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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的態度，可再惡劣一點。”這下換沈大人老神在在了。

孃的，做官了不起啊？！

等著瞧，等她家小安中了進士，她一定要狠狠打他的臉。

只怪小安現在還太小……

“我打算開火鍋店。”江寒咬牙切齒地道。

“火鍋？暖鍋？”

江寒瞥他一眼，有些疑惑他怎會知道暖鍋：“叫暖鍋也行，反正跟我家那麻辣串串類似的。”

“專做暖鍋的鋪子……你難道不知，沒到冬季，好些酒樓，有暖鍋這道菜？”

江寒一怔，問道：“什麼意思？暖鍋不會也是將鍋裡盛上湯底放在爐子上邊煮邊吃吧？”

“當然，還有一種銅鼎，上盛湯煮食，下可投炭，十分方便。”

“……”

她果然被穿越小說洗腦成功了。

串串成功了，她便以為火鍋也是沒有的，卻忘了人家可能只是沒吃過這種用竹籤串起來，投進瓷盆裡的煮法，再加上江家的攤子是夏天開的，大家可能一時沒聯想到。

略一思量，她又覺得這事不對她不知道古代有火鍋，難道芸娘也會不知道？她怎麼從沒提起過？上次做開店計劃時她還提過一嘴，芸娘都沒說過有什麼暖鍋。

想到這，江寒道：“你說的暖鍋跟我的火鍋應該是有差別的。不過，現在只是初步設想，具體怎麼做我會仔細計劃一番的。”

“如此最好，租金不貴，切莫操之過急。”

江寒抬眸瞅他，沉吟片刻，道了聲謝。

到此，江寒的態度終於讓沈大人滿意了。

他微一頷首，道：“這暖鍋，許記如今便已有，你不妨去瞧瞧。”

許記……那可是高檔消費場所……

“明日，我有空，不如一起去嚐嚐。”

沈大人說得輕描淡寫，江寒卻被這話給震得風中凌亂。

這算什麼？半夜幽會還不夠，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約會？！

他可真是得寸進尺啊！

江寒本想強硬拒絕，可轉念一想，人家態度一直很好，她老是這樣鬧別捏也不行。

更何況，沈大人若是鐵了心，她這彆扭鬧得不痛不癢的也起不到嚇阻作用，可若是鬧大了，眼下落霞鎮危機重重，她又沒膽子再與他撕破臉，不如直接把話說明白。

思及此，江寒主動拎起茶壺給沈大人添了些茶，正色道：“大人，有句話我想跟你說明白。”

沈大人對她這突然轉變的神情還有些不適應，他盯著江寒的眸子默然了稍息才應允：“你說。”

江寒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斟酌著說道：“我這話，若是有冒昧之處，還請你包涵一二。我想說的是，咱倆地位懸殊，我真的不可能給你作妾，而且，我爹也不會同意。你對我恩重如山，這話我以前便說過，今天再厚臉皮地提一遍，等我江寒有能力償還那天，一定會全力報答。”

沈大人沒說話，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收斂，可那雙盯著她一眨不眨的眼睛卻越來越深邃。

江寒強壓著心底的慌亂，也不收回目光，只是捧著茶杯的雙手卻越收越緊。

兩人對峙著，互不相讓，良久，沈大人垂下眼瞼，唇邊露出絲自嘲：“我的記憶一向很好，這些話，無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那你是個什麼意思嗎？

江寒眼中全是煩躁：“要不咱也別說什麼朋友了，一切恢復最初，你繼續看我不順眼……”

“恢復最初？恐怕回不去了。”

什麼叫回不去，再把架子端起來就是了嘛！

江寒喝了一口茶，想要減輕一些喉嚨裡的躁意。

“你能回去嗎？恐怕也不能吧？否則，你如此急切做甚？”

沈大人抬眼，古井般的眸子再次鎖住江寒閃避的視線，幽幽說道：“你在怕。我自認舉止守禮，並未過分，也無冒犯之處，你在怕什麼？”

他的目光太深沉，江寒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乾笑道：“我怕什麼？哈，你說得可正好笑……”

“不怕？那好，咱們便如此繼續交往，待山匪一事稍緩，我再想想，該如何待你。”

這是什麼鬼話？

交往？還繼續交往？！怎麼聽都想日本漫畫裡表白用的詞語啊！

江寒的思緒十分凌亂，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坑裡。

可人家都說了，人家舉止守禮沒有冒犯之處，仔細一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