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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方。”
“毒,本來就不是我下的。”他勾唇笑。
“但你也做了事。”薛又星卻回著。
“什麼?”他不解。
“你唆使朝廷友人為你護航,在皇帝耳邊不斷地為‘日月寨’說好話,再加上白戲牆出了宮,無法阻止你的朝廷友人們對皇帝的慫恿,於是給了你絕佳的機會翻身。”
薛又星果真蕙質蘭心。“我若不用心,‘日月寨】早就不存在了。江湖險惡,官場恐怕更為可怕。”
“你明知官場更加險惡,卻還是執意要奪‘忠勇王’?”
他斂眼,回道:“是的,我不會放棄。”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強取‘忠勇王’是另有目的,你跟白戲牆究竟有什麼仇怨?”
龍壑頓了下,而後道:“白戲牆以打敗我為樂。”
“你跟他,一個在武林稱霸,一個是皇帝身旁的寵臣,兩方相距遙遠,如何結下仇怨?”
“我跟白戲牆,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龍壑直截了當地告訴她真相。
“啥?!”薛又星大驚!
龍壑不再對她有任何的隱瞞,說道:“我母親擁有傾國傾城之姿,十八歲那年嫁給我父親——上上任的‘日月寨’寨主籠耀。然而,父親卻因為是江湖盜首的身分,一直自慚形穢,總覺得匹配不起我的母親,於是在我出生之後,便離家,消失無蹤,後來由我叔叔龍逍接任寨主一位,胡作非為。至今我仍尋不到我父親的下落,甚至不知他是生還是死。而我母親在我出生滿月後,就立刻出寨尋覓我父親,卻在途中遇上一位朝廷大官,他將我母親帶回京師。大宮一開始的強迫,而後的糾纏,加上我母親尋不到父親的無奈使然,最後,他倆也成了親,生下一兒一女。三年前,我母親往生了。”嗓音,低低冷冷。
薛又星聽完後思緒紊亂,須臾後,才又問道:“既然你與白戲牆是異父兄弟,那又為何要互相殘殺?”
“白戲牆一直以來就在暗中找我麻煩,他是想為他生父討顏面。他清楚母親心底深處最愛的人依然是我父親,這個事實讓他們心生芥蒂,再加上白氏父子見‘日月寨’在武林中壯大,而且呼風喚雨,因此白戲牆亦不甘示弱,決意在官場中出頭,掌控權力,以便滅了‘日月寨’。既然雙方心有不滿糾葛,仇怨自是愈結愈深。”他回應,表情也是不願示弱的。
“可,你與他,明明是兄弟啊!”
“既然互看不順眼,何必去牽連血緣?”龍壑清冷一笑,對峙的氣氛一點兒都沒有消褪的意思。
“你的神情,好惡。”他森寒的俊容讓她打了個哆嗦。
龍壑眉心一鎖,幽深的眸光卻更冷。
薛又星心悸,努力想緩和肅殺之氣,柔聲勸阻道:“這樣的對峙並不有趣。平靜不是比較舒服嗎?何必跟他鬧上?”
他懂她的想法,就是要以和為貴,但……“不,我不會放棄‘忠勇王’之位。放棄的話,如何跟白戲牆周旋?”
“可是強搶‘忠勇王’的目的竟然只是要向白戲牆示威,這也太可笑了吧?”
“你在擔心什麼?”她看起來很驚惶。
“擔心你變身成為名副其實的惡魔,‘日月寨’的改造功虧一簣,而你也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他陰狠的神情讓她膽顫心驚呀!“恨意,會矇蔽雙眼。扳倒他之後,又能如何?”
“我快活就行!”
“那也只是一時的快樂,事過境遷後,你會不會與異父兄弟結了更深的怨?”
他眉心蹙起。
“令堂在天之靈,會開心嗎?”
他目光灼灼地睇住她。
“她在天上會不會掉眼淚?”
龍壑心一沉,道:“你用我母親威嚇我?”
“這世上只有令堂有這資格阻攔你走上偏差的道路。”
他抿了抿唇,回道:“你一樣也有資格啊。”
“不!”她搖首。“我不敢託大。況且我若有用處,你我現在就不會起爭執了。”
他深沉的眼眸直視著她,咀嚼著她自鄙的言詞。
此時此刻,他想著的竟是她的影響力有多深、有多重?
與白戲牆的對峙已經多年了,他會為她的幾句話而改變嗎?會嗎?
最末回
心慌慌的。薛又星一直處在忐忑之中,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害怕龍壑與白戲牆的鬥爭愈演愈烈,擔心他執意與白戲牆對峙,將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乃至於爆發出不可收拾的憾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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