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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過嗎?左右是個死,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告狀去,最好叫我爹打死我這個娼妓的女兒,這樣大家落得乾淨快活!”
談瓔珞愣愣地望著堂姐哭著跑走,不知怎的,滿腹氣憤頓時也不見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不安的愧疚和難過。
是啊,她自己集眾人和相公的萬千寵愛於一身,可翠姐姐什麼都沒有。就算她嫉妒氣惱翠姐姐的痴心妄想,可是這樣待她,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可明明是翠姐姐的錯啊……”她一臉悵然。
只是她從不知道,原來翠姐姐竟是這麼的恨她?
西涼
漢朝伏波將軍馬援曾日:“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
天下名馬舉凡伊犁、大宛、西涼者,如何培育出最優良極品馬種,是各牧場世世代代以來不傳之秘。
徐東家和秦掌櫃在西涼逗留了三個多月,早早便相中了幾處馳名天下的牧場,想大舉吞吃下所有強壯俊昂的良駒。
可西涼好馬人人覬覦,談徐兩家聯手共集資七十萬兩來爭作西涼馬的霸盤,放眼全涼州各大小馬販子,誰人敢與之爭鋒?
徐東家料定,那些馬販就算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銀子,這一注,他們談徐二家是獨霸市場,穩賺不賠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原本平靜的馬市卻異常波動,好似不只他們有朝廷兵部的內幕訊息,因為這兩三個月來,原本一匹三十五兩銀子的駿馬如今被炒作到四十五兩,而且還有往上增加的趨勢。
“不能再拖了!再這麼拖下去,我們帶來的銀子恐怕不夠。”秦掌櫃緊張地道。
“原先我還以為這些奸險的牧場主是想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明擺著就是想海削我們一筆。”徐東家一臉懊惱,氣憤道:“才想著要把行情冷他一冷,沒想到居然真有人跟我們競標喊價。可惡!那些馬販子必定是聯合起來要對付我們!”
“徐東家,這筆生意當初是您老對我們家二爺拍胸口保證過,立馬可以速賺速拿的。”秦掌櫃急得一頭汗,不滿地埋怨道:“我們家二爺還為此不知在兵部那些老爺身上砸下了多少銀子,這才得到的機密訊息,可以及時抓住這大好良機。可是現在被這麼一耽擱,您瞧,這下子可怎生收拾?”
“行了行了,就當我老徐錯估形勢了不行?”徐東家不悅地睨了他一眼,皺眉道:“怎麼說涼州我也比你熟識,那些牧場主雖然愛錢,還是不敢不給我徐老闆三分面子……這樣吧,我立時下帖子,今晚在全涼州最大的珍珠酒樓大擺盛宴邀他們統統來,酒酣耳熱之際,席上我便宣佈五十兩銀子一匹,不分良劣馬,全盤都吃下。”
“不分良劣?”秦掌櫃傻眼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打聽過了,這些人個個以自己的牧馬場為榮,面子上最是要強,手下培育出的、真正上不了檯面的劣質馬,十匹裡也佔了三匹。你想想,咱們只要用買兩成劣馬的成本去換來那八成的優良駿馬,又能解決了牧馬主們的麻煩,還怕他們不感激咱們這份情嗎?這筆帳,怎麼著都划算吧?”
“這——”秦掌櫃恍然,面色逐漸明朗。“徐東家此計甚妙!”
“好說好說。”徐東家傲然地哼了一聲,顯是對他方才的責難猶記恨在心。
“總之,是不會讓秦大掌櫃難回去向你家東家交代的!”
“呃,徐東家,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小人見識短淺之罪吧。”秦掌櫃笑得好尷尬。
徐東家正想狠狠數落他一番,卻見出去跑腿打探的夥計大驚失色地匆匆跑了進來。
“東家,不好了,不好了呀!聽說涼州牧馬主們剛剛都收到了請帖,今晚要到珍珠灑樓去赴咱們敵手的宴啦!”
“什麼?”徐東家倏地站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大聲咆哮。
秦掌櫃頓時也面色大變。
“而且聽說價錢已經喊到八十五兩一匹了,良劣不論。東家,咱們是不是就此認輸——”
“認什麼輸?”徐東家氣得青筋直冒。“要是輸給了那一干子烏合之眾,我徐富貴往後還有什麼臉皮子來這涼州做買賣?”
“徐東家,那怎麼辦?咱們該搶先一步嗎?可這八十兩……”
“這一注誰輸誰贏,勝負還猶未可知呢!”徐東家怒極冷笑。
“可對方出的價錢實在是……”
“現在已是最後關頭,不拼個魚死網破也不行了。”徐東家老臉一沉,立時下定決心,“咱們馬上邀宴中午,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