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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葉一走到樓道門口,短短的幾秒鐘理智和不捨在景松的腦中翻轉掙扎,似乎葉一的每一步都在加深他的寂寞和失落,當葉一的身影幾乎消失在樓道轉角的瞬間,他腦袋一熱,上前輕輕拉住了葉一的手:“不要走。”他用近乎呢喃近乎懇求的語氣說著,“不要走。”
葉一還沒來得及反應,景松藉著醉酒的勇氣,拉過葉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意亂情迷的看著他,然後毫不猶豫的吻下去。葉一完全沒有掙扎便觸碰到了他貼過來的溼熱的嘴唇。這個吻熱情奔放,融化了冰封的冬季,讓她心中的小鹿在一片美麗的綠野中盡情賓士。
衝動,熱烈的衝動,洪水一般不可阻擋,無法抗拒。
………
葉一懷疑她是否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拉開窗,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還是那間屋子,那張床,沒有任何夢中的痕跡。除了頭重如鉛,一切如常。可是那場清晰的夢,那個熱情的吻,張雙溫暖的大手……所有觸覺都幾近真實,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次日,葉一窩在工位上盯住一份檔案,半寸也不願移動。她害怕見到景松,其實是害怕面對自己。葉一按了按酸硬的脖子,剛一抬頭白天拿著一份檔案停在她桌旁:“葉一啊,看了一天了,也要適當休息一下。”葉一當時白天體恤下屬呢,剛要道謝,白天又道,“這檔案你拿給景總審批去。”
葉一隻覺脖子一涼,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找不到推脫的理由。
景松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她輕輕敲兩下門,手中的檔案攥出汗來。門被開啟的一瞬間,葉一整顆心臟幾乎跳出來。但定睛看去,站在她面前的卻是提著拖的清潔工人。
她麻木的瞟了葉一一眼:“景總今天沒來。”
葉一慶幸逃過一劫。但不知為什麼,沒有見到迴避了一整天的景松,葉一心中卻有一絲牽掛和不安。他一整天沒來公司,為什麼呢?
景總出差了?在外談生意?去外地考察?景松神秘消失了一個星期以後,整個公司上下都在討論景總的失蹤。電話關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沒有任何關於景松的訊息傳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為什麼無緣無故舍下堆積如山的工作避不露面。
相應的,同事中間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謠言。有人說景總外出考察了,有人說公司財務遇到困難景總去處理了,有人說景總家出事了。葉一想起那晚在小酒館景總向她提到與妻子的關係,心中有了自己的結論。
這樣過了大概三個月的時間,大家似乎對景總的消失失去興趣,葉一也漸漸遺忘了那個真實的夢境,隱約留在心中的只有淡的不能再淡的想念。她把這份想念埋藏在心底最偏僻的角落裡,不張揚,不碰觸,但她自己知道,他就在那裡,一直在那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5 亂點鴛鴦
最近葉一的部門經理白天正不遺餘力的撮合葉一與同公司的小夥子世城。
這個話題大約是從一次飯桌上開始的。白天兩瓶啤酒下肚嘴角浮現微醺的笑意,細長的單眼皮眯成一條黑灰色的縫隙。
“葉一究竟有沒有男朋友啊?”雖說白天只比葉一大三歲,樣貌和口氣卻老成的多。
葉一先是一怔,接著為他斟滿冰糖*茶,又自斟一杯,不緊不慢地送到唇邊,抿著嘴笑:“經理您覺得呢?”
白天打量著對面的葉一,搖起大而方的土豆腦袋,很具喜感。“依你的條件不可能沒有。”
葉一押一口茶潤了潤喉嚨:“不可能往往會變成可能的。”
一旁夾菜的林鶯鶯也放下筷子插話:“一一姐有長相,有才學,家境好,個性還特溫柔,怎麼看也不能沒有男友呀。”
葉一隻是笑。現在的小姑娘嘴上都抹著蜜,說出話來都分外地動聽。但葉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明白自己不過是淹沒在芸芸眾生裡的普通人而已。似乎一切都好,又似乎一切都不夠好。
白天聽了直拍大腿道:“咱們公司什麼都缺,惟獨不缺適婚的青年才俊,改天我給介紹個。”
林鶯鶯唇彩的珠光隨著嘴角閃了閃:“我看行。”
葉一穩穩地坐在餐桌旁,一直溫婉地笑著,不置可否,不動聲色,權且把兩人的對話當相聲來聽。
“咱部門剛進來的幾個剛畢業的小夥子都現成。”
“年齡小了點吧?”
“大的也有,網路部的世城挺適合。”
兩人說著眼前一亮,齊齊把目光轉向葉一。
“一一姐別一直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