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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
護士吃驚地看著他,用力掙開了他的懷抱,“先生,你冷靜些!我們會盡力的。”
於是,他又心急如焚地在門外不停地走動著,身邊的助手和保鏢們分列成了兩排,依牆而立,儘管有多人的呼吸,但是,這一塊地方的空氣卻幾乎凝固。
終於,燈滅了,門開了,一個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醫生走出來,看到門口的陣仗似乎被嚇了一跳,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後,大聲說,“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阮若谷衝過去,捉住醫生,迫不及待地說。
“哦,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只是她的頭部受到了重創,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還需要觀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重創,什麼叫需要觀察?”阮若谷大聲地叫著,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喜悅和恐懼嚇住了,他無法想像這種後果究竟是什麼。
“比如成為植物人,一直睡下去,或者醒過來後成為一個智商低下的人,或者失去了記憶——”
“什麼?”阮若虛的聲音幾乎就是在大喊了,這個答案太可怕, “不可以,不可以的,七七她,她已經很不幸了,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繼續這樣的不幸?”
“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小心地說著,然後,閃身進去了。
扔下阮若谷忍著心痛,看著又關上的大門。貼身的助手走過來,“阮先生,冷靜些,七七小姐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阮若谷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了下來,他沉沉地說著,然後,長嘆了一口氣,眉頭鎖得更緊了。
稍後,被繃帶層層裹著頭部的七七雙眼緊閉面色慘白的被推了出來。阮若谷立即迎了上去,“七七,七七,我是二哥,我是二哥!”
“先生,她還在昏迷之中,聽不到你在叫她的。”隨後而出的幾個醫生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地提醒他說。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我們也無法確定,頭部這麼嚴重的傷勢能夠活下來已屬不易,你們應當做好精神準備,也許她會永遠也醒不過來。”還是那一個醫生在認真地說著。
“天啊!”阮若谷已經感覺到了傷心的涼意就在七七的身邊拂過,而且仍然在他們的身邊徘徊著。他顧不得醫生還在說些什麼,隨著七七進入了病房。然後,坐下來,雙眼緊緊地盯著七七血色全無的嘴唇,緊緊垂下的眼簾讓那雙靈動的眼睛不見了,只有緊匝成一條黑線的睫毛在彎曲上翹著,他握住了七七被子下扎著針的小手,眼淚已經湧了上來,他努力地嚥了回去,輕聲地說,“七七,你不能這樣,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
阮若虛一行人抵達醫院的時候,七七已經在病房裡安靜地睡著了。阮太太和蓓兒在見到七七的那一刻,立即傻傻地呆住了,心如刀割,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她們同時想觸碰到七七,卻又怕碰疼了她,手還未收回,眼淚已經奪框而出了。阮品卻還在支撐著,瞭解了所有的內情之後,他目光閃動間抬頭看著兩個兒子,斬釘截鐵地說,“帶七七回香港!”
“是!”阮若虛和阮若谷異口同聲地答應著,就去分頭行動了。
阮品這才低下身伸出手來撫著七七露出來的窄小的臉頰,聲音顫抖地說著,“寶貝兒,跟爹的回家。”
這個晚上,七七從深城回到了香港,直接進入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監護室。一路上,她都在昏睡著,如不諳世事的嬰兒,呼吸均勻,面色平靜。
守在七七身邊的蓓兒,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七七,她希望七七這樣時時在她的視線之內,內疚、自責分分秒少也未曾離開過她,她一直在說著,如果她在七七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沒有如果,時光也不可能倒流。
與此同時,阮若谷也始終在責備著自己,如果不送七七這輛車,不讓她去學車,不考駕照,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沒有她的忽然出走,沒有在外留宿,更不會有車禍,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一個七七,可是,真的沒有如果,一切都發生了,現在的七七,正在地獄的門前昏睡著,或許也在猶豫著,是否醒來,在什麼時間醒來,醒來後會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他的心又開始疼了,甚至五臟六腑和每個細胞都在自責中疼痛著。
第二十章(三)不幸之幸
易水寒的姐姐易知寒剛剛生了個男孩子,母子平安讓所有等在產房外的親人們鬆了一口氣,這其中也包括易水寒。姐夫不在家,他成了這個家中的頂樑柱,即使是因為發燒而全身虛軟,他也硬撐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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