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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除了皇上,又聽到一個讚我的。再熟悉西域的人和你一比都差了一截,匈奴常年遊蕩在西域,論對地勢的熟悉、氣候的適應都是漢朝軍士難及。”
我望著鴛鴦藤架說:“我目前不想回西域。”他手扶著鴛鴦藤架:“那就算了。”我道:“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如果大軍過樓蘭時徵用當地人做嚮導,請善待他們。”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別人的事情我懶得管,在我手下的,只要他們不生異心,我不會刻薄他們。”我向他屈身行了一禮:“多謝。”他道:“今日起我應該再沒時間來看你,你若有什麼事要找我可以直接去我府上找陳管家,你也認識的,就是在西域時見過的陳叔,他自會派人告知我。”
我點了下頭,仰首看著他:“等你載勝而歸,得了皇上賞賜可要請我在一品居大吃一頓。”他神色驕矜,不屑地道:“你現在就可以去定酒席了,省得一些稀罕物他們到時備辦不齊全。”
我笑著搖頭:“好!明日我就去一品居。”他也笑起來,笑聲中,大步向外行去,臨到門口忽地回身問:“我出征時,你會來相送嗎?”我笑著反問:“我算什麼人?豈能有地方給我站?”
他凝視著我未說話,我沉默了一會兒:“什麼時候出發?”他微露了一絲笑意:“再過月餘。”我笑說:“那我們一個月後見。”
他微頷下首,快步而去。春日明麗的陽光下,青松般的身影漸行漸遠。在他身後,一地燦爛的陽光熱熱鬧鬧地笑著。
鴛鴦藤翠綠的葉兒在微風中歡愉地輕顫,我微眯雙眼看向湛藍的天空。人間三月天,樹正綠,花正紅,而我們正年少。
DAMOYAO
第68節:第十章 刺殺(1)
第十章·刺殺
我敲敲院門:“九爺呢?”小風正在擺圍棋子,頭未抬地說:“在書房整理書冊。”我提步向書房行去,小風道:“書房不讓人進,連打掃都是九爺親自動手,你坐著曬曬太陽,等一會兒吧!這裡有茶,自己招呼自己,我正忙著,就不招呼你了。”
我伸手重敲了小風的頭一下:“你人沒長多大,大爺的譜子倒是擺得十足。”小風揉著腦袋,氣瞪向我,我“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自顧向書房行去。
我雖在竹館住過一段時間,可書房卻是第一次來。一間大得不正常的屋子,沒有任何間隔,寬敞得簡直可以跑馬車,大半個屋子都是一排排的書架,九爺正在架子前翻書冊。
我有意地放重腳步,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側頭向我笑點下頭,示意我進去:“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我心中幾分欣喜,迴轉身朝著石風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我好奇地在一排排書架前細看:“這些書,你都看過嗎?”九爺的聲音隔著幾排書架傳來,不甚清晰:“大都翻過。”
《詩經》、《尚書》、《儀禮》、《周易》、《春秋》、《左傳》、《孝經》這一架全是儒家的書籍,《詩經》好像翻閱得比較多,放在最容易拿取的地方。《黃帝四經》、《皇極經世》、《道德經》、《老萊子》這一排是黃老之學。老子的《道德經》、莊子的《逍遙遊》和《知北遊》顯然已經翻閱了很多遍,串竹簡的繩子都有些鬆動。
法家、兵家這些我自幼背過大半,沒什麼興趣地匆匆掃了幾眼,轉到下一排。這一排比較奇怪,前半排只孤零零地放了一卷書,後半排卻堆滿了布帛卷。
我疑惑地拿起竹簡,是《墨子》,這個聽說有一部分很是艱澀,當日連阿爹都頭疼。翻閱了下,有些地方讀著還能懂,有些卻是詰屈聱牙,好像有說工具的製作,做車軸雲梯的,又有講一種太陽的現象,什麼穿過小孔成倒象,什麼平面鏡、凹凸鏡成什麼像的,完全不知其所云。我搖搖頭放下,走到後半排拿起一卷帛書,是九爺的字跡,我愣了下,顧不上看內容,又拿了幾卷,全是九爺的字跡。我探頭看向九爺,他仍在低頭擺弄書籍,我猶豫了下問:“這排的書我能翻看一下嗎?”九爺回頭看向我,思量了一瞬,點點頭:“沒什麼看頭,只是我閒暇時的愛好。”
我揀了一卷,因為很長,沒時間細讀,只跳著看:
“公輸般創雲梯欲助楚攻宋,奈何遇墨翟。般與墨論計:般用雲梯攻,墨火箭燒雲梯;般用撞車撞城門,墨滾木擂石砸撞車;般用地道,墨煙燻般九計俱用完,城仍安然,般心不服,欲殺墨,墨笑雲‘有徒三百在宋,各學一計守城’。楚王服,乃棄。
餘心恨之,公輸般,後世人尊其魯班,號匠藝之祖,卻為何徒有九計,不得使人盡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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