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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而後自嘲笑了笑,他把界線劃得如此涇渭分明,她卻又隱隱覺得有些失望。
她的神情讓陶黎賀心情愉悅了些,忍不住俯近去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他的吻涼而軟,像是過年時候人家送的極品小年糕,觸之即化。
羅雪青的表情終於恢復正常,訕訕的摸著臉:“我不是小貓小狗。”
“我也沒當你是小貓小狗。”
她揚眉。
他卻只是笑笑,也沒解釋,招招手說:“我走了,早點休息。”
那麼,那個,只能算是晚安吻麼?
12
自此往後,彷彿理所當然似的,陶黎賀常來找她。
也不做什麼出格的事,頂多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吻上一吻,比起酒店裡驚心動魄的纏綿,這些,都很小兒科。
身上打了老闆一類印記的人物,羅雪青與他們即便關係再好,也會保有公事以外的距離,比如丁奇。
但陶黎賀不同,明明有時候她找他是談公事,他也有本事扭到私事上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拉拉雜雜的都是說一些身邊小事,彷彿羅雪青真是他多年老友似的。
她終於不解,問他:“你就這麼放心把私事這樣說給我聽?”
“為什麼不行,”他笑眯眯地看著她,反問,“你不可信?”
羅雪青只好搖搖頭,像是對他的做法不敢苟同。誰知陶黎賀卻說:“人為什麼要時刻保有那麼強的戒心?我覺得你順眼,而且也好難得,能有一個和自己沒有生意往來又年紀相仿品味相同可以說到一處的朋友。”
“所以都不管我願不願意聽?”
“我知道你願意。”他笑,“因為我看得出你羨慕我這種做法。”
他的話裡有一點點狂妄,但聽在她耳裡倒並沒有一點反感,或者,真如他說的,她的確羨慕。鄭東平其實也教了她很多東西,這其中便有一條,人是不可信的動物。
但陶黎賀,一個在商場縱橫了那麼多年的人物,卻仍如稚子,憑最初的感覺喜歡甚至信任一個人,你都不能說他實在太過沖動和幼稚。
不管他是不是做戲,她都很感動。至少,這個男人,他為你,也算是用了心吧?
但慢慢,羅雪青也麻木,而且身邊來來回回有個條件算優的男人晃來晃去,她也算面上有光。
因此就漸漸習慣了他的這種強勢進入。
忽一日開始,很久沒有再聯絡。
她向來只是等他聯絡,若非公事往來,羅雪青幾乎沒有主動給過他任何電話。
心裡漸生忐忑:該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是厭倦了和她這樣的清水往來。
忍不住問丁奇:“為什麼陶總最近少來公司了?”
“哦,我們只是合作,現在進展良好,他自然不需要再事事過來關心。”說著眉毛一動,反問她,“怎麼了?”
幸好武裝良好,羅雪青笑容未改:“託妞妞的福,他知道我會些針織,所以要我幫他家小外甥織件毛衣。”
不善謊言,很容易就被戳破,夏初已到,誰還送毛衣作禮?丁奇卻也沒點透,只疑惑:“他有外甥?”
他們的關係想來應該比她和他的深,羅雪青發現,此時此刻,因為對他知之甚少,所以就更顯狼狽不堪。
所幸丁奇給了她臺階,垂頭看著檔案淡淡地說:“是小侄子吧?”
她唯有猛猛點頭。
丁奇臉上泛起一抹奇怪的苦笑,有意無意地提醒:“我和陶黎賀之前雖不算很熟,但同在商圈,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他若真有心結婚只怕早已經兒女滿堂,現在倒愛心氾濫到來關心他的小侄子了。”
臉上血色頓失,她恨嫁之心丁奇心知肚明。所以大概誤會,她和陶黎賀,妾心有意,郎無情。
這會卻解釋不得,只好說:“大概他就也想展示一下他還有類似於父愛的這種感情存在吧。”
退出門來,一臉掛不住的愴然。
患得患失,羅雪青終於意識到,在和陶公子交往的第一回合裡,她幾乎慘敗。
他是那麼聰明的人,一點一點滲透進她的世界,然後陡然消失,好讓她憑空牽念。
心裡冷笑,他以為她那麼容易就喜歡上他了麼?
惱極了,見面卻是雲淡風輕。
陪丁奇出席一個會議,陶黎賀果然是在。她一直目不斜視,他看起來也很正兒八經,遇到兩家公司有牴觸的地方,寸寸相逼,毫不相讓。
像他們這樣深度合作,遇有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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