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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您那馬腿?”
“這倒也是,你這手脫臼了,我帶你去治治。”小廝一聽他那話也有道理,直接將他扶起來,退到路邊,出殯的隊伍終於從他們面前過去了。
這臉色蒼白的瘦弱寒酸少年,看著那長長的隊伍,目光落在最前面的抱著牌位的女子身上。
小廝在他耳邊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看著打扮,是個旗人,怎麼八旗子弟都混得跟你一樣寒酸了嗎?”
這話委實有些唐突,但這少年竟然也沒生氣,而是很平靜地答道:“鈕祜祿·善保,閣下也可以叫我和��!�
第五章 攔路
許氏的喪事一過,整個春天,也就真的到了。
二月底已經是草長鶯飛,馮霜止身上的傷也終於快要見好。她一好,喜桃也跟著高興,連帶著下面的四個負責掃灑的二等丫鬟也高興起來。
整個吹雨軒,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儘管只是表面上的。
護軍統領府二小姐霜止,可算是在府裡頭出了名了。
不但打了剛剛懷孕的四姨娘的貼身丫鬟,還跟四姨娘鬧了起來,最後被禁足的竟然是四姨娘和她阿瑪鄂章,也算是出人意料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所有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太太的死到底給這個年幼的嫡女帶來了什麼。
春雨下來,吹雨軒中燃著香,一片溫寧的沉靜。
馮霜止新換了淺綠的春衫,倚在榻上,靠著秋香色的綢面引枕,聽著外面細微的聲音。
新抽的綠芽被雨水打溼了,反倒覺得透亮,讓她的心也跟著透亮。
後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卻是喜桃上來,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馮霜止聽了,唇角的弧度淺淺的,只道:“讓她鬧去吧,我權當是沒聽見。還有別的事情麼?”
“巧杏有事跟您說。”說到“巧杏”的名字的時候,喜桃明顯頓了一下,語氣裡顯出幾分猶豫來。
巧杏?
馮霜止將這名字在自己的舌頭尖上滾了一轉,一臉平靜:“又是大小姐叫她去做什麼事情嗎?如果是的話,讓她不必來問我了。想必大小姐那邊事情忙,每次都問我,指不定會耽擱時間的。”
喜桃臉上頓時染上怒氣,可是她看自家小姐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是說不動的,只好蹲了個福,退出去了。
外面站著的,便是巧杏——馮霜止身邊另一名一等貼身丫鬟。
在之前許氏出喪期間,她全無了影蹤,等事情完了再冒出來,哪裡還是個什麼正經的丫鬟?原本巧杏與喜桃是一起到馮霜止身邊來的,可是對比這兩丫鬟,卻是差距甚大。
喜桃走出來,看著自己眼前那穿著淺粉色小花襖的巧杏,沒好氣道:“小姐說讓你以後去大小姐那裡不必問她了,說是怕耽誤時間。你也是,明明是我們小姐的丫鬟,怎麼偏生整日往大小姐那邊跑?”
巧杏生得一張瓜子臉,水靈靈地,很是漂亮。她翹了一下自己的蘭花指,看向喜桃:“這不是大小姐找我有事嗎?我一個做丫鬟的,怎麼敢違背,大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也省得給咱家小姐添麻煩。”
這話裡藏著的意思,無非是大小姐馮雪瑩驕縱蠻橫,並且得寵,不像是馮霜止一樣,現在已經是個孤女,以後沒娘疼、沒爹愛,若是馮雪瑩與馮霜止之間鬧僵,吃虧的定然是馮霜止。這話說得雖然不錯,但聽在喜桃耳中卻是刺得厲害。
當下喜桃便冷笑了一聲:“你若是真記得自己還是‘咱家’小姐的丫鬟,那才是好了,你盡揀著那高枝兒攀吧!”
喜桃說話不客氣了,巧杏也就哼了一聲。都是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她沒什麼低過喜桃去的地方,竟然直接就從鼻子裡哼出氣來,轉身扭著腰便走了。
喜桃照著她的背影,便“呸”了一聲,很是不屑。
裡面馮霜止將這動靜聽得清楚,卻沉聲喊道:“喜桃進來。”
喜桃這才反應過來,她與巧杏的這一番口角,定然是被小姐聽去了的。如今許氏去了,馮霜止雖然得了瑪法英廉的庇佑,但畢竟英廉事務繁忙,並沒有機會照顧到內宅這邊的事情,也只是偶爾與霜止說些話。這內宅之中的事情,也不是光有英廉的庇佑可以解決的。
珠簾被掀起來的時候有清脆悅耳的響聲,馮霜止一聽就知道喜桃是進來了,她語氣很是隨意,只說道:”你既然知道她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心思,何苦與她繼續糾纏?且讓她去就好。“
“可是……之前小姐您遇到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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