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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
39
這一吻,急切迫人而又纏綿,良久之後,陶黎賀這才放開她,兩人眼中都有濃濃的情慾。
羅雪青退後一步,因為攥得太緊,手被保溫盒的提杆硌得生疼。
掩去面上神色,她微微撇嘴:“你就這麼急著想試試自己的魅力?要不要我現在就寬衣解帶來侍候你?”
纏綿之後,舉刺相向,陶黎賀似早已料到,並不理會,只是問:“你會嫁給他嗎?”
“誰?”
“王實。”
好意外,“你居然知道?”
“他說要跟你求婚,然後來問我意見。”似笑非笑的,“不知道他哪隻眼睛看到了,覺得我應該很瞭解你。”
想一想,跟她說那番話前,王實心裡的忐忑。
羅雪青心裡一熱,想起那句話,我和你,不是相遇太早,而是太遲。
不由得嘆氣:“我在考慮。”
實話實說,倒輪到陶公子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告訴我說你同意。”
她冷冷一笑,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故意說謊,無非就是窮途末路之下的激將法,他若在乎,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光知道有男人向自己求婚就會抓狂了,他若不在乎,謊言只會讓自己騎虎難下,自丟顏面。
這樣一想語氣很淡:“你想多了。”到底不甘心,頓了頓又說,“你要是沒那心意,就不要表現得好像對我很在乎,就像你說的,我也不是木頭,愛恨怨憎,燃起來很容易,想滅掉卻很難。”
她和他,少有推心置腹的時候,如最開始遊戲的設定,他們之間,萍水相逢似的歡愛一場,不求互相瞭解,只求能帶給對方迷幻似的快樂。
但如今一切都已變形,她還未努力他便扼殺了她對他全部的期待,這時候,他再表現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只會讓她更覺得不堪。
“男人最不應該挽留一個女人的情況,就是當他根本就不能也不願給她以幸福的時候。”
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心裡對他本還有最後一點憐惜的,可卻讓他輕佻的一吻完全終結。
何苦對他再心生妄念?
她不是聖母,所以從不相信,愛情能夠救贖別人,就像她從不相信,她可以成為一個浪子情感漂流的終結者。
王實走的時候,羅雪青叫朋友開車送他去機場。
隔著人在,兩人之間並無多話。因他行動仍不算很方便,她便上上下下地為他辦好手續,再回來,王實看著她笑:“你讓我覺得,只要有你在,哪怕就算殘疾了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份內而已,在杭州你不是對我也很關照?”
出入隨行,盡職陪伴,寂寞當中的獨身女人,特別需要來自異性的肯定,是他讓她覺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魅力。
“什麼時候會再去杭州?”
她躊躇,不知道他這話裡可有深意。
王實瞭然微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這次真是多謝你的照顧,哪次要是來杭州了,請一定通知我,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我不是傻瓜,看得出你對我沒那份心思,我不迫你,畢竟我們之間隔了太遠的距離,你捨不得你在這裡辛苦積攢下的半壁江山,我也不可能放棄我在那邊已經累積的一切。”
他們都已經過了那個年紀,愛情不再偉大到可以讓自己拋棄一切,生存才更符合現實。
“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她苦笑一笑。
想再說點什麼,卻無法。
於是握手,寒喧,老朋友般地告別,風花雪月的心思再不涉及。
進道閘,要走的時候他卻突然回身:“對了,儘管陶總不樂意,但有件事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那天出事其實真實的原因是,我和陶總飆車,他跟我說,如果我輸了,就要斷了向你求婚的念頭。他是喜歡你的吧?”
場景轉變太快,羅雪青的驚諤無所遁行。
好似很得意自己的意外之舉有這效果,王實笑笑:“他其實是個好男人,挺不容易的。”說著也不忘自嘲,“幫情敵說話,我是不是很偉大?”
調適已過,她瞬即回神:“我怎麼知道你其實不是在幫你老闆說話?”
“那你總會知道的。”催著登機的提示又發一遍,王實揮手,“結婚了記得要通知我。”
她無語揮手,也不知道他是哪隻眼睛看到了,覺得她和陶公子的前途會恁般光明。
只是,心仍悸動於王實的那句話:他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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