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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邊,就問她:“你會打字牌麼?好多年沒打了,一直手癢癢著呢,要不你來陪我們先玩一玩?”
羅雪青趕緊搖頭,羅父也說:“小孩子家的,打什麼牌嘛,先等等。”
誰知他笑了一笑:“沒事,輸了算我的,贏了歸她。”
那麼久了,他第一次回來,他不知道,那條弄子裡其實是沒人敢叫她去打字牌的。
因為,她不愛打,但是逢賭必贏。
每輸一圈,他總愛湊到她面前來,掀一掀她手裡的牌:“哎,奇怪了,你手氣怎麼就這麼的好?”
他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乾淨,純和,就跟曬過的棉被似的,聞起來特別清新也特別的溫暖。
羅雪青每到這時就會微微垂下頭,微紅了臉,不作聲。
等那兩個人吃完飯過來,她面前已經堆起一堆錢了。
她站起來,也不點數,自己拿了一張二十的,給了父親一張二十的,餘下的全推到他面前:“還有五十三,還給你吧。”
他很驚奇:“你數都不數,你怎麼知道是五十三?”
羅雪青只是笑笑,沒解釋。
倒是羅父說:“她記性好,都記得訥。”
他硬是不收,說是她贏的,羅雪青搖搖頭,揚揚手中的錢,笑了一笑:“我和爸爸都分到紅了,剩下的算是給你的啦。”
回到房間裡,看到那錢,她總覺得他的氣息還在她耳邊,暖暖的,有一點點癢。
那時候她不知道,那不是不好意思,那是情動。
第一次情動,因為不知情,所以陷得無聲無息,陷進去也很深。
她坐在書桌前寫字。
打小就練的毛筆字,以前羅父之所以讓她學寫這個,是因為小時候她太皮,想練練字沉沉性。
只是不知道是練字的緣故,還是慢慢長大了,她倒是真的越來越沉穩柔和了,內斂得甚至都有些內向。
他進來了,站在一邊看。羅雪青故意不看他,越加凝神靜氣努力端著最好的姿態寫最好的字。
但總不在狀態,她覺得每一個字都沒有平常的一半好看。
他笑了笑,氣息溫和,說:“這墨寶,能送一幅給我麼?”
羅雪青幾乎是受寵若驚。她還太小,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場面,只得紅著臉看他拿在手裡,輕聲說:“寫得不好訥,沒你畫得好看。”
他看著她,逗小貓似的:“我的畫好看麼?”
羅雪青點頭。
“那你想不想學畫畫?”
她一驚抬頭,聽人家說他在外面教人畫畫都是論多少多少錢一個鐘的,那麼貴,她父母肯定不同意,因而直覺回答:“太貴了呀!”
他笑:“算起來,我都可以稱得上是你哥哥了,教你,不要錢。”
羅雪青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
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了。
自此便真跟了他學畫畫,放學回家就往他家裡跑。
誰也沒真放心裡去,在所有人包括雙方父母眼裡,她和他就像是她和她父母一樣,不是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不可能在兒女私情上有交集的人。
她也是,她覺得自己喜歡跟他相處,但從沒想過,這種喜歡不是單純只欣賞他的才華,而是他這個人。
她仰望他,但他在雲端,站在她觸手不可能及的地方。
直到,他給她畫了一幅畫,畫裡面,他和她依在他家的窗戶邊,畫裡的窗戶是作了藝術處理的,有藤蔓如絞纏的心,纏纏絞絞掛在視窗,綻放黃白的花,她手扶在畫板上微微沉思,他倚在她旁邊,隻手輕摟她肩膀,臉上是盈然笑意。
他給她看的時候,她臉騰地就紅了,她忽地就想起一首詩: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那樣的詩情畫意,她不多想都要多想了。
而他,居然輕聲取笑:“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
正不知所措,頓了頓他又說:“知道嗎?我曾經以為這裡除了父母不會有我任何留戀的東西,但是認識了你,我突然覺家鄉的水都特別甜了些,真正有些樂不思蜀了。”
說著,他輕輕摟了摟她的肩,隱隱約約地嘆息了一聲。
羅雪青之前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或暗戀過人,但言情小說是讀了不少的。
她知道那聲嘆息的含義。
青春的魅力,在於一旦愛上了,便擁有義無反顧絕不退縮的力量。
他走之後,有半年的時間,他們一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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