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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塵,這楚煜未必就不知曉,可卻還說了這番話出來,心思怕是比南宮皇后要深的多,遂也沒有作甚。他自己眯著眼望著窗外,怔愣出神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對我說道:“朕十三歲登基,十七歲迎娶你母親為後,自問在政績上雖及不上南朝的列祖列宗,但在政事上也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
“父皇何出此言?眼下南朝上下國泰民安,可不全都是父皇的功勞?”我說著違心的話,但語氣卻足夠真誠。
楚煜側首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這眼神卻和月塵如出一轍,似乎早就洞悉了我的心思,不過是不說破罷了。從前我便不喜這種感覺,總覺得心思被人看破著實算不得什麼好事,再者前段時間又發生了莫邪阻截我一事,故而眼下看到這樣的眼神我頓時心神一凌便也不再言語。
楚煜兀自轉身向著剛才作畫的殿中走去,邊走邊問道:“可見過玉璣子道長了?”
我心中思量著該如何去答這話,默了一下答道:“適才出了母后的鳳藻宮,是遇到一位道長,不知是不是父皇口中說的玉璣子道長。”
“是了,宮中再無第二個道長了,姜盛,去傳了玉道長來。”楚煜點了點頭,對著殿外說道。
引我進來的大公公在外應道:“諾。”
我愈發覺得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了,聽了南宮皇后的話,他便是想要月塵死也是有理由的,畢竟二人並無確切的父子關係,只是他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楚燕飛都能下那樣的重的手,眼下卻又為何不下令擒住我活著殺了我?
不多時姜盛便帶了之前的那道士來,我特意向殿外瞟了一眼,因未曾召見,文祀垂首立在了殿外。那玉璣子嘴角處隱隱還帶著些血跡,想是我那一掌拍的過重了,這麼會子了那嘴角的血跡竟還是未乾涸的。楚煜看了一眼玉璣子嘴角的血,卻也未曾多說什麼,那玉璣子卻還是不改之前的嘴臉,跪在地上說道:“陛下,現下快除了這妖孽吧,免得她遺禍蒼生呀陛下···”
楚煜臉上沒有是表情,只說道:“道長快些起身,朕自有計較。”
我也不去看他兩人,自顧自的拿起桌案上的蓋碗飲起茶來,姜盛復了命便也出去了。那玉璣子正坐在我對面,眼神如利劍一般,恨不得將我削成肉泥。沉吟了一下,楚煜對著玉璣子說道:“煩請道長將天機冊取了出來。”
“陛下···”
沒等那玉璣子說反駁的話,楚煜便堵了他的口舌:“朕知曉,道長為的是天下蒼生,朕沒有道長那麼大的胸懷,卻也終是看重南朝的百年基業的,當初若不是先帝再無其他子嗣,朕也定然是不會登基做這個皇帝的,可朕又素來是個好強的個性,既然做了南朝的帝,便必然是要以南朝的百姓為天的。眼下著你取了天機冊來便是為了給他瞧上一瞧,若真能感化了他,豈不少了一場殺戮?”
我抬眼瞟了一下玉璣子,只見那老道士老大的不情願,卻也終歸是伸手進了袖袋中摸索起來。我還在心中感嘆一番,若是知曉他沒掖沒藏便這麼隨身帶著的話我今天便不來了,這楚煜都沉得住氣沒有召見我,我卻白眉赤眼的巴巴跑來了,終歸是我年紀小,失算了一些。
那是一卷竹簡,外面看著與別的竹簡沒有什麼不同,我雖好奇,可玉璣子並沒有遞給我的意思,我便也沒有好意思伸著手去接。這楚煜為人處世上倒真不似高高在上的皇帝,宛如一個世外高人一般,委實是這個皇位禁錮了他。只見他親自自玉璣子手中接過竹簡遞到了我手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是啟了啟唇,終究是沒有出聲。
他這番形容倒叫我猶疑了一番,心中總疑惑著不會是個套來套我的吧!卻終究還是鼓足了氣,伸手接了過來,沉甸甸的竹簡上書著天機冊三個篆體字,解開上面的繫帶。自剛剛我心頭便隱約有些不安,這竹簡越展開我的不安卻也越重了起來。似乎身體周遭的空氣都被什麼給抽乾了,愈發的壓抑。
竹簡展開在我眼前,我著實愣了一愣,又瞪著眼死死的盯著竹簡看了一會兒,我才抬首看向玉璣子。那玉璣子冷哼一聲:“怎麼樣?可看到了?沒有冤枉你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將那竹簡轉向玉璣子,好笑的問道:“玉道長打算要本殿看什麼?難道是看這無字天書?或許,本殿實在是天分不足,竟什麼也未曾看到。”
彼時那玉璣子手中正握著一隻蓋碗打算飲茶,聽聞我這一番話手中的青花蓋碗應聲碎裂,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我:“你說什麼?”
我將那竹簡反正的又瞧了好幾遍,確信是除了天機冊三個字之外再無其他的字跡,便是一幅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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