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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相信的。”
原來這方臉男子,便是要為曾啟報仇的丁四喜。
“多謝二當家的信任。”丁四喜再瞥了眼八字鬍後面的一位高大男子,沉默稍息,欲言又止:“牛二根……好自為之吧。”
牛二根輕笑:“四哥,你放心,馬總旗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你的前陣打好,事情一定能成。”
丁四喜無聲點頭,再一抱拳,領著一大群人,頭也不回地下山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容身之處
丁四喜一眾人早已消失在山道上,半山上站著的人卻依然一動不動。
秋風在山間樹木稀疏的枝葉間穿梭,帶起陣陣呼呼聲,迎面撲來,撞在肅然挺立的佇列上,便如浪花般碎裂四散。
良久的靜默後,虎頭寨的二當家趙酬,回頭望了眼,穩穩地立在身後的一長串人馬,嘖嘖兩聲,讚道:“馬總旗,你這兵練得倒是像模像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巡檢司的弓兵呢!”
被稱為馬總旗的八字鬍男子,故作自謙地笑笑:“說起練兵,我自是不如他沈黑臉手下的人,但好歹也在巡檢司混了些年,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心得的。”
原來,這馬總旗便是落草為寇的馬懷德。
“但我還是覺得此招太險,或許會招致朝廷的剿殺,畢竟那位的身份不同。”
“二當家切莫憂心,此行我們只需引起震動,順勢將他拉下馬便成。如今他在青河縣的地位越來越穩固,若不是因為急哄哄地離間咱們兩家,想要打破我方塘崖修養生息的局面,為他的練兵再爭取時間,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可你這樣做,就不怕人沒拉下來,卻引得那姓呂的大怒,糾結軍隊再來一次真正的剿匪嗎?我一直好奇你的自信在哪。”
馬懷德唇邊露出絲神秘的笑容,說道:“我需要時間積聚力量,他也需要時間練兵,如今我們老大手下人馬近千,他的人僅我們五分之一,可一旦時機成熟,我們面對的便不止二百參差不齊的弓兵,還有衛所的上千精壯兵馬。我們怎能坐以待斃,不如趁著還有絕對實力之際,先下手為強。”
趙籌哂然:“可你怎知,此戰之後,姓呂的不會馬上報復?又如何能肯定沈黑臉必會被撤?”
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他總覺得馬懷德過於自信,必定有些事情隱而未宣。
但他們無需做太過冒險的事,便能得到好處;況且,沈黑臉太過厲害,只需付出小小的代價,便能將他拉下馬,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趙籌原以為,馬懷德會如前幾次一樣不說實話,卻聽他自得一笑,說道:“事到如今,咱兩家也算得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實話告訴二當家也無妨。”
他突然靠近趙籌,壓低聲音道:“眼下,南邊苗寨的事,恐怕正讓姓呂的焦頭爛額,否則,他的夫人怎會突然來落霞鎮,必是想要來安撫沈黑臉穩住咱們的。”
趙籌猛地抬眸探向他眼底,待確認此話當真之後,便再也掩不住驚愕:“你們,居然與苗人勾結了!”
“誒,怎能說是勾結呢?只能說是各取所需。苗人被姓呂的壓得死死的,早就想要翻身了,只要是能有所幫助的勢力他們都願意結交。而咱們更不能看著那邊被徹底平定,否則,下一個就輪到咱落霞上了。”
趙籌深以為然,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佩服。
想他趙籌自認是落霞山裡,最會籌謀的人,可他從頭到尾想到的,只是如何在落霞山屹立不倒,如何將釘子打入官府內部。
這麼多年來,他們倒是謀得了不少銀錢,但官府那邊卻只是從外圍佈局了幾個小角色。
可人家馬懷德的眼界就明顯比他高多了亂中求生,下手就是死穴。
苗亂已經持續多年,姓呂的坐鎮邵州衛也好些年了,若是沒壓下去反而再起暴亂,恐怕他也待不下去了。
他伸出大拇指,由衷歎服:“馬總旗,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來咱們這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事在南邊啊!”
馬懷德撫了撫唇上的八字,笑而不語。
“只是,在下很好奇,你是如何說服苗人冒險的,畢竟姓呂的雖未徹底平復苗亂,但苗人對他還是有些畏懼的。”
馬懷德負手望向山下,笑得神秘兮兮:“畏懼,只因苗人沒有趁手的利器利劍在手,何所畏也?”
趙籌大驚失色,低呼:“那可是一筆大費用,馬總旗有那些東西何不用來武裝自己?”
馬懷德表情微僵,眼神閃爍片刻,輕咳一聲,說道:“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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