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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東西。
幾朵小小的,圓圓的,接近乳白的淡黃色花兒在水中沉浮、舒展、輕巧搖曳。花的姿態是綻放的,但是不招搖,安穩、柔婉、恬淡,接近空靈。葉一用手捧住高玻璃杯,熱氣氤氳的升上來空靈中又透著溫暖。當清雅的*香吸入鼻息間的時候,葉一的心瞬間輕鬆了。這一杯茶,這一股香,對葉一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杯飲料這麼簡單。
葉一為景松斟上伏特加。景松收起酒場應酬的那一套,不客氣的悶灌下去,煩惱是酒精的催化劑,幾杯酒下肚景松眼中漸漸迷漫起一層煙霧。
“剛才打電話的是我妻子。”景松從沒像現在一樣急於傾訴,急於尋求一絲解脫,“冉冉是我的女兒。她今天九歲了,可是我不能陪她過生日。”
葉一料定了事情並不是不能陪女兒過生日這麼簡單,淡淡的道:“人活在世上就會有煩惱。哪能事事如意、事事照顧周全呢。金無足赤,何況是人呢?”
景松撇了撇嘴角:“是啊,在很多人眼中我什麼都不缺,金錢、地位,該有的有了,按理應該活的很瀟灑了吧?但是不。就像你說的人人都有煩惱,都有不順心。比如我,連女兒過生日都不能親手為她點蠟燭。別說一份生日禮物,我想把全世界都給她,可是我沒有機會!我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不能看著她成長你明白嗎?”他把酒杯重重的按在桌上,碗盤杯盞被震得嘩啦啦一片聲響。
葉一大體猜出了景松的煩惱,她沒想到她的老闆景松願意向還不算熟悉的自己吐露私生活,一時心思複雜,沒有說話。
“沒有機會!你明白嗎?”景松重複著向葉一舉了舉杯,“來陪我喝一杯。”
“景總我不會喝酒。”
景松濃眉緊蹙:“不要推辭,就一杯。算是給我點面子。”說著顧自拿起杯子為葉一倒滿,送到她眼前,雙目炯炯的凝視著葉一。
葉一為難了,她確實不會喝,但是她又無法不接過酒杯在唇邊抿了一下。這次可不是淡啤酒,只蜻蜓點水的一下,刺鼻的辛辣立刻讓她呼吸有一瞬間的麻痺。她皺起眉又吞下一大口,可眼中沒有半點猶豫和畏懼,有點一不做二不休的豪放架勢。景松看著葉一雙眉輕顰的模樣笑了,此刻的葉一在他眼中是個即懂事又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眼中的波光一忽兒柔若靜水一忽兒又韌如磐石,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在他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景松望著看似簡單又看似複雜的葉一,仰頭幹了剩餘的半杯酒。
席間張主管又差人送來一瓶葡萄酒,說是本店上等加拿大冰酒,請景總嚐鮮。
景松為葉一倒酒:“試試,喝過冰酒的女孩會愛上她。”
葉一看著杯中的瓊脂,很輕易的被誘惑了。她用舌尖輕輕點了一下,甘甜濃郁,醇香撲鼻,這冰酒更像是散著酒香的葡萄濃汁。
都說葡萄酒易醉,易醉並不是因為它烈,而是因為它的酒精太具有隱藏性。就像是景松這一類男人,表面是無害的,但是飲他卻會上癮。
初嘗酒滋味的葉一對酒精完全沒有抗體,兩杯酒下肚眼前的景松已經有些搖晃,而對面的景松雖然早已練就海量,此時也已微醺。
他舌頭有些發軟,不聽從大腦的控制:“在公司裡我是無限風光的總經理,但是下了班我就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年前我妻子帶著孩子離開我了,要跟我離婚。孩子才九歲,她怎麼忍心。我恨……”景松把瓶裡的酒全部倒進自己杯中,“但是我不恨她,我恨我自己,連女人孩子都留不住,在外面叱吒風雲有什麼用,回了家對著空蕩蕩的房子,除了死硬的牆什麼也沒有,連個能談心的人都沒有。”
景松說完嚥了一口苦酒,低頭怔怔的對著空杯安靜下來。
葉一被景松突如其來的情緒嚇得一動也未動。她不知道景松的妻子為什麼要離開他,不知道景松的生活裡有多少不為人道的煩惱。他對她來說還是一無所知的陌生人,但是他內心最深處的平凡感情,對家的渴望,對愛的渴望,讓他更加真實。有一股力量拉扯著葉一,讓她想要疼惜眼前的男人。她吞了一大口酒壯了壯膽子:“景總,如果您不嫌棄,有什麼煩惱可以對我說。”
景松抬起頭,用爬出血絲的眼睛看著葉一,笑容五味雜陳。
4 愛慕,這是葉一內心滿溢的感情。
出了酒店,不知是酒精還是鉤在夜幕裡的半彎月牙讓景松心情頓時輕鬆了很多。他回想起剛才對葉一說的話懊悔不已,怎麼能在新下屬面前自毀形象呢?可是又想到葉一的回應和她臉上那個體貼的笑容,一股溫暖從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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