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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點規模,她覺得自己會遭天譴。
而她家那款辣醬,她本來是想故意逗逗祝揚的,誰知卻意外火爆僅僅十天,她家的存貨就快賣空了。
下一批的辣醬,她已經讓兩位嬸子在採買材料了,而黃員外的反應也很快,早在五天前就跟她簽了半年的專供協議。
價格雖然優惠到三兩銀子一罈,但按目前的用量來看,她跟芸娘必須弄一個作坊,專門找人來做,才跟得上出貨。
意外的順利,江寒由負變正,成功成了有錢人,在很多人看來,她實在沒必要再開什麼茶餐廳了。
可江寒覺得,她身上的意外太多了,今天是幸運,不知道哪一天可能會很倒黴,所以,她覺得意外的東西不太靠譜,自己不能得意忘形,還得堅持夢想,繼續開鋪子。
她覺得自己早已明白,禍福相依,否極泰來的道理,因此,她決定要做一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定前行的人。
這話雖然拔得太高,有些酸牙,她可能也不一定做得到,但她會努力靠近,畢竟她再也不想被老天逗著玩了。
既要堅持夢想,江寒便堅持了死卡預算,杜絕不必要費用的裝修原則。
於是,她將芸娘那些未完成的手帕、荷包和扇套拼接起來,鑲在一塊長條木板上,上面蒙上一層明紙,四周再壓上木條,成了一副不倫不類的掛件,安置在樓上一間包廂裡。
又請小安寫了一副字,畫了一幅畫,裱好之後分別掛進了另兩個包廂。
就連江老爹閒來無事編的竹筐子,也成了案桌上的擺件。
除了這些小玩意,她還搞來了兩套二手的案桌、屏風,據說價錢只要原價的三分之一。
當呂同跟隨付思雨來到鋪子裡,看見這些東西時,忍不住又是一頓大大的貶損。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髒東西?你們這是吃飯的店,客人們看見這些破爛,還能吃得下飯嗎?”
江寒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什麼,這叫懷舊風!我還沒清理,沒佈置,等佈置好之後,肯定會讓人賓至如歸。”
“呵,你就吹吧,反正你江小二已是落霞鎮,公認最會吹跟捧的人了。”
呂同忽然打住,危險地半眯眼,不容辯駁地斥道:“昨兒讓你去巡檢司,為我娘辦場火鍋宴,你為何不去?怎麼著,賺到錢了,你的架子就大了是吧?!”
江寒臉上的笑一收,耳朵自動閉上,不想與他攀扯這個不討喜的話題。
她指著小安的畫,說道:“呂少爺,你瞧,我家小安畫得不錯吧?我看,比起你來也不差,他從未拜過名師呢!”
呂同一聽,面露嫌棄地看向那副五穀豐登圖,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叫畫得好?!我說江小二,你還能再粗俗點嗎?瞧瞧這畫這邊過黃,這邊過紅,除了能看得出是個什麼東西,再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可我家小安才十歲,能畫成這樣,難道還不算天才?”江寒故意說道。
呂同登時被刺激到了。
他自認丹青是他六藝裡,除了騎射之外,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他都沒自稱天才,有人竟敢在他面前稱天才?!
“你這鄉下人果然沒見識,本少爺今日就來給你畫上一幅,讓你瞧瞧什麼叫天才之作!小松,回巡檢司拿爺的筆墨丹青來。”
見狀,付思雨死咬著唇才沒笑出聲,江寒暗中對她眨眨眼,一本正經地對呂同說道:“那敢情好,要不你就畫兩幅迎客的圖,我掛在中堂和樓梯拐角,讓客人們來評說。”
第四百一十九章 便宜貨與缺德鬼
呂同興致一起,大筆一揮,不過一個時辰便畫好了兩張圖,還額外贈送了一副字。
江寒不吝言辭地大加讚賞,直誇得呂同覺得她挺順眼。
原本他還要再畫,但小松拿來的紙張有限,他只得意猶未盡地收了手,要江寒請他喝壺好茶。
一壺茶錢換兩幅畫一幅字,這麼合算的買賣江寒怎會不做?
幾人來到茶館,抬頭便見王掌櫃正在櫃檯邊與人說著話,新來的小二叫大牛的,笑嘻嘻地上來將他們往樓上領,不想,王掌櫃卻突然出聲叫住了江寒。
王掌櫃領著那人滿面笑容地向江寒走來,高興地說道:“寒哥兒,你不是讓我留意二手的桌椅嗎?這不,還真讓咱們碰上了。”他將那人讓到前頭,介紹道,“這是烏瓦巷的寶壺,縣城保通街上的羊氏飯鋪,這個月要轉手,店裡的桌椅擺件都要處理。”
那叫寶壺的圓臉,眼睛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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