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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關機了?”
公司有規定,如無特殊情況,員工儘量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葉一從不刻意遵守這樣的霸王條款,她沒有賣身給公司,同時她也理解加班趕時間在廣告行業實屬常見,總有些事情不到命懸一刻的時候無法拍板定案。葉一併不抱怨,可是他怎麼知道?
葉一記起那串陌生號碼,立刻恍然。
“昨天手機出了點問題。”她也是這樣對高興說的,只不過問題是她故意製造的而已。
“哦。”景松意味深長,又輕拍了一下椅背。
“景總昨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確認一下比較保險。
“昨天那封郵件已經寄出了吧?”
“景總放心,辦妥了。”見景松若有所思,葉一又大著膽子補問道:“裡面的檔案很重要吧?”
景松的眉毛顫抖了一下,搭在椅背上的手抽了回去。
“很重要,是給家妻的。”景松神色有些不自然,“現在已經是前妻了。”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葉一為之震動。她輕聲道了句對不起,不敢再正視景松的眼睛。怕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怕景松看到她臉上的憐憫?是怕他發現她眼底那抹若有似無的欣然?還是怕他看到她清淡的外表下的矛盾複雜? 。。
13 除了錢她想要的還有很多。
“景總,我正要找您呢。洗髮水的廣告可能接不下了,聽說同心廣告比我們報價低了不少。”是白天風風火火衝進了辦公室,他急於彙報工作,沒有察覺空氣中的曖昧。
景松正一正身,繃緊了臉上的線條:“先去吃飯吧,下午一上班來我辦公室研究。”
已經是他的前妻了,這代表什麼呢?葉一開啟洗手間的水龍頭捧了一捧水沖沖臉,抬起頭鏡子裡的自己似乎沒有那麼糟糕。衣著整潔,面板白皙,五官端正,未經打理的頭髮自然散在肩上。她稍嫌普通而已,若細心打扮也算過得去。況且,二十六歲對一個女人老說並不老,她是被催婚的長輩們催老了。
她輕聲的對自己說:他是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嗎?當她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被一根絲線牽引著,撥動琴絃。
“自言自語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鏡子裡閃出林鶯鶯嬌俏的面孔,“一一姐沒事就愛自言自語,不然就是發呆。”
葉一回神,給對鏡自我欣賞的林鶯鶯一個微笑:“不能跟你比,每天青春活力用不完。”
“青春?”林鶯鶯拿出唇蜜,在唇心點了一滴珠光,小心的用手暈開,又抿了抿薄而翹的嘴唇,“打從工作以後感覺出老來了,每天為了吃的用的打拼,不再無憂無慮了。過兩年再置套房、買輛車,一輩子都賠進去了。”
她對著鏡子媚然一笑:“當然,如果找個有錢男人就另當別論了。一一姐你說是不是?”
林鶯鶯這番話並不是為她一個人說的,天下男女無不世俗,高興也對葉一說過,想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就得現實一點。
錢是好東西,毋庸置疑。
“如果現在有個帥氣又多金的白馬王子站在我面前,攻城略地我也再所不辭。”
“如果不帥氣呢?”
“那得鄭重考慮。”
“如果是別人的男人呢?”
“挖牆腳的事還是不幹的好,俗話說寧拆十座橋不毀一門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不過……”林鶯鶯一臉糾結,“還有一句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林鶯鶯很鄭重的看著葉一:“一一姐,如果愛情和麵包不能兼得你選什麼?”
葉一被她問得心驚,淡淡的掩飾道:“哪有這麼多如果。”
可是林鶯鶯很認真,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想我會先考慮麵包。沒有面包還談什麼愛情?一個是必需品,一個是奢侈品。”
愛情和麵包,其實對每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都是忍痛割愛,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當然葉一也不會幼稚到認為自己可以幸運到同時擁有這兩樣東西。但是除了錢以外,她想要的還有很多。安穩的家庭,可愛的孩子,體貼的老公,或許還有熱愛的職業。依然是簡單的、安寧的平凡生活。
在走廊裡她與景松打了個照面,葉一問聲好,刻意迴避了景松的目光。兩個人擦身而過,走出幾步,景松還是喊住了她。她誠惶誠恐的轉過身,額頭直冒冷汗。他會說什麼?
景松眉眼間的陰雲轉為笑意:“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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