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這十天來,他總是這樣一句。
而袁品儀的回答也一樣。“託你的福,我‘時間’超多。”工作時間超多。
“天母SOGO的事?我有聽說,辛苦你了。”
“你是黃鼠狼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惡!“我掛了。”
“喂喂,別鬧了,不過就是時間剛好撞到,我們公司又快了一步,犯得著十天都不想見我?”他抗議。“聖誕節的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咧。而且你是誰?傳說中的厭小姐,別告訴我你還沒想到能跟我們互別苗頭的方案。”
袁品儀哭笑不得,這男人厲害,先提起她曾不義的事堵住她的口,接著又轉個彎大力褒獎她一番,害她想發作都沒辦法。
“我不是不想見你……”
她沒那麼小心眼。她不見他,是因為有一些事,她需要好好思考。
聽出了她縹緲語音裡的思念,電話彼端的邢拓磊眸色軟了。“我很想你。”
“別說了……”
“十天見不到你,我度日如年。”
“最好是。”袁品儀嘴上反駁,心坎卻是一陣暖,本來繃緊的嘴角逐漸上揚,化作一抹甜得化不開的笑。“這樣你豈不是十年沒見到我了?”
“是啊,恍如隔世。”電話中傳來鏘的一聲,是原子筆敲在玻璃杯上造成的。“聽到了沒?我心碎的聲音。”
袁品儀再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來。這十天,她也過得很不開心,每天忙於工作,揹負重任,加上還有一件最近開始糾纏著她的事……
“邢拓磊,你知道嗎?你是這十天來唯一讓我笑出來的人。我下屬們私下打賭,誰能讓我笑出來,他們就請那個人喝酒。”
“喔,還好我酒量不錯。”
他是開玩笑,可從她不經意的話語,邢拓磊聽出了她在卡爾莉承受的壓力有多巨大。她並非是個不愛笑的女孩,她的笑,他得來輕易,究竟是多大的不快樂,才會讓她變成這樣?
“你讓我好心疼。”
袁品儀眼眶紅了。“心疼的話,天母SOGO的位置拿來。”
“公歸公、私歸私,厭小姐,你確定?”
“我嘴上講講,你又不是不知道。”距離活動只剩下三天,兩間公司都已大事底定,豈容得在這時候更改?而且就算這男人真要讓,她也不允。“不過……我倒是有事要問你。”
她掩住隱隱作痛的下腹,嘆息。“今晚,我們見個面吧。”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果斷的人,但事實上,她錯了。
她明明已經決定好了,卻一個人在女廁對著鏡子塗抹好久,一下子覺得眼影的層次不夠,一下子又覺得口紅的顏色不太對。而且不只是妝,包含頭髮,她挑起一撮髮尾,想起邢拓磊說喜歡她直髮的樣子。
“現在去弄直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她一個人就這樣自言自語著,下一秒又驚覺不對。等一下,我在乎這個幹麼?!
走出廁所,她發現,再多決定、再多思考,面對愛情,一切都是枉然。
她開啟抽屜,裡頭有個鞋盒。那雙鞋自從買來以後,她便放在公司,每逢出外洽公,總有一種換上它的衝動,然而直到此刻,她才拿出來,穿上它。
晚上十點半,他們約在捷運站出口,邢拓磊的車停在那兒。
“吃過了沒?”
袁品儀開門坐入,搖搖頭。“我沒胃口。”
“沒胃口還是得吃,哪,我買了滷味,還有威酥雞跟水果,自己挑一樣,熱炒下次再帶你去吃。”
熱騰騰的袋子內全是臺灣才有的小吃,連水果都是芭樂、蓮霧、情人果。這些東西,她三年沒吃過,忽然有個模糊印象,她好似曾在夢中跟他抱怨,莫非他有心電感應?
她覺得不可思議,嚐了口沾上梅子粉的燕巢芭樂。即使回臺已數月,可她太忙,無暇回味,想不到邢拓磊竟實現了她的願望。一思及此,她胸口熱了,這些東西都不貴,也不項級,但它們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真摯的關懷。
意識到這一點,袁品儀深呼吸,極力嚥下那一股湧上喉頭的感動。
“你跟天母SOGO的營業部協理……是什麼關係?”
邢拓磊一愣,這事在業界流傳已久,他不意外她會問。他停下車,在黑暗中凝視她的眼瞳映著窗外燈火,萬分認真。
“我確實跟她有一點關係,但我們只是高中同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事,你信不信?”
這個答案乾脆得有些出乎袁品儀的意料。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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