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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卻是個例外,不是嗎?”
“例外嗎?我倒覺得我大概是個意外吧。這一隻好了,你算是客,又救過我,你先吃著吧。”把魚遞給對面的嚴洛,也想借此岔開話題。
“你總是在很不經意的時候表現出一種超出你這個年齡該有的成熟,這又是為什麼呢?”魚還是沒能堵住嚴洛那張探問的嘴。
“你難道沒聽過食不言寢不語嗎?難道這麼香的烤魚還堵不住你那張嘴巴嗎?”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現在的我可是絲毫不擔心嚴洛回再和蘇流水一起的擠兌我了,吃人嘴軟嘛!
“你這個樣子到倒很適合做妻子。”
“·······”
我想大概嚴洛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吧,因為在我反應過來後再去看嚴洛,埋頭吃魚的他臉很是紅,也不知他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害羞的還是被火烤的。
嚴洛吃魚的樣子很是文雅,和寧三他們差不多,這個時代的大家子弟都是這個樣子的。不像我最喜歡的就是大快朵頤,什麼淑女氣質,全是屁話。
在我的兩條魚都吃完後,嚴洛還在抱著我最先遞給他的那一條,小口小口的淺嘗著,把我看的那個彆扭。最彆扭的是,好不容易他吃完了,又從袖袋裡摸出條絲帕來擦起了嘴角。呃,我頓時就全身都起了米粒大小的豆子,俗稱‘雞皮疙瘩’。
吃飽了就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我回我的關雎宮,他回他的蘭臺宮。可嚴洛這傢伙卻以好幾個很是說得過去的理由為我提著燈籠,送我回關雎宮。
繞過水榭,穿過迴廊,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並肩行著。遠遠的看到了關雎宮高高掛起的宮燈,我轉身對嚴洛說道:“關雎宮也到了,嚴公子就送到這吧。”
讓我沒想到是嚴洛先是一愣,然後又伸手進袖袋摸著什麼,拿出來後我就看到先前那條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絲帕,他要幹嘛。
然後在我不可思議的的眼神中,那條絲帕爬上了我的嘴角,是的,我的嘴角。搞什麼嘛,你都擦過自己的嘴巴了,幹嘛又拿它來幫我擦呀,你知不知道這是不衛生的?
想歸想,我可沒真說出來,多讓人丟面子呀。萬一嚴洛又跟我作對怎麼辦?一個蘇流水就夠我受的了。
“怎麼還能吃的滿嘴角都是,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真的,嚴洛這句話讓我整個人都酥了,若現在我們都是成年男女的話,恐怕我就予取予求了。可人家嚴洛卻真的只是個小孩,肯定沒我那麼多複雜心思。
我還真是有些嬌羞起來,垂首對著嚴洛悶悶的說道:“我先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吧,沒一會還要去唸書呢。”
說完不再看嚴洛,快步跑進了關雎宮,有點落荒而逃的我當然沒看到身後嚴洛那滿是溫柔的眼神。
雁城·煙雨莊
“公子,孫京求見。”
正從棋盤上捻起一粒棋子的南宮月塵,微微抬首望了望天,漆黑的雙眸中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情緒。好一會兒,南宮月塵才放下手中的棋子,如珠玉落銀盤般的動聽的溫潤嗓音響起:“帶他進來吧。”
“是。”青衣小童領命而去。
“孫京拜見公子。”
負手而立的南宮月塵背對著孫京並未轉身,淡淡說道:“孫大人何須行此大禮,快起身吧。”
“是。”一直跪伏在地上的人起身後,抬起了頭來,來人正是雁城刺史孫京。
孫京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個會溜鬚拍馬,無甚才幹的人。平日裡也是一副猥瑣的欺軟怕硬的樣子,可此時的孫京卻判若兩人,平日裡習慣性的佝僂著的背挺值了,滿臉的假笑也被難得的嚴肅恭敬取而代之。
“事情怎麼樣了?”南宮月塵折下身畔梨樹上的一片樹葉,把玩起來。
“回公子,很順利。”
“嗯,這件事孫大人可是功不可沒的。”
“能為公子效力,是孫京的福分,孫京願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著孫京就又跪倒在了地上,不曾因南宮月塵沒有轉身而露出一絲的懈怠。
聽到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南宮月塵也轉過了身來,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但孫京知道,這個還年幼的孩子手段有多麼的殘忍,能力又有多麼的強。
“孫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月塵從不是這麼在乎這些虛禮的人,孫大人起身吧。”眼睛也是彎彎的南宮月塵比之之前心情似乎愉悅了不少。
青衣小童在看到南宮月塵的眼神後,上前幾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孫京。
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