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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暈眩。
我拼命汲取著月塵身上的溫暖氣息,卻捨不得把眼睛從月塵身上挪開一秒鐘,是何時開始,我竟然如此依賴月塵的?
“在想什麼?”月塵的淺笑迷醉了我的心。
本來我沒想哭的,誰知月塵剛問了我一句,我眼中的淚就模糊了我的視線:“月塵???月塵???”
我埋在月塵胸前終是再也剋制不住,淚水打溼了月塵胸前的衣襟,我想月塵是明白我的不安的,他沒有說一句話,卻一直緊緊的抱著我,撫著我的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柔柔的。全世界似乎只餘我們兩個人存在一般。
離開煙雨莊這天我很早很早就起床了,距離回京的日子只有三天,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回行宮去,畢竟我是這次的主角,有些事還是要準備的。
雁城很少下這麼大的雪,好多天來雪都沒有融化盡,所以外面雖不如下雪時白茫茫一片來的好看,可到處都是殘雪給人的感覺多了幾分淒涼。
繞過假山,轉過迴廊,終於是在亭間找到了月塵,白衣勝雪的月塵此刻卻是定定的盯著矮几上的棋盤,素來掛著輕笑的臉上也難得的沒什麼表情,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見我走近了亭子,月塵才抬起頭來,臉上又漾開了淺淺的笑:“公主來了?”
我的心情不好,低聲嗯了一聲,便走到月塵對面,坐在了矮几前。棋盤上是下了一半的棋,我本以為月塵又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公主不日便要啟程回曲城,月塵有幾件東西要贈與公主,希望公主能喜歡。”月塵的笑還是那麼明豔照人,絲毫沒有像我一般面對離別的悲傷。
我還是沒有答話,文彥拿來了那天見到的那株滴水觀音,似乎是比見到那天更顯得清脆,花葉更加的漂亮了。
“這株滴水觀音便贈與公主吧,是任其自生自滅還是加以妥善利用,這就端看公主是怎樣想的了。”月塵的眼睛笑眯眯的彎成了兩條好看的黑色曲線,我卻怎麼看怎麼不是滋味。
“嗯,永夜,把花收好。”我莫名的生氣起來。
月塵不以為意的接著道:“還有就是這棋局了,這是一局殘棋,不知公主是不是能解了此局呢?”
聽了月塵的話我開始仔細的看起棋盤上的這局棋,很奇怪的棋局,白子與黑子看似勢均力敵,毫無破綻,叫人根本是無從下手。我雖跟著月塵學了七年,可畢竟我是生性不諳此道,很多難一點的棋局對我來說也就只有看看的份。
看了好一會兒,我也沒能明白月塵要我看的是什麼,我有點頹喪的搖搖頭:“我解不開此局。”
月塵輕笑,指間一枚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頓時,剛剛還是和局的棋眼下卻勝負已分,只是,黑子自己似乎也損失了不少。
我定定的看著那枚黑子,那有如月塵眼眸般漆黑的棋子,原來,月塵是在教我這些?該捨棄的就不能留戀,在整盤棋局上,任何一枚棋子都是渺小的,只有贏得整局棋,吃算的上是真正的勝利。
“為什麼教我這些?”明白了月塵的意思我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愈發的難過。
“月塵說過,會助公主,公主下不了的決心,月塵也會助公主做出最明智的決定的。”月塵說著,伸手拿起了那枚他剛剛落在棋盤上的棋子,放到我手心處,然後手握著我的手,將那枚棋子握緊。
與其他棋子入手的觸感不同的是,我手心這枚棋子暖暖的,比其他棋子更為圓潤,摸起來很是舒服。我不解的抬頭看向月塵,月塵微微一笑。
“昔年,月塵曾隨師父遊歷,有幸到過南海之巔,南海之巔最高峰便是九仙山,傳聞此山乃掌管人間緣分的“緣池仙翁”的養道修行之聖地。師父帶我登上山頂之時,便遇到一塊仙石。”
“仙石?”我心裡暗自揣測,你該不會是遇到賈寶玉了吧?
“九仙山上曾有一位高僧,法名圓澤,這位高僧經常在仙石旁打坐誦經,此石許是得日月之精華,久而久之竟然能聽懂圓澤大師的所誦經法,進而便如同人般,會講話了。
我與師父初見此仙石時,便聽它唸唸有詞的說道‘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懸斷腸;吳越山川尋已遍,卻回煙棹上瞿塘。’
這仙石自稱三生石,石身上便篆刻著三生石三個字,仙石通體黑亮,竟是塊上等的墨玉,且還是塊帶有香氣的暖玉,也就是罕見的墨香暖玉。”
“三生石?你見過三生石的?那既然它是有靈性的物件,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