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按道理,自己應該已經有了主動權,不會受傷的。
但是傳說總歸是傳說,現實卻總是現實。
季末心中隱隱作痛,明明已經許久不痛了。
初戀情結,果然是人人都會有的。
沒有告訴豬豬,怕她擔心,也覺得沒閉眼,因為當時自己真的決定離開了。那圈子不適合自己,他受不了因為地位差異而來的沒完沒了的猜忌和試探。或許在那個人的地位,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卻是自己不能諒解的事情。
或許是這幾千年男性文化占主導地位的影響,骨子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大男子主義。可以承認自己的弱勢,卻永遠不願意被看輕。男人的尊嚴,說難聽點,就是面子,有時候比情感更重要。
但是換種說法,如果這愛讓你連尊嚴都沒了,還能叫愛嗎?早晚會變成麻木或者恨吧。
所以季末很明智的離開了。
本來以為離開了……
“真是孽緣啊。”季末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裡嘆氣了。
在網遊小說裡,似乎經常有那種在現實中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分開,最後在網遊中相遇相知,再次相愛,然後功成圓滿的故事。在最初相遇的時候,季末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想著,難道自己這一次會成為那種小說的主角式人物?
不過這想法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被自己打破了。
很可笑,可笑的是自己。
醉酒其實也有調整容貌的,調整的不多,和本人依舊有七八分相似。不過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相遇相處的那段時間,不過兩個多月,但是,一見面,就認了出來。
不對,沒見面,就認了出來。
在酒樓相遇的那一剎那,還沒抬起頭,只是憑著那一句話,那聲音,就足夠認出他了。
原來已經印入記憶那麼深。
季末在那一刻,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幻想,對他遲疑的道歉。
不過很快幻滅。他的遲疑,不是因為自己的聲音和相貌與他記憶中某個熟悉的人重疊,而是因為自己那把不凡的劍。
推斷出了自己的承師不凡,產生了拉攏之心。
很瞭然,這才是他,不是嗎,雖然心裡有些難受。
季末還是很理智,很理智的跟著蹭經驗,雖然應該會很理智的和他們分開,然後很理智的不再牽連。
他會很理智的。
因為他玩不起。
必須理智。
既然知道自己會很理智了,在夜晚,沒人看見的黑暗中,縱容一下自己,暫時不理智一下吧。
所以他失眠了。
原來遊戲中也會失眠,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現實中的睡眠。應該不會吧,不然明天上課就該打瞌睡了。
季末是和豬豬一個帳篷,所以起身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會驚醒她,她可是豬啊,睡著了那就是睡的很死的。
鬱結於心,季末還是像往常一樣,出外走走,散散心,然後繼續回來睡覺。在帳篷周圍五米處不會有怪物靠近,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露天發呆。
不過今天有點例外,因為那簫聲。
已經在黑木崖的腳下,明天應該就可以到了吧。臨近日月神教的地盤,怪物逐漸稀少了,季末想著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碰巧讓自己遇到落單的怪物,又止不住被簫聲吸引,便大著膽子尋覓簫聲的源頭。先走一段時間,看走的遠了還沒找到就返回,季末盤算著。
還好,吹簫的人離的並不遠。
一條小溪邊,被月乳浸染的銀白的巨石上,一隻腿盤著,另一隻自然的伸直,和月光一樣乳白色的布鞋,鞋尖在本來就不平靜的水面,點出了圈圈漣漪。
十分樸素的蕭,遠沒有昭君出塞手中的那隻蕭華美。就是一根毫無雕飾的竹管,還依稀能夠看見那斑駁的青色。
不過,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簡單而質樸的結構,才造就了這完全貼近自然的天籟。當悠悠的簫聲響起,深沉而有共鳴的低音,圓潤而纖美的重音,緊張而明亮的高音,尖銳而乾澀的超高音……交織在一起,看似矛盾的組合,卻發出無比和諧之音;說不上華麗,但一定豐富;說不上百轉千回,卻有種凝重的力量湧入心底。
季末徑自挑了旁邊一塊乾燥的地方坐下,靜靜聆聽。簫聲本浪漫,只不過這分浪漫又是那麼清靜無力,虛無縹緲。那曲調,或孤傲清高,或清涼婉轉,或空靈皎潔,或優雅空明……如此空靈的聲音,像是遠古飄飛的歌聲,遊蕩了太多個世界,心不由就完全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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