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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的我就能倖免,不知道是什麼樣苛刻嚴酷的三章約法。
林翎豎起食指,說:“第一條,不準欺騙我,任何時候都不準欺瞞哄騙。”剛問完,一桌人都齊刷刷地盯著我看。不止一桌,我感覺到了全場客人和服務員目光的熱量,灼得我背部火辣辣的。周圍一片安靜,煙霧嫋嫋升騰,擺在地面的鐘擺適時敲響了,這讓我忽然想起《少林寺》覺遠和尚受戒的場面,隨口慌忙應道:我能持。
嘩地一下,整個大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林翎也樂得合不攏嘴,熊貓笑得最誇張,差點就想學真熊貓打滾了。這衰人,一點都不給我面子。於是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告訴他老子以後一定要報這個仇,還不趕緊收斂點。熊貓竟然一點都不領情,舉了舉豆大的拳頭,繼續他的醜陋的笑。要不是這會不方便行兇,我早就飛起一腿捶他一頓了。
林翎咳了一聲,又豎起食指和中指,一本正經地說:“第二條,不準欺負我,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暴力冷暴力都不準,汝能持否?”哎呀,林翎這不是存心要取笑我嘛。既然第一條都能持了,第二條當然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回答:“我能……持……”結果自然又是惹得全場爆笑,靠,我又不是趙本山範偉,說句很古老電影的臺詞有那麼好笑嘛,一幫低階趣味的人。
“最後一條,不準冷落我,任何情況下都不行,任何場合都要關心我在意我,汝還能持否?”林翎搖晃著三個手指,調皮地大聲問道,還順便拋了個媚眼給我。我迅速回答:“我能持!”我不得不承認,熊貓說得太對,我就是一見色忘友的。林翎飛這一眼,看得我七魂八魄都飛亂了,古人說媚眼如絲,你沒見過媚眼是體會不到的。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根本不在意周圍還有什麼障礙物。就讓這幫低階趣味的人盡情笑去吧,我的眼睛裡只有林翎明媚的笑靨。我就像根水草,一心一意只在她的眼波里搖盪。
這三條約法全部出臺,我長出一口氣,這好像並沒有有多難啊,竟然會沒人能透過?難倒如法律一樣,這只是總章還有許多附則不成,我一定要找機會找旁邊人問清楚來,免得我重蹈覆轍,白白丟了親近美人兒的機會。嗯,我一捏拳為自己鼓勁,完全屏障周圍人的傻笑。
於是這頓飯就成了我的定情飯,我是這頓飯的唯一主題。熊貓是最惡劣的叛徒,像列了清單一樣不停爆料博取她們的好感,這些壞丫頭居然聽人家糗事還那麼津津有味,缺不缺德啊。聽得林翎不時開懷大笑著,絲毫不加掩飾,就連睫毛都開心地跟著一顫一顫的。我喜歡她的開朗,她有一種很陽光的能量,她的光芒四射,她是任何舞臺的中心。我微笑著,安靜地注視著她,我想我會做到她所有的要求。
我們肩並著肩,走在深夜的馬路上,昏黃的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夏夜的風像清泉一樣滲進我的身體,融化在我的血液裡。時間就是這麼奇妙,相隔了24小時,我們五個人從陌生校友到親密朋友,完全像場夢,嗯還是美夢。
回到房間,洗漱完畢,道了晚安之後,還是有點興奮,我覺得我要失眠了。
“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快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呢?”我用腳踢踢熊貓。這張床很大,四個人睡都沒問題。熊貓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人家還沒答應你呢,你還沒合格,三個月試用期先過了再說了……我困了,睡覺睡覺吧。”然後翻身,過不多久呼呼睡著了。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這樣沒心事,那世界一定早就和平了。
那天晚上,我幾乎沒睡好。幾乎的意思是雖然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可惜全是夢,一個接一個,像電影蒙太奇,有長鏡頭到底的,有DV胡亂閃拍效果的,有懷舊黑白的,有五彩斑斕萬花筒般的,還有特寫鏡頭一動不動十幾分鐘的。內容就更加亂七八糟了,什麼題材都能往裡扔,簡直就是那個東北名菜——亂燉。如果不是在做夢,我一定得去腦科掛個號。
我一睜開眼,看見陽光已經撒進窗臺,夢就都散了,我再也連不成片。只記得很多場景裡,朦朦朧朧似乎彷彿好像可能依稀大概出現過一老頭,國產的白鬍子古裝老頭,在拼命扯線,不知道線頭的最後是不是綁了只蛋。不然怎麼扯得那麼起勁呢?
今天的任務是裝扮這個臨時的家,軟裝飾:窗簾啊、靠枕啊、小擺設之類選購的任務就歸她們了,我跟熊貓負責添置炊具跟餐具。
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超市裡高檔炊具的價格標籤,一張張的鮮紅數目都在無情地打擊我們兩顆年輕脆弱的心靈。“不就是一電飯鍋嘛,至於要那麼多高科技嗎,真是的。”熊貓一路嘟囔著,從電器區一直到油米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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