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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馬車離開風月樓前,我掀開車簾看著樓身上蟲兒兩個大字怔愣出神了好一會兒,心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就好像拼圖時只少最後一塊便能知曉的真相,我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最後一塊拼圖。
自風月樓回來後,許是路上顛簸的有些勞累,再加上多吃了點糖葫蘆,回到葬心閣後我便不舒服,懶懶的躺在床榻上,晚膳也沒有用。文祀診完脈之後語氣不善的數落了文弈和月奴一頓,便急急忙忙的去煎藥了。可即便是服了藥,晚上睡的也是不怎麼安穩,輾轉反側至天剛矇矇亮時才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又是日上三竿了。
月奴在床邊坐著,手中繡著什麼東西,琴兒畫兒在不遠處的軟榻上一個扯著絲線,一個也在做著繡活,我懶洋洋的側首問道:“什麼時辰了?”
月奴放下手中的針線答道:“已經巳時過半了,夫人要起身嗎?”
我搖了搖頭:“昨晚上睡的有些不踏實,全身都沒什麼力氣,你且扶我起來坐一會兒吧。”
昔年我重病纏身之時也不似眼下這般的虛弱無力,幾乎全靠著月奴的力氣我才坐了起來,琴兒又將兩個厚厚的靠枕墊在了我身後,我才算是覺得舒服了一點。月奴重新坐了下去,將手中的繡繃遞到我面前笑著問道:“夫人您看看,奴婢給小公子繡的肚兜,您看看這圖案您還喜歡嗎?”
我那在手中上下看了起來,其實我對於這些東西是一點不通的,可畢竟是給我肚子裡的小娃娃繡的,我怎麼著也該瞧一瞧,篩選篩選才對。我細細的瞧了好一會兒,有些生氣的問道:“月奴,你怎麼繡怎麼醜的圖案?這個是個蠍子吧?還有這個,這是個蚯蚓,哎呀,這個更醜,這是個蛤蟆,你這都繡的什麼呀!”
我像模像樣的評價完,剛要說不合格,抬首卻看到月奴琴兒和畫兒都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盯著我,我有些奇怪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底氣不足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嗎?你們幹嘛這麼盯著我看?”
月奴自我手上抽走繡繃,無奈的搖頭道:“就知道不該問您的,您自小連針線都沒有碰過,自然是不懂的,這個是繡的五毒,可不是什麼蚯蚓蛤蟆之類的,五毒是辟邪的,希望寶寶健康長壽,無病無災。”
我乾笑了一下,又拿過幾個已經繡好了的,有虎頭,有和合二仙,全部都繡的很漂亮,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肚兜從來都是月奴給繡的,是什麼圖案倒從未注意過。想到這裡我拉開寢衣自己看了一眼,抬首問道:“月奴,為什麼我的肚兜上繡的不是五毒,也不是花,而是石榴呢?”
月奴和琴兒畫兒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畫兒答道:“石榴象徵的是多子多福的意思,夫人難道不知?”
我滿臉的黑線,嗔怪道:“生一個就這麼費勁,折騰的我就夠嗆了,還多子多福呢,我看是我多病多災才對。”
“呸呸呸,夫人說什麼呢,快吐吐,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老天爺沒聽到啊,沒聽到。”月奴感覺雙手合十對著天的方向拜了好幾拜。
閒來無事,琴兒便幫我拿來了昨天在市井小攤上買到的幾本書,月奴是打算要我洗漱一下吃些東西的,奈何我昨兒許是真的吃多了,一丁點的胃口都沒有,窩在床榻上看了好一會兒的書,三人卻還在不斷的做著繡活,我瞄了一眼琴兒和畫兒手中的,有虎頭鞋,虎頭帽,還有就是顏色鮮亮的小衣服,竟沒有一件是做給我的,我當下便有些不快起來,撅著嘴問道:“你們給這小東西做這麼多的衣服幹嗎?這在我肚子裡還不足兩個月呢,做的衣服我看思城都能穿了。”
月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還沒做娘呢,就吃起自己孩子的醋來了,這往後要是公子多疼寶寶一點,夫人你這做孃親的還不有的是醋可吃了。再說了,這小孩子長的可快了,一轉眼就長的很大了,夫人您不會做繡活,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免不得就要多做一些,總不能叫寶寶光著屁股吧?呵呵···”
不理會月奴和琴兒他們的調笑,我小心撫摸著那一件件的小衣服,就彷彿撫摸著自己的寶寶一般,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趁著月奴不注意,我將一件最小的衣服悄悄塞到了枕頭底下,剛做完這個小動作,外面便傳來通報聲,睿親王妃帶著小世子來看我了。
明珠牽著思城的手出現在寢殿外廳,隔著帷帳瞧見我,思城一把掙脫開明珠的手便向著我小跑了過來,明珠輕笑道:“昨兒就跟我鬧著說要來看望姑母和小弟弟,可昨兒王府有客,我不得空,他便悶悶不樂的一整天。”
伸手接住思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