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理智,只道了句:“我明白。讓我自己來吧,如此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看了看被脫在下面石階上的斗笠蓑衣,李成舉顫抖著手卸下自己頭上的斗笠,像剛剛他替自己帶上那般小心翼翼的替他帶上:“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嗯,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張修言也不阻止他的動作,只微笑著道。
李成舉在奮力蹦跳的過程中,雨也漸漸停了,腹中的絞痛漸漸化成了墜痛。
然後在日出的時候,終於將那結石排出。
全身癱軟的李成舉再使不出一絲力氣,疲軟的被張修言搗騰著洗完澡,又按到在床上蓋好被子。
朦朦朧朧間,似看見張修言拿著自己的便盆要出去,立刻紅了臉道:“你?”
張修言倒無所謂道:“弄乾淨了除去晦氣也是好的。”
可誰知道,等李成舉悠悠轉醒的時候,卻看到張修言仍坐在自己房裡的窗臺上,把玩著一塊石頭。
“你一直在這裡?”
“嗯。”張修言微笑,對於中間照顧他發燒的事隻字未提。
在夕陽的映襯下,張修言的笑似乎也鍍上了一層溫柔,配合著這滿室的柔光,有種說不出的柔情流動。
李成舉看向桌角,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難怪你疼的那般厲害了,如此大塊之石,也真是辛苦你了。”
張修言帶笑的聲音傳來,在李成舉大腦裡迴盪了半響,“莫非這塊石頭。。。?”
張修言將石頭對準夕陽,用極認真肯定的語氣道:“正是從軍主肚中所出。”
“你!”李成舉氣結。
甚麼溫柔錯覺,這人分明就是惡人一個!
上前伸手,“還給我!”
“還何?”張修言裝傻。
“石頭。”李成舉漲紅了臉,怎麼這人如此不知所謂,連。。。連那麼髒的東西也撿出來。
“不行,我這裡還疼著呢。”張修言伸出修長的手指,指指自己的後背。
李成舉見狀,知他所指何事,那次若不是他替自己擋了後背的那一箭,已受刀傷的自己怕是活不到現在。
“是我欠了你,你把那石頭還與我,至於欠你的,我自會相還。”
張修言注意到李成舉緊握的手,笑道:“如何還?”
李成舉強迫自己對上那雙笑眸,道:“你想要我如何還?”
“我要你。”直言不諱。
對於張修言的特殊感情,自己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就算自己能接受,我們二人的身份也是容不得的。
只得苦笑:“你明知,只有這個,我還不起。”
是啊,李成舉的個性,張修言再清楚不過,固執迂腐,不苟言笑,自己為何偏偏就栽在了這從來最不屑的型別手裡?
“在世人知曉的情況之下,也不可以嗎?”就算見不得光日,只要有你,一切足以!
一句輕輕的問話,彷彿稍稍被否定就會破碎進風裡。
李成舉沒有開口,倫理道德在嘴邊來回,就是說不出口,心裡的慾望,總是一波一波的泛上來,形成苦澀攏到喉頭壓下從小就受到的約束。
你是那般耀眼,為何就偏偏選中自己?
將石頭丟出視窗,張修言跳下窗臺,摟過李成舉,“這樣就可以了。”
“。。。嗯。”李成舉看著窗外飛過的大雁想,還有半年,只希望時間能慢一點,再慢一點。
猛地睜開眼,李成舉坐起身,環顧四周。
是了,這裡是他的家,沒有他的家。
好久沒有夢到過去的情形了,是他知道自己來看他了,所以才進夢的嗎?
明知是他的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卻感覺不到絲毫他的氣息,他們之間的距離,已被時間和生死分割成了碎片。
摸摸懷裡的石頭,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留著,沒有真的扔掉。
下床推開窗戶,藉著月光,李成舉細細的翻看這塊石頭,稜角都已被磨的柔軟。
想起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拿著這塊自己早已認為被扔掉的石頭質問:
“還記得扔掉這塊石頭之時,我們之間的承若嗎?”
“不是已經扔了嗎?”
“沒捨得,又撿了回來。”承受著偌言的信物自己豈會隨意丟棄。
“。。。”李成舉看著那塊石頭,已被用麻繩捆綁住,能撿回來的,怕也只有這石子了。
“你記著,”風吹動張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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