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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羽皺著眉頭回過身,看向周圍幾排無人的書架,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再看向櫃檯那邊,沐定雲仍然背對著他和掌櫃的說著話。沒有什麼異常。
甩甩頭,北辰光羽轉回頭繼續看著紅木桌上的毛筆,忽然一支渾身翠綠的毛筆吸引住了他的視線。其實這支毛筆在桌上那堆看起來用料精製昂貴的毛筆中一點也不起眼,反倒顯得有些寒磣,但卻精製在那通身光潤清透的碧玉筆桿上,滿滿雕刻了紋理清楚細緻,字跡飄逸瀟灑的文字,不過那文字倒是特別,不像是北月使用的那種類似古繁體文的字型,反倒有些像是阿拉伯文和韓文結合的古怪文字,但也許是字寫得不錯,看起來卻像書像畫,很是特別。
拿起這支筆反覆看了又看,覺得不錯,還是挺喜歡的,北辰光羽決定把它買下。
是那東西!那東西居然讓那孩子拿走了!書生駭然地看著那孩子一臉高興滿意地走向櫃檯,和另一個只看到背影的儒雅青年交談幾句後就一同結帳離去。他臉色青白,嘴唇發抖,牙齒咯咯地打顫,冷汗溼透了衣衫,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口中喃喃地念叨:“他拿走了他竟然拿走了”
突然,一個黑影遮擋在了他身前,書生猛地縮了一下,驚恐地抬頭看向面前那人,只聽見一個低沉兇狠的聲音對他說道:“董三郎,看你還往哪裡躲!”
第十七章
逛完祈年節集市後半個月的某天午後,暖暖的陽光灑在冷情的庭院中,照著光禿禿的樹枝上的一些殘雪。北辰光羽懶洋洋地歪靠在寶慶宮書房視窗旁的臥榻上,捧著一本那天買來的遊記粗粗地翻閱著。
庭院角落的一株梅樹開了花,窗外清冷的空氣中夾帶了幽幽淡雅的梅花香從視窗飄進了書房,而放了暖爐的房中卻溫暖舒適,那融融的梅香反倒成了催人陷入好眠的安息香,讓北辰光羽昏昏欲睡,打了幾個呵欠,眼前書本上的文字也漸漸模糊起來。
擁了覆在身上的薰了木樨香味的柔軟錦被,拍拍靠著的鬆軟靠枕,北辰光羽放下書本準備好好地眯上一會兒。這時書房門口站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太監,寶公公眼一瞪,示意那小太監到庭院等著,然後輕手輕腳地掩好書房的半扇窗戶,給北辰光羽掖了掖被角,檢視了一番暖爐,才腳步輕緩地走出了書房,輕輕掩上房門。
待寶公公走進了庭院中,小太監連忙迎了上來,道:“公公,剛才宰輔大人差了人過來送東西,小的不敢作主,問了寒梅和冬雪兩位姑娘,說是先請公公到前院看看。”
寶公公聽了,拿出插在後腰上的拂塵,理好衣袖,道:“走,過去看看。”
到了前院,只見一個小太監正領著一個宮外小廝打扮,手捧錦盒的人站在堂下,那兩人見寶公公到來,那小太監連忙領了小廝走上前行了個禮,道:“這一位就是寧郡王跟前的寶公公吧。小的是文德殿的同安,奉命領了沐宰輔大人府上的小廝給寧郡王送件東西。”
文德殿是皇宮中內閣首輔大臣辦公的地方。
同安示意那小廝上前遞上錦盒。
寶公公也不看錦盒,只端了拂塵看了看同安,又再看了看那小廝。那小廝倒是中規中矩,出示了宰輔府的腰牌,恭謹地捧著錦盒立在一旁。
寶公公想了想,點了點頭,示意身後寶慶宮的小太監從那小廝手中接過錦盒後,說道:“王爺正在休憩,咱家暫先代王爺收下,在此先多謝宰輔大人的美意。”
小廝恭敬地垂手回了禮退回一旁。
寶公公回頭示意,另一小太監上前打賞了同安和那小廝,不過那小廝卻是不受,只規矩且有禮地回道:“多謝公公,小的府中管教甚嚴,為主子做事應是本分,不得再收賞錢。”
寶公公也不勉強,讓人送了同安和那小廝離開了寶慶宮。
睡了一場酣甜的午覺後醒來,北辰光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揉揉眼睛走下臥榻,他看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個錦盒。
守在書房外的寶公公聽到了北辰光羽醒來的動靜,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腳俐落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又給披上了一件披風。
北辰光羽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指著錦盒問道:“這是什麼?”
寶公公垂手立在一旁,道:“中午宰輔府上差人送過來的。小的見王爺正在午睡,就先作主收下了。”
咦,沐定雲送過來的?北辰光羽放下茶杯,好奇地拿起錦盒開啟,只見裡面是一件貴氣華麗的火紅狐皮斗篷。
拿出那件斗篷,北辰光羽忍不住嘖嘖稱讚,手上的觸感是柔軟而光滑的,毛皮色澤鮮豔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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