱得上是江湖一個大迷,傳出來的版本一個接一個。此時他表情沒什麼大變,探不清虛實,卻能為他剛才救人的舉動找到個理由,但他不是不喜愛她麼?
她可真是莫依落?
據說莫依落是個妖冶之人,武功高脾性烈,以及身後子翔山莊裡隱藏的勢力,江湖上誰不忌她三分?
幾個月前她突然自江湖上消失,這會這般模樣出現,又被懷疑為偷竊之人,當下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早就想見識見識這個江湖惡女,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具體又說不上來,火氣仍是褪去了一點。
錢有財熊貓眼瞪得大大的,也不計較剛才被罵,全指望了童如玉。
北堂景昊心裡有著太多的問號,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柳非人呢?她又為何淪為偷竊之人?
若沒記錯,莫依落仍是穿著當日的衣服,臉色雖是紅潤,氣色也看起來飽滿,卻仍看得出風餐露宿後的疲憊。
這些日子,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錢府他也有所耳聞,是江湖上出名的愛錢富商,他也不一定有把握來去無蹤,她的身手可能性不大。
但以莫依落的驕傲,偷竊也應無可能。
那麼,她明明武功未廢,上次不躲可名為試探,那麼這次呢?全然沒有打鬥的跡象,對付這幾人應該不難,又為何束手就擒?
莫依落越來越讓他難懂。
連他自己也沒料到會出手幫她,行動似乎先於意識——一別半月,再次見到她,竟是有種陌生的欣喜?
握緊了恣月劍。
姚果兒看著那個樓主的表情,是聽說過莫依落的,這也是她說出這個名字的原因。心裡有了底。
“請問樓主,即便我用了這失竊銀票,是否就可以定我偷竊之罪?”
童如玉低頭沉思了一會,站起身朝她走了一步,“錢,從何而來?”
不答?不答就是不可以咯!她也來了個答非所問,“失竊了多少?”
又轉移話題?童如玉背起手,終於正面回答,“兩萬兩。”
“唉”幽幽一嘆氣,“料不到我是這麼個蠢材,拿著一千兩學著人家自投羅網。”自嘲之後又是笑,“其實樓主還可以走下來點,搜搜我身上還沒有其他的。”
為首的那人衝童如玉搖了搖頭,上馬車之前他已經喚了小丫頭搜過。
姚果兒便接著笑,“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說話,說錢是他賺的,說記號是他記的,搜不到錢還說是我偷的。北堂公子——”呃還在看她,又繼續說下去,“你可是看清楚了,這鸞鳳樓,斷案,可是公平公正——”
“劍威!”童如玉打斷了她。
“是。”
為首那人會意,馬上從裡頭衣襟裡摸出她的那張銀票以及之前便放在身上的一張畫像,並放在姚果兒眼前。
“將銀票那右上角的印號和畫上的對比清楚了,可是誆你?”
姚果兒輕輕哼了一聲,笑得有點飄忽,“原來都是可以畫的啊,還真是一模一樣。給滿春酒樓的畫一張,給商行什麼的畫一張,銀號之類的也可以送去一張,一見到用畫有這印號銀票的人,就馬上將其一舉成擒,高招啊。”手臂好酸口好渴。
“唉我莫依落別的不多,仇人好像不少,用點心,不是說栽贓不到我的。再說了——”
頓了一頓,看向一臉鐵青的錢有財,“老爺的愛好我不宜評論,只是說白了,銀票存著不用便是廢紙一張。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