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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帶個男人出來,終於可以解氣似地揚揚眉了,誰知道,在父母眼裡,她永遠還是那個容易受騙上當嘴巴沒毛辦事不牢的小丫頭。
其實結果何時出來,她也未知。
他只跟她求婚,未說明什麼時候結婚,他只說要她嫁給他,卻是婚期未定。
總之,她都不清楚,她說的那句“我願意”,他可聽清楚了。
他問的那句“你願意嫁給我嗎?”會不會還未到婚期就速速收回了。
他轉變得太快了,她防不勝防,她料所未料。之前的他與她,彼此是有好感,可卻一直都是欲拒還迎地交往,曖昧不清地糾纏,喜歡著也防備著,兩人相處,就像是踩在同一獨木橋的兩端,誰也不敢先邁出一步,誰也不敢多付出一些。
總害怕,前進一步,等著的不是錦繡良緣,琴瑟相和,而是粉身碎骨。
她一直都在疑惑,讓他突然走前這一步的原因。
是什麼?
53
直到晚上堂姐聞訊積極邀請他們去吃飯。
堂姐看到陶黎賀,說:“原來你就是陶公子。”
陶黎賀望一眼堂姐微凸的肚子,也笑著應:“原來你就是雪青口中那個幸福的堂姐。”
堂姐笑得花枝綻放,嗔一眼羅雪青:“她跟你亂說了我什麼啊?我哪有幸福,哪有?”蹭一蹭身邊的男人,嬌嬌望著他,逼問,“我幸福嗎?我幸福嗎?你又不寵我!”
她男人聳聳肩,只是無辜而寵溺地回望她。
幸福得不言而喻。
被暫時無視的兩人相視一笑。
陶黎賀俯耳過來,問:“我也好奇,你跟你堂姐說了我什麼?”
羅雪青笑一笑,她相當非常以及一萬分地肯定,她從沒有跟堂姐提到過陶公子,與陶黎賀的交往,一開始她就沒認定會有個圓滿結果,她避世都來不及,哪還會跟這個有“世界喇叭”之稱的堂姐論到他?
可他問起,這時候再多疑慮也必須放進心裡,因而眼風微掃,說:“總是罵你不開竅之類的,我沒說錯吧?”
沒想到陶黎賀點頭:“沒錯,生意場上練多了,總是謹慎過頭。”情深款款望過來,又說,“所以我對你,還真是遲不開竅。”
一餐飯,兩對男女,各有各的應酬,各侃各的風景。
堂姐的男人也是生意人,跟陶黎賀臭味相投,兩杯酒下肚自是從初次見面你好我好之類的寒喧進入到哪裡哪裡好賺錢哪行哪業已擁擠得太過時的話題中去了。
羅雪青和堂姐坐在一邊,咬耳朵。
堂姐說:“他好,他比那個丁健好了不止一百一千倍。”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大約還是痛恨他家對羅雪青的評語猜測太惡毒了些。
如此度己體人的好友,羅雪青很感激,卻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說著說著,堂姐微露得意:“他是不是收到你的簡訊跑過來的?”
羅雪青意外:“簡訊?”
不要說回家之後,就是之前,她主動發簡訊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也是寥寥可數,回家之後的簡訊,哪可能?
堂姐洋洋而笑:“呵呵,是我啦,那天我們出去吃飯,你上洗手間時我看了你的手機,看到你的資料夾裡有一條寫給陶公子卻未發出的,所以,我替你發了嘍。”
說完,嬌嬌蹭過來,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羅雪青望著堂姐那張天真愛撒嬌的臉,以前總覺得這樣的女子不好,像是纏人的藤蔓,註定了無法獨活。
可現在,她忽然發現這可能只是這種人的保護色,或許,堂姐才是真正的女人,外柔內剛,無聲無息之間繞了百尺剛,染了萬丈柔。
她怎能怪她?
若她是堂姐的性子,在寫這條簡訊時她就不會緊張得手心出汗,就不會只存在那裡打算當作自己跟他人結婚前的一點可憐的安慰。
不,若她是堂姐的性子,大約她才不理陶黎賀是不是一開始就對自己動機不純,才懶得理會自己是為了報復鄭東平而接近的他還是因為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而想接近他。哪怕陶黎賀不喜歡她,想推開她了,她也一定會,望著他甩袖而去的背影,悽慘嬌弱地說一句:“我愛你!”
難怪陶黎賀會說“謝謝你”,他以為是她先有勇氣跨出了那一步。
羅雪青笑,在愛情面前,在堂姐面前,她和陶黎賀,是多麼隱忍多麼膽小的兩個人。
她一直以為,她的生活,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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