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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中的事從不多過問一句,今天這是怎麼了?我不動聲色的又打量了明珠幾眼,才輕聲道:“但凡心中裝的下這個天下的人,是決計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生死就改變自己的意圖的,嚴洛當初既然肯將嚴桑若送來曲城,自然也是打定了要犧牲他一人,只是可憐他小小年紀,卻有這樣一個狠心的父親。”
“嚴桑若或許威脅不了嚴洛,可對北袁卻應該也能起些作用的,要知道,他的生母可是北袁王的親妹妹。”明珠側首看了我一眼,慧黠的雙眸中顯示著成年女子才有的智慧。
我沉吟了一下才問道:“那嫂嫂的意思?”
明珠拉起我一隻手才說道:“不如將嚴桑若也帶去南元,萬一北袁頑抗的話,有嚴桑若在手上,此時那北袁王正在青山關,量那北袁王手下的將領也斷斷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這樣,不是又增加了一分勝算?”
明珠的話乍一聽還是蠻有道理的,即便嚴桑若不能挾制住嚴洛和尹玉澤,可尹玉澤的手下卻萬萬不敢在未曾得到命令時罔顧嚴桑若的性命的,再者,嚴桑若完全可以等到我們有些失勢時再用來扳回一局,雖然勝算很大,可還是要未雨綢繆的好。
思量來思量去,雖然心中覺得明珠似乎哪裡有些反常,可她確確實實是為了大祈為了九哥好,想來是我孕中多思的原因。九哥回到曲城之中逗留了一天,第二日便在明珠依依不捨,隱隱含憂的目光中同我踏上了前往南元的路。此次我帶在身邊的是文祀和月奴,嚴桑若和他的兩個乳母也一道隨行。之所以要帶文祀,首先文祀精通醫術,我現下懷著身孕,身體又多有不適,文祀自然是免不得要跟在我身邊照顧我的,而月奴,我生活起居上更是萬萬離不開的,再者文祀和月奴都算得上武功高強,文弈似乎也就沒有跟在我身邊的理由了。
在得知我打算將文弈留在沈府中主事之後,文弈幾乎要以死相逼要跟著我去南元,好在我素來知曉文弈的脾氣,一番懇切的談話外加脅迫之後,文弈便是再不情願也只得留守在了沈府之中。
深秋的季節,花凋了,葉落了,一路上所遇到的風景無不透露著一股荒涼之感,我自是免不得又要傷春悲秋一番的,不禁也就憶起昔年和月塵前往南元時的情景,時間恍如白駒過隙,一轉眼竟然已經時隔十多年了。這種感覺在再度入住金泉宮中的棲霞宮時尤甚,物是人非,大抵說的便是這樣的情景吧。
我有些驚詫的望著剛剛不及細看的歐陽子偕,一直在心中對自己說要忍住忍住,可在說了不知多少遍之後我還是脫口問了出來:“元王,怎麼才十多年未見,你倒像足足老了二十歲有餘呀!”
說出來之後我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麼的不應該,不止是歐陽子偕不知該如何答言,便是九哥和月奴也是一臉的尷尬神色,似乎誰都沒有料想到我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其實我想九哥一定料到了,之所以沒阻止我大概他自己比我還要好奇。
好一會兒,歐陽子偕漲紅了麵皮,垂首道:“公主說笑了,雖然時隔多年,公主雖髮絲全白,容貌依稀與昔年絲毫未曾改變。”
聽到歐陽子偕的話我故意拉下一張臉來,聲音帶著幾分嚴肅的意思說道:“元王知曉我的身份在心裡擱著便是,昔年的長樂長公主早就已經死了,長樂陵都修築好了,又從哪冒出來的公主?”
歐陽子偕眼珠轉了一下,便拱手道:“是本王失禮了。”
我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絲毫不見剛剛的陰霾,九哥自然也是要同歐陽子偕寒暄一番的,雖然歐陽子偕似乎沒有撒謊的理由,可為了謹慎起見,九哥還是又分派出去了幾名密探,且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
金泉宮中還是一樣的奢靡繁華,南元百姓也同樣還是為了生計奔波著,我抬首望了望天,側首看向月奴問道:“你覺不覺得雖然沒有下雪,可倒是比下雪時還要冷了幾分,現下才幾月份,南元怎麼就這樣冷了?”
“奴婢也不甚清楚,許是南元這邊臨近西北邊關,氣候比不得曲城怡人。”月奴語氣不甚肯定的答道。
來了南元三天了,卻連續陰霾的三天,一次太陽都沒有看到,也不知是不是南元就如同南方的梅雨時節一般,一旦到了,太陽就要退避三舍。九哥在金泉宮歇息了一夜便趕去了臨水,我因為舟車勞頓的緣故,似乎是有些動了胎氣,身上一直乏的很。
“夫人,臨水送來的九殿下的手信。”文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伸手接了過來,信的內容十分符合九哥的個性,簡短的只有兩個字,可攻。
儘管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下倒十分的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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