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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瓔珞一人。
“很好,瓔珞,就這麼照著一步一步做就對了。”她喃喃自語,努力替自己打氣。“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老大,讓相公知道你會把家裡打理得很好,只要這樣做就對了。”
可是……還要做什麼?
她突然發現除了擺譜端架子以外,她什麼都不會。
談瓔珞心底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那,她該怎麼讓他愛上她呢?
相較之下,堂燼全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此刻身上揹負的責任,並且毫不猶豫地執行下去。
自婚後第二日起,他便全心全意地貫徹著自己對岳父允下的那個承諾。
出資八十萬兩銀子,暗中派遣最信任的左右手帶著十八艘輕舟,名義上是往蘇州購絲,再迂迴走江南水鄉如蛛網般交織縱橫的水道,直取福建武夷山。
堂燼早私下透過情搜深入瞭解了武夷山如今的茶況,也清楚掌握了茶農間的糾葛。
鳳徽號自有茶山生產獨門茶“胭脂醉”,也和武夷山最頂尖的茶農訂下契作之約,包括談家數十年來合作的百年第一茶——陳家在內。
不過據他所知,陳家有一子一女,長女聰慧精明能幹,為人八面玲瓏,深得乃父真傳,舉凡家中茶務大權盡攬於一身;陳家獨子自覺受冷落,憤而攜茶種出走,落腳於武夷近江西一處偏遠霧山上,自號方為正宗陳家茶。
堂燼命心腹找上的,就是陳家獨子。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會願意合作的。
果不其然,兩個月後捷報傳來——
“陳家茶足足供了我們一千斤春茶、三百斤烏龍團茶,還有五十斤的武夷鐵羅漢……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談禮復做夢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樂得合不攏嘴。
終於一掃心中積鬱怨憤的一口惡氣!
“岳父,這是我的人今早快馬加鞭送返而至的一百萬兩銀票。”堂燼微笑著恭敬奉上。
談禮復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張一百萬兩銀票,老掌不爭氣地顫抖著接了過來,滿面抑不住狂喜興奮激動。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面額的銀票了。
“另外,茶商們滿意極了,都說談家竟能取到如此極品的茶,那麼往後寧可少收一成,年底也非同談家續約不可。”堂燼又道。
“哈哈哈,好!很好!”談禮復捬掌大笑,暢快得意非凡。“這下可教他們不敢再小覷我們徽州老談家了吧?”
“百年徽商談家果然名不虛傳,據說陳家茶正宗傳人一聽是談家要的茶,二話不說,立刻將珍藏茶磚盡數搬出,甚至還派人隨行押船,一路上照應茶磚的乾溼狀況。這原來,都是談家的面子。”
“好女婿,這不都是承蒙你出的力嗎?”談禮復面上謙虛,話裡卻止不住沾沾自喜。“不過話說回來,談家是百年老店了,在各商號相與間,這三分薄面還是有的。”
“醫父太客氣了。”他笑笑。
“話說回來,你畢竟年輕啦,還沒見過當年談家風華正茂、商霸天下的繁華盛景……”談禮復心思不禁飄遠了,帳然的遙想當年。“想我父親叔伯那一輩,光是各房庫內收著的五尺高珊瑚樹、龍眼大的南洋珠、巴掌大的頂級翡翠,那些可都是真正的寶貝啊!”
堂燼凝視著他,神情專注,似也聽得入神。
“唉,只可惜子孫不肖。”談禮復苦笑,自責道:“我們兄弟雖有心勤加經營祖業——不怕自家女婿笑——然而,我們兄弟資質和父執輩相比是差得遠了。”
“岳父過於自謙了,現今商場局勢詭譎多變,人心難測,朝廷又時不時盯著咱們這票商人,動輒橫加干涉霸攔好處,現在做生意,手法已不能比當年了。”
堂燼一席話深深說到了談禮復心坎裡去,恨不能立時引為知己才好。
“這話實在!現在的商人哪還有半點道德?個個張大了口,迫不及待將對手吞吃個骨頭不剩,就像商岐鳳那樣!”
“岳父……”堂燼有些欲言又止。
談禮復瞥見他的猶豫,心下了然,“你還是想知道,我談家究竟如何得罪了商岐鳳?”
“冤家宜解不宜結,或者清楚了癥結所在,就能平撫商岐鳳那股緊追不捨的怒火。”他語氣溫和地道。
“可惱的就是,我談家根本就無從得罪過他商岐鳳!”談禮復氣苦惱怒又委屈,手掌重重拍了下桌面。“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他究竟為何非把談家趕盡殺絕不可?”
“岳父查過了箇中內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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